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生個孩子吧
    夜一沒好氣地輕哼了兩聲，佯裝不耐煩地說道：“沒事，你繼續說。”
    實際上，她的內心卻像揣了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怦怦直跳，臉上的紅暈也久久未散，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的慌亂與羞澀。
    清水晴輕輕笑了笑，手臂微微用力，將懷中的姑娘摟得更緊了些。
    他感受著彼此肌膚相觸的柔軟與溫熱，仿佛這樣便能獲得更多的力量和勇氣。
    這才繼續開口道：“曾經我看過一個理論，或者說是一種說法，叫做錨點。”
    他微微頓了頓，“就比如我，從一開始就先入為主地認定這個世界是虛幻的，所以我才能像遊戲人間一般，肆意妄為，甚至不把自己和旁人的生命當一回事。”
    “可這樣下去，人肯定會漸漸迷失本心，會不自覺地將自己淩駕於所有生靈之上，最終逐漸沉淪，淪為一個隻知道放縱自己情緒與欲望的...怪獸。”
    清水晴的語氣變得愈發沉重起來，“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錨點了。”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最後一絲光明，“就像是在漆黑的大海中被風雨肆虐、飄搖不定的危船，隻有通過錨點，才能將自己與真實的世界緊緊固定，不至於陷入情緒與混亂的無盡深淵，你能聽明白麽，夜一？”
    夜一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紅暈不知何時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認真與思索。
    她輕輕點了點頭，微微咬了咬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的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輕聲問道：“我好像懂了，那...我是你的錨點嗎？”
    清水晴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點亮了夜色，也溫暖了夜一的心。
    “你當然是啊，夜一。”
    夜一將腦袋埋入清水晴的懷中，使勁蹭了蹭，仿佛想要將自己完全融入他的懷抱，嗅了嗅那令她心煩意亂又無比安心的氣味。
    那氣味中仿佛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能讓她的內心瞬間平靜下來。
    忽然，原本溫順的夜一如同炸毛的小野貓，隔著死霸裝，在清水晴胸口的皮膚狠狠咬了一口。
    咬勁雖然不大，卻也讓清水晴吃痛地皺了皺眉頭。
    清水晴大怒，下意識地回了一巴掌。
    彈開了...
    “又發什麽瘋！？”清水晴有些無奈地問道。
    夜一哼哧哼哧兩聲表示不滿，眯著眼睛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咬著嘴唇道：“說的好聽，什麽錨點貓點的，還不是....”
    她頓了頓，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醋意，“為了自己的好澀找借口！”
    夜一的聲音在夜色中帶著一絲朦朧的嬌嗔。
    “你錨點那麽多，我想是不會再有有迷失自己的機會了吧！！！”
    這種時候，你需要做的僅僅是閉上嘴巴，摟緊女孩。
    一定要牢記說多錯多，用沉默來應對一切，然後祈禱懷中的這個女孩子深明大義...
    不要揪著方才的話題不放。
    見清水晴心虛地不說話，夜一輕哼了兩聲。
    作為聰明的女孩，她選擇巧妙地揭過不提。
    出身大貴族的她，本就沒把這些事太放在心上。
    要是按照原本的故事走向，她或許還會主動為四楓院晴子尋覓更多的後宮人選呢。
    畢竟，生下來的孩子都姓四楓院，正好可以充實家族，壯大分支。
    而現在嘛……
    反正清水老師早就答應過，日後會送她一個兒子。
    聰明的她，在這種時候心照不宣地選擇了裝糊塗。
    “當覺得生活開始真實起來後，我漸漸發現——自己還真不適合當死神。”清水晴的聲音低沉而略帶苦澀，緩緩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坐在辦公室裏，我當然可以心安理得地看著下屬的報告，上麵寫著今天又傷亡了多少隊士，但那些都隻是冰冷的數字，死一個還是死一千個，都有總隊長去頭疼。”
    他微微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我是個老師啊，我一想到那些冰冷的數字裏，每一個都是我親自教導過的學生，我就……”
    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麽哽住了喉嚨。
    夜一輕輕抱住清水晴，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下午兩人一起去那個死去學生家裏慰問時的場景。
    流魂街實在太大了，聚集區密密麻麻，錯綜複雜。
    他們僅憑學生入學時的一點點資料，苦苦尋覓了一上午，才終於找到了記錄中的地址。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大失所望，隻有斷壁殘垣和一座空無一人的倒塌房屋，滿目瘡痍，一片淒涼。
    詢問過左鄰右舍後，他們才得知，那個學生竟是家中唯一的幸存者，他拚湊出的“父母”早就死於叛軍之亂。
    當時清水晴臉上那難看的神情，夜一是第一次見到，那是一種深深的自責與悲痛交織的表情，讓她至今難以忘懷。
    夜一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語氣輕柔卻又透著幾分擔憂：“你要是不能調整好心態，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艱難。絕大部分十三隊的隊士都是從真央畢業生中挑選，以後你的學生會漸漸填充進去。再過 100年，200年，十三番隊裏的每一名隊士都可能是你曾經教導過的學生，那個時候你該怎麽辦呢？”
    清水晴微微搖了搖頭，神色略顯疲憊卻又帶著一絲堅定：“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需要時間去接受吧。忽然理解了做父親的心態，希望盡自己的努力，為孩子們盡量打造一個優渥的生活，替他們遮風避雨。”
    夜一笑著打趣道：“你才多大，都想著生兒育女了？”
    清水晴聽後，不禁笑了起來，這一笑終於驅散了一整天的陰霾。
    他轉過頭，正麵對著夜一嬌俏的臉龐。
    刹那間，四目相對，兩人都沉默不語。
    空氣中流淌著灼人心肺的旖旎曖昧氣息，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夜一貓一般的瑰麗瞳孔在夜色下綻放著奪人心魄的光芒，比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還要明亮、閃耀。
    清水晴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緩緩俯身吻了上去。
    隨後，他在夜一耳邊輕聲呢喃道：“我們生個孩子吧。”
    良久之後。
    女孩終於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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