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淵提示下。
    沐秋褪去身上多餘衣物，衣著清涼，赤足踏入專門引出的黑色水潭中。
    皮膚觸及黑玉鍛靈枯的刹那。
    沐秋表情微微一愣，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黎淵所說的極致痛苦。
    整個身體隨之慢慢滑入水潭。
    漸漸的。
    沐秋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表情出現變化，眉頭逐漸皺緊。
    原本酥酥麻麻的感覺。
    變成無數把小刀，從肌膚源源不斷往身體裏滲透，就像慢慢割肉一樣，疼痛的感覺遍布身體每個角落。
    沐秋長吸一口氣。
    盤坐在黑色潭水中，取出水係法則之物的靈果，張口吃進嘴裏。
    入口即化，清涼綿長的法則力量，流向四肢百骸，稍稍平複身體每處角落傳來的痛苦。
    沐秋隨即閉上眼睛。
    邊通過黑玉鍛靈枯淬煉身體，邊吸收水係法則靈果，快速提升著自己的實力。
    岸邊。
    黎淵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沐秋。
    防止出現什麽意外，能夠立刻出手救援。
    根據靈千羽的說法。
    黑玉鍛靈枯帶來的痛苦，可以能讓萬族天才，承受不住到主動自殺的地步。
    如果沐秋在他眼前出什麽事。
    估計黎淵下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黑色潭水中。
    沐秋正在經曆極致的痛苦，額頭已經蒙上一層汗水，身子也控製不住顫抖起來。
    不過好在。
    至今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還在她承受範圍之內。
    並且身上氣息也明顯越來越強大，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攀升著。
    黎淵能清晰感受到。
    這片區域空氣充斥著強大的水係法則之力，變得水汽氤氳。
    終於。
    足足一個多小時後。
    沐秋睜開眼睛，緩緩從黑色潭水中站了起來。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浮現一層薄薄的黑色雜質。
    隨著動作脫落下來，露出裏麵似乎更加白皙幾分的肌膚。
    眼睛裏帶著強烈痛苦後的疲憊，但也明顯更加澄澈，像是雨後的樹林。
    黎淵迎上去。
    關切問道：“感覺怎麽樣？”
    “非常好......”
    沐秋閉上眼睛，“身體經過徹底淬煉，雜質被排幹，源力流轉比之前快了幾倍，念力覆蓋的範圍也擴大很多。”
    “法則之物也徹底煉化，總體戰力相比之前，提升的超乎我的想象。”
    沐秋睜開眼睛。
    疲憊的眼神裏帶著一抹喜色。
    “先好好休息吧。”
    黎淵笑著勸慰道。
    他知道，沐秋一直都在拚命提升實力，不想每次戰鬥時，都隻能躲在後麵。
    回到休息室。
    沐秋吃下源力與念力珍稀神果，通過睡覺慢慢恢複精力。
    看著那張平靜安詳的漂亮臉蛋。
    黎淵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輕輕在上麵摸了摸。
    沐秋睫毛晃了晃。
    發出鼻哼一般的撓人心肝的聲音：“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黎淵二話不說。
    立刻鑽進幽香撲鼻的被窩。
    沐秋也從未有過的溫順，將香軟曼妙的身子依偎過來，被黎淵抱在懷裏。
    黎淵沒睡。
    伸手將沐秋飄落額頭的發絲撩到耳後。
    就這麽靜靜看著她安詳沉睡的樣子。
    怎麽也挪不開眼睛。
    ......
    第二天中午。
    沐秋終於睡醒，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黎淵正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
    黎淵用下巴點了點沐秋的櫻桃紅唇，笑道：“流口水了。”
    沐秋抬手去摸。
    發現什麽也沒有，狐疑問道：“哪來的口水？”
    “在這。”
    黎淵說完，翻身將沐秋壓在身下，低頭重重印上她的紅唇。
    沐秋身子一顫，瞪了他一眼。
    似乎在說就知道他沒憋什麽好東西。
    但也沒有半點抗拒。
    半眯起眼睛任由黎淵品嚐自己的紅唇。
    幾分鍾後。
    妄圖‘得寸進尺’的黎淵，被沐秋一腳踹下了床。
    黎淵揉著發痛的胸口。
    一點也不尷尬的道：“我去找首長，你再休息一會吧，晚會我們可能要回軍部授勳。”
    沐秋係好被解開的襯衣紐扣，遮住白皙光滑的肌膚。
    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
    半個多小時後。
    招待所某個大套房裏，傳出壓抑痛苦的悶吼聲。
    泳池邊。
    黎淵看著黑色水池中，裸露著上身，雙臂支撐在地，死死握著拳頭的第九軍首長。
    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或許狀態已經不在巔峰的緣故。
    第九軍首長的淬體過程，明顯更加痛苦，渾身血管暴凸，肌肉不斷抽搐。
    完全是依靠自己堅韌的意誌力，在苦苦強撐著。
    但隻要成功度過。
    對於首長實力提升，以及戰力發揮，都是極其有益的。
    終於。
    在大約半個小時後。
    痛苦悶吼的聲音低了很多，逐漸消失。
    黎淵看著水池中首長，體表一層黑色汙垢，氣喘籲籲，神情極致疲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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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就會被將他扶出來。
    第九軍首長卻擺擺手，咬牙自己從水池中走出。
    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長椅上。
    閉目感受一番後。
    疲憊的眼底終於浮現一抹由衷的喜色：“這種鍛體液非同小可，等源力恢複後，我的總體戰力，大概能直線提升五成左右！”
    “那就好。”
    黎淵取出幾枚神品靈果。
    讓第九軍首長服用恢複身體。
    繼續道：“這種黑玉鍛靈枯還有很多，不止其餘九級前輩，那些八階巔峰大宗師，也可以通過它提升實力。”
    “再低就算了，除非意誌足夠堅韌，否則對身體帶來的傷害遠高於提升。”
    “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第九軍首長慢慢吃下一枚靈果。
    閉上眼睛，語氣低沉幾分：“可惜，老何是沒機會了......”
    黎淵沉默一會，問道：“首長的葬禮什麽時候舉辦？”
    第七軍首長為國捐軀，連一具全屍都沒留下。
    隻能葬下衣冠塚，規格必然是國葬，黎淵無論如何都要參加的。
    “我詢問過老何的家人。”
    第九軍首長靠在椅背上，似乎非常疲憊：“等趕走所有入侵華夏的異族，讓這片大地重新和平下來，再舉辦老何的葬禮，這也是何老生前留下的話。”
    ......
    五個多小時後。
    一架大型指揮戰機從石明市起飛，向著第九軍軍部趕去。
    寬敞明亮的機艙裏。
    黎淵對第九軍首長道：“首長，給我看看您的武器。”
    第九軍首長雖不知黎淵要做什麽。
    但二話不說，取出自己戰刀遞了過去。
    黎淵接過戰刀。
    仔細感受了一下。
    這是一把標準的武聖級武器，重量大致在百萬公斤。
    也沒什麽花裏胡哨的。
    就是重和鋒利，並能一定程度承受法則之力。
    黎淵在斷水魔宮中，挑出幾塊得自起源星域的礦石。
    一字排開漂浮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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