第44章 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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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龍貓相處的時候有一個特別惡心的問題,是她問我的昂,可不是我非說不可,所以我盡量表達吧,怎樣說明白意思又讓平台可以容忍...我感覺平台能讓我這麽黃暴的小說發出來已經夠寬容了,隻是限流而已...如果是我,我一般會直接砍掉。
總之就是,有一次龍貓和我正在happy,突然問我:"你怎麽這麽討厭,總是有東西出來..."
"什麽情況?以前沒人和我說過啊!"我立馬支起身來問她。
"就是,老有東西出來..."
"哦,你讓我想想..."這個事我自己並不知道,畢竟我也接觸不到,也不是老在那裏把玩,所以我就打了個電話給楊燕子,結果就是那句名言,‘我還沒怎樣你自己就一塌糊塗了’——我一塌糊塗了?你不告訴我我哪裏知道,我那時候一般都是在閉眼背《嶽陽樓記》,所以難免發現人家說的是真情,並沒有誣賴我。
"嫌惡心吐到別的地方!"我也沒辦法啊,這玩意就那樣。
"可是..."
"咱們的境遇都是一樣的,吐掉就是了。這個話題以後再也別說了,我不能給你省略環節,這是人禮,你忍著吧——不過今天你可以一個人睡覺了,我絕不會再來煩你——但是以後還是一樣的,這就是生活的惡心之處,你...你忍著吧。"
然後我就走出去了。
還是我那句老話,正兒八經的男女生活是多少帶點惡心的,以龍貓的見識,她肯定知道這就是個生理動靜,她問我,實際上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能咋樣呢?拿根鋼筋咂緊了省得漏油?所以她這就是找茬,而且,她理解這裏麵的科學原理,但是她不接受這個科學原理——你發現她這個人的性格特點沒有?就喜歡搞點不一樣的事,喜歡搞點...我說白了,以前人類史上沒有人搞過的事情,比如這種,讓我憋著,比如和我這種人結婚,比如有錢有勢什麽都不要一個人在北京這個大都市離群索居,感受那種大隱隱於市的玄妙氛圍...姐呀,你自己的人生怎麽過都行,你別連累我好嗎?
偏見!你查理哥純粹是偏見!
真的嗎?
"她對你的感情,我看了都羨慕,但是按理說她不應該是那樣的..."後麵龍貓的媽媽約我出去談談,剛開始她戴了個大墨鏡,一坐下馬上和我說。
"您別說了阿姨!給我倆千萬,我馬上離開她,可以嗎?"
"你讓我們湊湊吧,沒有那麽方便..."
"窮!"我嗤之以鼻。
"真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這時候龍貓的媽媽摘下了墨鏡,是一雙哭腫的眼睛,"沒人要你一定怎麽做,隻是...希望你高抬貴手吧..."
"你放心吧,到不了那個級別..."她這個樣子給我氣笑了,"這才叫可憐天下父母心呢...又要做好人,又要不吃虧,就該我們這些人吃虧是不是?說白了,但凡再早幾年,您跟我這樣搞也沒有任何效果,隻會讓我覺得好笑——但是的確是人間就是這樣的,不合適的人就不能在一起,損人不利己,所以我讚成您的意見——但是怎麽操作還是我自己慢慢來吧,您別逼我,也別煩我,小心我狗急跳牆——就這樣吧..."我站起來準備走,拿起墨鏡戴在臉上要出門了,忍不住又回頭譏諷了一句,"所以別以為一切都可以安排,您的幸福還是別人犧牲的結果,沒什麽了不起——而且注意,我隨時有可能反悔,您不能把我當傻子看,不然我就..."
但是我這人比較善良,後麵的話實在說不下去了,憤憤地就走了——你知道吧,其實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不幸對我們一般人來說其實是家常便飯,而對於他們來說,幸福遭受威脅都是一種沒法忍受的事情——你還和我說什麽人人平等,先把這個平等了再說——因此上馬克思主義其實還是一種願景,他隻能解決你的物質疑問,解決不了其他,因此上這類東西把人想得太輕易了——每個人機會都一樣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因為的的確確是有些人天生就占便宜,非要說的話,隻有相對公平,比如毛的時代,其他都是胡扯。
公平這個定義是商周的時期就有了,但是還沒有實現過,隻能是相對實現——前期的蘇聯,大耀進時期的我們,都做過相似的社會實驗,但是馬上就被人推翻了——為什麽?因為人壓根就不可能平等,有的人就是要、也、應該多占一部分的,所以...我不明白社會規律,我還不明白人性嗎?所以很多主義其實隻是組織上的口號罷了,那是為了殺豬的時候豬叫得不那麽厲害一點引申自建國的‘殺豬流’,他的意思就是從古到今都是組織純屬養豬,他好絕情,把惡心的事說得更惡心),圖個耳朵清淨——龍貓舒服了,就有查理被殺,這是亙古不會變的能量守恒定律,隻有物理的才是真實的,人文的話,騙人也隻能騙一陣子,誰會像毛一樣大公無私一心為民啊,地球上少見這種人的...
當然,我不能再說了,不然我也得不幸起來。
反正,我和龍貓的故事其實就這個意思,你選吧,總得有一個人不幸,那我覺得還是選我吧,畢竟我皮糙肉厚還是個男的,我應該選那條比較難走的路,給別人留一條相對容易的——說實話,以我的性格,一起去炸碉堡,你比我先上,那你特娘的是在侮辱我——咋了,你比我強?比我跑得快還是比我有腦子?或者是比我牽掛更少更適合舍身成仁?我覺得相對來說龍貓比我還是大有不如,我這人怎麽過都行,她其實不行的,隻是故作瀟灑罷了,所以...
這些事也都是在將近一年多的時間裏一邊做事一邊想出來的,換句話說也就是哪怕我看清楚了這個事的結局也還是跟龍貓磨嘰了一年多,這壓根不是我的作風——在這一年裏,起碼我沒有和其他女人開心,做了一個正當的人當然,偶爾出去見麵什麽的必不可少,我才不要看著船要沉了不準備救生艇,因為海水實在太涼了,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有理由活得舒服一點),然後在這一年裏基本就是專注於做生意還饑荒——說實話,不專注還好,一專注立刻塌鍋,以前順順利利的生意其實是因為我壓根不在乎,在乎起來以後就做什麽都特別困難,掙十幾二十萬就跟哪吒抽龍筋一樣,這個時候抽著舒服,立刻就有龍王過來水淹陳塘關——要不是被抓起來蹲了幾次,我特娘的壓根也不想折騰了,還不如回省城讓我媽給我介紹個老婆待著——當然,和龍貓隔絕以後就躺平了,自找自的樂子,該蹲就去蹲,蹲的時候瞅著誰最囂張往他臉上吐口水,給他打半天然後暴起反擊,做成號子一霸,讓他們看見我就哆嗦,也行——起碼號子裏沒女人你知道吧,純純的男性世界,依靠有活力有腦子就可以稱王稱霸的,不需要像在外麵的時候還得操心女人的問題,所以我說正兒八經的好男人最終的歸宿都是監獄,基佬才在外麵囂張呢!
你要說這一輩子對我衝擊最強的事是什麽,那我還得說是拋棄米娜,我做了三位一體的爛人,但是第二就是拒絕龍貓,雖然三位一體說不上什麽好人,但是起碼有狡辯的空間,而且是我自己前思後想一年多的選擇,因而就格外愚蠢——其實我想表達的是,不論生活給我什麽,我都敢喝,上到可樂雪碧,下到百草枯敵敵畏,你非給我,老子喝就是了,看自己身體如何吧——體弱的,終歸活不過去前大概一個禮拜,我們對麵小區有個三十歲的女人跳樓了,我下樓買臭豆腐,老板跟說我我還說她呢,‘不要瞎評論,你怎麽知道什麽存在對她最好,搞不好就是死掉呢對不對——不幹你的事,賣你的臭豆腐吧’),身體好的,終歸會一步一個腳印活過去——現在這個時代、社會是比較差,但是也沒不讓你活,大不了就是去送外賣嘛,給無理取鬧的女人罵幾句你把她外賣扔樓下,隔天換個外賣公司就是了,又不是隻有一家——還能比這低嗎?我覺得吧,如今這個社會的體感,越是需要高頻和不同的人接觸的工作越低級,而且越需要從業人員有相當高的素質——雖然這世上大部分人是好人,但是我們更應該防備的不就是那些壞人的滋擾嗎?前段時間我寫小說到晚上十二點多沒煙了,下去買煙,幾個喝多的小夥迎麵走來,因為路線有衝突我又懶得讓路他還罵我呢,我立刻給他一嘴巴——結果他們追著我跑了五六個公交站,快追上了我就拚命跑,落得遠了我就等著他,站在那裏叉著腰罵他們,後麵給這幫小子氣笑了,說你別跑了咱們聊聊,屁大個事——那你離我十米咱們扯開嗓子聊就是了...後麵是我給他們道歉,把自己的香煙扔到他們手邊自己去撿,然後各回各家...所以好壞也很難說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你跑得快點總沒錯,如今大部分人其實跑不了多遠就歇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