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算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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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讚側身單手撐著頭,看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覺得可愛,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好了,那我補償你?”
    溫軟心痛,“怎麽這麽視金錢如糞土?”
    一個兩個,怎麽不把錢當回事,是她太窮了嗎?覺得有錢有安全感?
    越想越難受,溫軟突然坐起身,“而且,對你來說沒有紀念意義嗎?”
    “紀念意義……”
    蔣讚神情有些恍惚,陷入了回憶,許久才回過神來,“有,但……”他眸光微暗,語氣變得有些沉重,“那場比賽,我差點死在拳台上。”
    溫軟臉色一僵,“對不起,我……”
    光想著錢,又戳人心窩了。
    “沒事。”蔣讚坐起身,抱她,下巴搭在肩上。
    沉默。
    他又突然開口:“想聽故事嗎?”
    溫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是回抱他,當個安靜傾聽著。
    “那時候我還小,我爸欠了一屁股賭債……”
    蔣讚聲音低沉,像在訴說一件久遠的事,手臂上的肌肉下意識緊繃,又緩緩放鬆,“他拿我去抵債,把我送上了拳台。”
    溫軟有一種自己隨手把人結痂傷口掀開,瞬間血淋淋。
    她輕輕撫摸他後背,希望能給點安慰。
    蔣讚閉上眼睛,“第一場,我差點被打死,但我贏了……”
    他手臂環在溫軟腰上不自覺收緊,“然後我就像個木偶,被人操控著一場又一場地打,直到有一場,對手想徹底廢了我。”
    蔣讚回想起當時的絕望,摟著溫軟的手都在發抖,眼底染上猩紅,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裁判收了錢,不管,我隻能拚命,往死裏打。最後我贏了,他被抬了下去,再然後,我就出名了。”
    他過去勝利的一拳,時隔多年,溫軟感覺砸在了自己心髒,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這些傷口,愈合沒愈合,今天是她扯出到太陽底下。
    溫軟捧著蔣讚的臉,額頭相抵,“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想要你拳套的錢。”
    她晚上都睡不著,真該死啊。
    蔣讚雙手覆上她的背,按向自己,心跳聲清晰傳遞,“傻,那拳套真要賣了,我怕髒了你的手。”
    溫軟退開了一點,低頭,“其實我剛知道你有拳套的時候,就想著怎麽讓你把拳套送我,然後賣掉……”
    這種話可能很紮心,但她想坦誠。
    與其將來有一天蔣讚知道,還不如現在知道,不用鈍刀子磨。
    蔣讚眸底一片晦澀,沉默了好一會,發出聲低笑。
    他眼中情緒讓人看不真切,“那時候接近我,是為了拳套?”
    “一開始就因為你喜歡我,你好看,後麵知道了就有這個想法了。”
    溫軟注意蔣讚也是愛意值一直加,他顏值身材好。
    從柳依晴那知道知道他以前是拳擊手,知道他那拳套那麽值錢,第一個想法就是拿到賣掉。
    溫軟沒考慮那麽多,想要那些錢複活,不會考慮蔣讚的過去,對他有什麽意義。
    重來一次,她還是會一樣的想法,會先考慮自己。
    蔣讚兩手扣住溫軟的腰往懷裏帶,眸中意味不明,“真的?那現在呢,拳套沒了,我人還在,要嗎?”
    溫軟抓著他腰側,沒貼太近,“你不生氣嗎?”
    她敢想敢說,已經做好準備,蔣讚生氣,然後她走人。
    這個反應……他還擔心起來了?
    “生什麽氣?氣你想賣我拳套,還是氣你一開始接近我不純?”
    “好像都應該生氣?反正我不想騙你。”
    如果是溫軟自己遇到這樣一個人,立馬就把他踹出家門。
    蔣讚突然把溫軟拽到腿上坐著,兩手箍緊她的腰不讓動。
    溫軟伸手想摸他喉結,又收回,欲言又止。
    她很多疑惑,但問,一定是反複紮心。
    蔣讚覆上她手背,帶著貼上喉結,“想摸就摸,問吧,想問什麽都行。”
    溫軟低頭,腦袋抵在他胸膛,“我怕戳你傷口。”
    他喉結在手心滾動,溫軟卻覺得碰的是顆赤誠的心。
    熱烈。
    無聲在說,可以無所顧忌。
    “小祖宗,你戳的話,就不叫傷口。”
    “也會疼。”
    “那親一下,就不疼了。”
    溫軟聽著這句話,心情複雜,卻會仗著他愛自己,“我好奇的,可以問嗎?”
    她會為蔣讚心痛,也會好奇。
    蔣讚腦袋湊到你麵前,一雙黑眸像深不見底的潭水,“問吧,但是……隻能問三個。”
    溫軟思考了一下最好奇的事,“為什麽怕碰喉結?你爸呢?”
    蔣讚神情微變,眼中閃過抹痛苦,“喉結是因為地下拳賽,那是弱點。至於我爸……死了。下一個問題。”
    溫軟注意到他神情,親了一下他,“你沒有上學嗎?”
    那時候一直打拳賽,會沒有時間。
    蔣讚神色有片刻怔忪,陷入回憶,“保送,但我沒去。最後一個問題了,想好問什麽。”
    溫軟懷疑自我,“不是三個了嗎?”
    他們誰數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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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一下,算一個問題。”蔣讚摸了摸她頭,眼底笑意加深,嗓音低沉含笑,“還剩最後一個,想好再問。”
    “你媽媽呢?”
    溫軟想知道,他是不是隻有自己了。
    “跑了。”蔣讚身體明顯僵了一瞬,摟著溫軟的手不自覺收緊,隨後突然啞笑一聲,“還想知道什麽?算我額外送你的。”
    溫軟摸摸他臉,閉嘴不敢說話。
    四個問題,把蔣讚這輩子最痛的傷揭了一遍。
    蔣讚指腹摩擦著溫軟的臉頰,眸色晦暗不明,“小祖宗,再不問,我可要親你了。”
    已經戳那麽多了,溫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你見過她嗎?真的跑了嗎?”
    蔣爸那個人,兒子能送去打拳,把送去死差不多,萬一對老婆也不好,說不定蔣媽也沒什麽好。
    蔣讚垂眸掩去眼底的痛苦之色,聲音沙啞:“嗯,我12歲那年,她給了我一個桃子,就走了。”
    溫軟想到剛剛跟他要桃子吃,“對不起,我喜歡桃子,剛剛要吃的時候不知道。”
    見到同一個東西,很可能拉回當時的時刻,蔣讚應該不想或者害怕看見桃子了。
    但是,家裏有……可能並不會看到桃子就難過?
    蔣讚眼底深處的陰翳被心疼覆蓋,扳過她的臉啄吻一下,“別說對不起,喜歡吃就吃,老子……我以後給你買。”
    溫軟真的不敢說了,也絕不再問一個問題。
    見她悶悶不樂,蔣讚輕輕撫摸她腦袋,說:“我剛上小學的時候,本來名字叫蔣瓚,寫瓚總寫少了王字旁,索性改了。”
    “那老師還打趣我,說少了個王,是不是就做不了山大王了……”
    說到這兒,他自己先笑了,眼底卻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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