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撒謊，真的，警官，我知道都說了～”
    猛然間被張紅樓打斷，知了內心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哼，你不說我就揍你……”
    張紅樓狠狠的看著知了，無形的氣勢慢慢壓迫過去。
    咳咳～
    “紅樓弟弟～”
    聽到咳嗽聲，韓雪茹拉住準備動手的張紅樓。
    “小茹姐姐，他真的在說謊，我能感覺到～”
    “姐姐知道，可是我們是警察，不能動刑的，”
    說著韓雪茹朝攝像頭看了看，示意張紅樓外麵有人監視。
    “哼……”
    張紅樓冷哼一聲，他也知道不能亂來。
    “看來問不出什麽來，這知了從小就是在看守所混大的，對於咱們這一套知道的很清楚。”
    兩個多小時候後，在審訊室外，看著一籌莫展的韓雪茹，嵐姐安慰道。
    “嵐姐，他肯定還有沒說的～”
    韓雪茹氣憤到，想著自己無論怎麽問，知了就是說不知道，上家不知道，連殺手名字也不知道。當時交易也是現金交易。越想越生氣。
    “小茹姐姐，我有辦法～”
    看到難過的韓雪茹，張紅樓想了想，或許可以這樣～
    “紅樓小弟弟，你可不能亂來啊～”
    聽到張紅樓的話，嵐姐趕忙打斷，現在這知了的律師還在門外候著呢。
    “我不會亂來的，嵐姐姐，是不是隻要不打他，不傷害他就可以～”
    張紅樓淡淡的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狠厲。
    “理論上可以，隻要沒有傷痕，沒有毆打過程～”
    嵐姐想了想，看著張紅樓緩緩說道。
    “嗯，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走吧，小茹姐姐，我們先回去～”
    說完張紅樓看著雙眼通紅的韓雪茹，眼角露出一絲殺機。
    “紅樓弟弟，你有什麽辦法嗎？”
    回到辦公室，韓雪茹平複心情後，看著張紅樓。
    “小茹姐姐，咱們晚上再去審他～”
    張紅樓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韓雪茹。
    “這，真的可以嗎？”
    “應該沒問題，我們又沒有打他，到時候我們都離他遠遠的～”
    “嗯，姐姐相信你～”
    今天本來是要約李冰冰一起出來聚餐的，可是出了韓正的事，張紅樓也就沒有再提，隻是給李冰冰打了個電話，接通後，她在電話裏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自己在幹嘛。
    知了今年已經四十歲了，想想自己一生的經曆，有苦有甜。
    “唉，也不知道他們過的怎樣，這麽多年了～”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她為自己偷偷生下的孩子，知了心裏泛起一絲絲溫暖。
    “希望一切都好吧？”
    再想到自己半輩子幾乎都在生死邊緣奔波，心中裝有太多秘密了。仇人也多，他就感覺總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強壓下心中的不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唔～嗚～嗚～嗚～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誰？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迷迷糊糊間，知了感覺自己被人帶到了一片墓地。感受到周圍陰森森的氣氛，聽到耳邊嗚嗚的鬼叫。心中的恐懼感慢慢浮上心頭。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你他媽到底是誰～我告訴你，老子殺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幾……”
    知了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大聲叫道，給自己壯膽。
    “你看看我是誰……”
    “還有我……嗚嗚……”
    “嘿～嘿……嘿……嘿……”
    “滾，你們都滾，不是我要殺你們的，不是我殺的，我這是在做夢，對，我在做夢……”
    看到眼前被自己間接害死的人，雖然過去很多年，不過知了心中永遠也忘不了，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想把自己打醒。
    “要不是你，他們也找不到我，我也不會死～都是你……”
    陰森淒厲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回蕩。知了沒被自己打醒，顫抖著身體，慢慢蹲下，捂著腦袋。
    “不是我，我不想的，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想的……”
    “你不想，你看看我是誰……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聲音傳進耳朵，知了努力的睜開眼。
    “媽呀～不，不是我害的你～不是……”
    一睜開眼，知了就看到十三年前那張熟悉的照片。想到自己第一次做中間人，接到的照片。看著漂浮在麵前的熟悉麵孔。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你去哪兒～我死的好冤啊……”
    “鬼啊……”
    剛轉身的知了，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徹底被嚇暈了過去～
    “小茹姐姐……”
    看著嚇暈的知了，張紅樓遞給韓雪茹一張紙巾，幫她關了天眼，又握著她的手，慢慢幫她恢複精氣神。
    “姐姐沒事的～”
    接過紙巾，感受到慢慢變暖的身體。韓雪茹擦了擦淚水，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看到那熟悉的麵孔，還是忍不住流淚。
    “我這是在哪兒？”
    知了悠悠轉醒，感受到明亮的燈光照在自己臉上，又趕快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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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啊，滋味如何？”
    韓雪茹深吸一口氣，看著知了。
    “什麽滋味？”
    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的知了茫然的說道。
    “看來你還沒享受夠啊～”
    張紅樓看著知了，嘴角抽了抽。輕輕點了點頭。
    “還我命來……”
    “不，你是魔鬼……”
    熟悉的聲音在知了耳邊響起。緩緩轉過頭，看著旁邊漂浮的影子，差點又昏過去。
    “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天天請你重溫舊夢。”
    張紅樓現在也不急，他知道知了心裏已經崩潰了。
    “我，我說～”
    過了許久，知了斜著眼看了看旁邊空蕩蕩的審訊室。內心終於徹底崩潰～他再也不想感受剛才的惡夢了。
    “你老實交代，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
    聽到知了有些絕望的聲音，韓雪茹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十三年前，有人跟我買韓正的消息，沒多久又找我買殺手的資料，我就知道有人要韓正的命。我當時急用錢，就想從中間撈一筆，做了中間人。通過關係我查到了韓正在追查的毒販，就故意告訴他那個毒販的消息，把他引到郊區，然後又通知殺手過去，可沒想到他被毒販捅了一刀。我以為事情結束了，就準備打電話告訴殺手任務取消。沒想到他先打電話告訴我任務完成。那時候我才知道韓正是被他補了一刀的。”
    “你當時也在現場？”
    聽到知了的話，韓雪茹憤怒的問道。
    “我在很遠的地方用望遠鏡觀察，看到韓正被捅後，還想追，可沒跑多遠就倒下了。我以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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