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是你已經在心裏想著他們了？”
    白臣眼神一暗，一隻手摟住溫軟的腰拉近。
    溫軟再一次重申：“我們十幾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白臣摟在她腰上的手變成了掐，“我們三個和你已經是極限了，至於其他人，你最好想都別想。”
    溫軟很有必要提醒：“你們不是談好了？”
    他們三個大概是沒有信用的。
    白臣眼微眯起，眸底暗藏著危險，“但有人忍不住呢？不如，我們加個碼？”
    溫軟第一反應就是，白臣想雙胞胎先出局。
    下一秒，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白臣視線緩緩下移，最終停在溫軟的唇上，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隱忍：“他們誰先沉不住氣，那他就永久失去競爭資格，如何？”
        溫軟：“你兩個好兄弟會第一個出局。”
    白臣視線重新回到她的眼睛，嘴角微勾：“那可說不準，要是真像你所說……”
    他忽然把她橫抱起來走到書桌邊。
    “如果他們第一個沉不住氣被出局，你們一起出局，這樣我可以考慮跟你賭。”
    溫軟說完，隨手抓起一支筆，紮向他撐身側紗布的手心。
    其實紮不進去，就是讓他疼一下，再出一下血。
    白臣悶哼一聲，看向手心的眼神複雜，卻又很快恢複平靜，似笑非笑，“那如果是我贏了……”
    他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
    溫軟收回手，推開他，跳下書桌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
    “你比我了解雙胞胎，如果他們沉得住氣……我把其他人全出局。”
    不等他回答，溫軟就離開，留下他一個人在書房。
    要想雙胞胎沉不住氣，那太簡單了。
    她跟沈諭他們隨便一個，對著他們親親抱抱，立馬炸。
    雙胞胎和季琛的性格擺在那，他們和其他男人永遠都不可以和平共處，除非有一方死亡。
    但是溫軟也不需要真正的平衡，就像沈諭口中，不穩固的平衡也行。
    既然誰都跟她分開，那他們就這樣過吧。
    就一直這樣頭破血流的糾纏。
        兩人到齊後，白臣把溫軟的話複述一遍。
    ……
    “溫軟……”
    走廊轉角，江遇年站在陰影處，身上的氣息有些壓抑。
    溫軟走近。
    他才緩緩開口：“剛剛你和白臣談了什麽？”
    溫軟站定在他麵前，“談……你們是不是不願意一起把日子過好啊。”
    她沒有實話實說，而是開玩笑。
    現在的結果溫軟很滿意，這些男人們互相約束、壓製。
    主要是沒什麽說的必要，白臣一定會輸，輸了還會不承認。
    江遇年語氣裏帶著幾分酸澀和別扭，“你還真想讓我們像兄弟一樣相處？”
    他這個可憐兮兮的樣子，還耷拉著腦袋，溫軟忍不住踮腳薅了一下他頭發，“你不需要跟誰像兄弟一樣，隻是你們都不離開我而已。”
    江遇年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心裏依舊不太甘心，又問：“那我們算什麽？朋友，親人，還是……什麽？”
    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見，生怕得到一個不想聽的答案。
    溫軟跟他一起靠著牆，“你覺得是相處過程重要，還是一個定義？”
    男人要名分怎麽辦，當然不能直接回應，得讓他自己找一個合理理由。
    “當然是過程……”江遇年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眼睛一亮，聲音也變得輕快：“你的意思是，不管他們怎麽想，你更在乎和我相處的過程，對嗎？”
    溫軟歪頭看他，“所以，不用糾結算什麽。”
    她沒說是不是，反正他會直接理解。
    這大概就是柳依晴說過的，不做承諾。
    江遇年還是覺得不保險，怕其他人會趁虛而入，於是試探著伸手攬住溫軟的肩膀。
    他見她沒有拒絕，嘴角上揚，“那……那我能不能比別人多一些特權？”
    江遇年故意吊溫軟胃口似的停頓了兩秒，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隻有我能叫的專屬昵稱，或者隻有我能參與的日常。”
    說完，他偷偷觀察溫軟的反應，自己先耳尖泛紅。
    溫軟視線掃過他耳朵，“專屬昵稱還沒有，但是我們的相處日常，本來就跟他們不一樣啊。”
    當然，她和每個男人都不一樣。
    比如，跟江遇年就是純愛，和封梟在一起是純撩……
    不管誰這麽問，溫軟永遠都會說不一樣。
    真心話，不說謊。
    本來就不一樣。
    她說她的，這些男人有自己的理解，這怪她嗎？
    江遇年暗自竊喜，繼續追問：“怎麽個不一樣？是更親密一點嗎？”
    說著，他又怕溫軟覺得冒犯，連忙補充：“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在你心裏我是不是有點特殊。”
    “怎麽親密呢？”溫軟有點好奇。
    關於這一點上，江遇年的想法，大概是不會和她契合了。
    這個親密度也是。
    江遇年緊張到吞咽了一下口水，紅著臉小心翼翼伸出小拇指，輕輕勾住她的小拇指，“比如，這樣？”
    果然啊，他隻會跟她搞純愛，牽手都用得上更親密，還小心翼翼。
    溫軟看著他耳尖的紅蔓延到脖子，和他十指緊扣。
    江遇年呼吸一滯，下意識收緊指尖，又怕弄疼她趕忙放鬆力道，臉上的溫度不斷攀升，“那……要是被他們看到怎麽辦？”
    溫軟不以為然，“看啊。”
    男子漢大丈夫，心胸就是要大度。
    聞言，江遇年故意牽著她的手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要是有人敢囉嗦……”
    說著，他活動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手腕，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溫軟就這麽由他牽著，一起去客廳。
    剛進客廳，就感覺到客廳裏男人們齊刷刷的目光投來。
    江遇年環視一圈後看向溫軟，故意揚了揚牽著的手，“咳，溫軟說這樣沒關係。”
    封梟：“又聞到了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