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隊？
    不行不行，那地方殺氣太重，可別把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殺胚，那可不劃算。
    再說了，雞蛋也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啊。
    四番隊？
    也不好，勇音成天抱怨自己不履行承諾，都快變成怨婦了，要是把亂菊送過去，指不定又要惹出什麽麻煩。
    八番隊？
    春水老哥哥雖說隻喜歡喝花酒與懷念自己已故的嫂子，可他那不靠譜的性子，人品完全不值得信任，直接否決。
    思來想去，看來還隻能自己先養著了。
    正好帶回家，當個童養……
    啊呸！
    百合子年紀大了，有個人搭把手打掃打掃衛生也好。
    計策已定，至於亂菊本人的意願，暫時就不值一提了，清水晴決定獨斷專行。
    不過，還有一個關鍵問題要問。
    “亂菊啊，你認識市丸銀麽？”清水晴停下腳步，目光緊緊盯著亂菊。
    亂菊愣了愣，歪著頭想了片刻後，很確定地回答道：“不認識。”
    這下輪到清水晴傻眼了，不認識？
    他倒不是怕什麽青梅竹馬的情節，骨子裏的“丞相屬性”讓他心底裏隱隱期望著更加刺激的故事情節，可來到屍魂界這麽久，都沒什麽發揮機會，著實讓人有些失望。
    隻是市丸銀是他老早就準備好的，用來填充真央人才庫的得力打手，要是沒了亂菊的指引，到哪找他去？
    清水晴不死心，追問道：“你再想想呢？有沒有什麽小夥伴，一起去偷東西，做壞事的？”
    鬆本亂菊眨了眨眼，回憶道：“可能在街上偷東西時有碰到過吧，但那時大家都是拿了就跑，誰還會問彼此叫什麽名字啊！”
    清水晴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隻能暫時作罷了。
    回去以後還有一大堆事要向總隊長報告，不能多耽擱，兩人當即動身。
    清水晴先帶著鬆本亂菊來到了真央外的商店街。
    作為最靠近真央的商店街，這裏的大主顧就是真央的學生。
    而真央的學生們都是清水晴的“財產”，四舍五入，清水老師就是這裏店主們的衣食父母。
    一路上，“清水老師！”“清水院長！”的招呼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鬆本亂菊有些緊張，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下意識地拽起清水晴的衣角，像隻受驚的小鹿。
    她從沒想過，原來即使大家都是平民，彼此的衣著相貌、精神狀態也能天差地別。
    這裏的每個人...都好幹淨啊！
    少女低頭看著自己裸露在外的大腿，上麵還粘著髒兮兮的汙泥，不由有些自慚形穢，心中泛起一絲自卑。
    情緒感應大師清水晴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點變化，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溫柔地牽起軟糯的小手。
    這一下，四周的招呼聲無縫銜接，直接變為了讚歎。
    “好個漂亮的小丫頭！”
    “清水院長又去流魂街上尋找到良才美玉了！”
    “一看就前途無量啊！以後真央又出一員大將！”
    小亂菊雖然在流魂街摸爬滾打了好些年，但來到流魂街一區，看見這些幹淨整潔的街道與人們，還是有些緊張。
    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不是清水院長的弟子...我是...我是...”
    亂菊忽然靈光乍現，想起了曾經見過的某些事，大聲道：“我是清水院長的女仆，貼身的那種！”
    “嘶——”倒吸冷氣聲不斷響起。
    眾人心中紛紛感歎：好個王八蛋啊，清水院長！
    這麽小就收去當女仆....
    再加上這個還沒開始發育，卻已經能發現日後波瀾壯闊的罪惡肉體...
    可真是...
    可真是...
    可真是太他娘讓人羨慕了！
    “那就更值得高興了啊！小姑娘！”
    “是啊是啊，可喜可賀！”
    “能給清水院長當貼身女仆，那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恬不知恥的誇讚聲不停響起。
    清水晴毫無愧色，照單全收。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畢竟真央每年畢業那麽多人，任是十門不及格的學生腆著臉也能對外說一聲清水弟子，可貼身女仆這個身份含金量可真不一樣。
    指不定貼著貼著，就不知道貼到哪裏去了。
    “來來小姑娘，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套衣服很是合適你，拿著拿著！”成衣店的老板很是醒目，想起了從現世借鑒到的全新款式。
    他飛快地衝回店裏取了一套衣服塞進亂菊的手中，心中洋洋得意，據說西稍局那裏最流行這種打扮。
    清水院長這種大澀……
    這種道德高雅之士，肯定喜歡這個打扮！
    鬆本亂菊很是呆愣地接過人家硬塞進手裏的衣服，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中衣物後黑白相間的蝴蝶結，對這麵料的觸感感到十分新奇。
    這麵料的質感完全不亞於自己身上那件偷來的浴衣，柔軟順滑，仿佛在訴說著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作為真央的院長，清水晴完全可以拿著一枚硬幣，從商店街的這一頭吃到那一頭。
    走的時候硬幣不僅沒花出去，還能帶著大包小包。
    吃過見過的清水老師哪會在意這種小小賄賂，都沒細看老板塞進亂菊手中的是什麽衣服。
    大手一揮，讓他們記賬，回頭由藍染老師來結。
    “以後別再偷東西了，咱們有的是錢，想要什麽就自己來買，知道了麽！”清水晴抽空開始了 cpu...不，開始了教育！
    鬆本亂菊呆兮兮地點點頭，很快，女人骨子裏、血脈裏對美的追求和對新事物的好奇就被清水晴激發出來。
    看見一件接一件，各種款式，花花綠綠的衣裳，鬆本亂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渴望的光芒。
    看得清水晴直樂，他很是大氣地揮手表示今天全場的消費，都由清水老師買單。
    於是不久後，清水晴背著手大搖大擺地在前麵走，後麵小小的亂菊抱著被堆砌在一起，幾乎擋住視線的衣服勉強在後麵跟著，像極了一隻負重前行的小蝸牛。
    清水晴路過零食店時一樣買了幾種，看見柿餅時眼前一亮，多裝了一些。
    他沒去真央，而是先把亂菊帶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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