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邯鄲周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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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蔡水根走後,陶金看了看天色,已經是華燈初上。
    陶金便決定直接在鼎香樓住一晚上,沒有再回另外兩個世界。
    第二天起來,陶金在院子裏晨練,見到這鼎香樓的東家齊老太太,也在院子打著太極拳,舒展筋骨。
    陶金饒有興趣地湊到旁邊,觀看老太太鍛煉。
    齊老太太一套拳打完,發現陶金在旁邊站著,疑惑地問道。
    “你是誰啊?”
    “我是住宿的房客。”陶金說道。
    “上課?我們這沒課上。”
    齊老太太年紀大,聽不清陶金的話,腦袋也有些糊塗,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跟陶金交流。
    聽著齊老太太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陶金無奈地搖搖頭,再次大聲說道。
    “老太太,我是在這裏住店的!”
    “你是修電的?我們這裏不用電,都點煤油,你去別處找活吧。”
    齊老太太再一次聽岔了,往外揮手驅趕陶金。
    “哎哎,大姨你怎麽跟陶先生聊上了,我帶您回屋。”
    在前麵大堂的蔡水根聽到聲音,來到後院見陶金正一臉無奈地跟齊老太太說話,趕緊上去扶住老太太,把她攙回了屋裏。
    “陶先生,我這大姨歲數大了,有點耳背,跟您說些到不到的話,請您多見諒。”
    送齊老太太進屋之後,蔡水根出來朝著陶金拱手道歉。
    “沒事,我也是跟她隨便聊聊,你去忙吧。”陶金搖搖頭,笑著說道。
    陶金重新鍛煉了一會兒,回屋洗漱了一番,去到前麵大堂吃飯。
    正吃著呢,陶金見到黃金標領著一個老者進到了鼎香樓。
    “水根,給周半仙開間房。”黃金標一進來,就高聲招呼蔡水根。
    “哎哎,老先生,借您的良民證一用。”蔡水根熱情地迎接上去,給那位老者登記。
    他們在那邊交流,陶金則坐在一旁看的清楚。
    這位老者穿著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藍色的大褂,身子骨有些瘦弱,身上挎了一個包著黃紙的木箱子,右手裏抓著一根算卦的招子。
    陶金細看老者的麵相,隻見他戴著一副眼鏡,臉頰有些消瘦,堆著許多皺紋,下巴上掛著一綹山羊胡,有那麽點精明長者的意思。
    而陶金的眼睛則是落在了算命招子上,寫的這位老者的名字,隻見是從右往左的三個大字——周半仙。
    此時蔡水根那邊已經登記好了,領著那位周半仙去後院空房,剩下的黃金標左右看看,注意到了陶金。
    黃金標見陶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周半仙的背影,便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陶兄弟,怎麽樣,哥哥我夠意思吧,那位就是周半仙,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才把他從邯鄲請過來的。”
    黃金標用一副邀功的口吻和陶金說話,看那模樣,好像是他特意給陶金把人請來似的。
    不過陶金沒有點破,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那小弟就多謝黃隊長了,這樣,我幫您點桌子菜,今兒算我請客,怎麽樣。”
    “嘿,還是陶兄弟你夠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啊。”黃金標熱情地拍了拍陶金。
    陶金也不含糊,當即就叫過蔡水根,跟他點了四個肉菜,讓他記在自己賬上。
    等菜上來之後,陶金沒吃多大一會兒,就舉起酒杯朝著黃金標告罪道。
    “黃隊長,周半仙就在裏邊,我這飯吃的實在是沒滋味,一心想著去找他算卦。”
    “所以,我就先去找他算卦了,您自己在這吃吧,我自罰一杯,以示歉意。”
    說完,陶金把酒一口喝幹,起身就要離席。
    這會兒黃金標正在猛吃呢,根本騰不出嘴來回複陶金,隻是朝著陶金擺了擺手,嘴裏含糊地吐出幾個字。
    “去吧,快去。”
    陶金找蔡水根問出周半仙的房間,然後他一個人走過去敲門。
    “進。”
    聽到敲門聲,房間裏的周半仙邀請陶金進去。
    “請問閣下就是邯鄲城的那位周半仙嗎?”陶金推門進屋,先是問了一句。
    “正是老夫,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啊?”周半仙簡單拱了下手,回問道。
    “我來找周老先生,是想請您幫我算上一卦。”
    “哈,好說好說。”
    周半仙請陶金坐下,自己則是把腿一盤,擺起了譜。
    “粗談相法一塊大洋,細批八字大洋一塊,詳說流年一塊大洋,指點方略大洋一塊,測字斷事一塊大洋,打卦解簽大洋一塊,不知貴造欲卜何事啊?”
    “合著您這不管算什麽,都是一塊大洋啊。”陶金從兜裏摸出一塊大洋,笑著說道。
    陶金把玩著手裏的大洋,朝周半仙說道:“這一塊大洋的卦資,可是不便宜,我想先試您一試。”
    “不知你想怎麽試?”周半仙眼睛一直跟著陶金拿著大洋的手,下意識問道。
    “您就先算算我的來曆吧。”陶金一握拳,把大洋攥在手心裏。
    “那我就先給你相個麵吧。”
    周半仙整理了一下表情,他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仔細地看著陶金,有些籠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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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您這是家裏經商?”
    陶金點點頭,沒說話。
    “我觀您是家境殷實,大富大貴之人啊。”周半仙順著自己的推測,繼續說道。
    “還有呢?”陶金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看你麵相,乃是難得的福相,家中定是高堂康健,兒孫滿屋啊。”
    “兒孫滿屋以後會有,高堂卻是早已不在了。”陶金搖了搖頭,沒有讓周半仙繼續往下說。
    “哦,那是老夫技藝不精,沒能算準,此次分文不取。”周半仙也是搖了搖頭,可惜地歎氣了口氣。
    陶金心裏也是遺憾,看來這個周半仙確實隻是個憑借套路騙錢的普通人,並不會真的算卦。
    他估計剛才周半仙算出自己是家境殷實的商人,也隻是根據自己的穿著,以及外貌包括手上臉上的狀態推測出來的。
    畢竟這年頭,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少有像陶金這樣穿的華貴,麵色白淨,手無老繭之人。
    隻不過按照常理,這種富貴人家確實應該是人人長壽,至少一般的病痛都可以有錢醫治,不至於因病早亡。
    可陶金卻是個孤兒,這讓周半仙沒有料到。
    不過陶金找這位周半仙的主要目的,其實並不是算卦,所以他倒是也沒有太過失望。
    “周老先生,剛才隻是玩笑,您別放在心上,其實我來找您,是想谘詢一個病症。”陶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陶金知道,這位周半仙本名叫周逸軒,在當算卦先生之前,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
    隻不過這年頭窮人沒錢看不起病,富人有錢卻是信神不信醫,所以他現在隻好改行算命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請說是什麽樣的病症?”周半仙笑嗬嗬地問道。
    “周老先生,我想問的病症,乃是一種先天性的心髒病,其特點為…”
    陶金說的,就是心淩身上的那個先天性心髒病,陶金昨天聽黃金標提起這位周半仙,就想著要跟他問診,看看他有沒有醫治心淩的辦法。
    陶金領著心淩在現代檢查了許多次,找了很多不同的醫院,都是沒辦法治。
    所以陶金想著來問一下周半仙這位老中醫,看看他有沒有辦法,不過陶金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女性,二十來歲…”周半仙摸著胡子,獨自念叨了一會兒,抬頭說道。
    “這位患者果真不能親自來嗎?”
    “她確實不方便來。”陶金搖了搖頭。
    “哎呀,不能當麵診治,我沒法下結論啊,更別說怎麽用藥了。”周半仙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
    “這樣啊,那就算了,今日打擾周老先生了,這一塊大洋就算作賠禮。”
    陶金把手裏的大洋塞給周半仙,起身告辭,卻被周半仙給叫住。
    “慢,雖然沒有診治,不能開出對症的藥物,不過根據你的描述,我可要幫患者開一張調理身子,增強體魄的方子。”
    “這樣或許可以減少她發病的幾率,即使發病,也能增加她堅持的時間。”周半仙摸著胡子,鄭重地說道。
    “真的嗎,那就多謝周老先生了。”
    陶金大喜過望,又從兜裏數出十塊大洋送給周半仙當做診金。
    然後陶金如獲至寶地捧著周半仙開出的方子,立即跑回了愛情公寓的世界,找了一家三甲的中醫院,去驗證方子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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