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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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種人,都來的起翠香樓了?欠我的靈石什麽時候還啊?”
    聞言範治猛的回頭一看,背後的包間口站著一位白袍青年,腰處別掛的金丹字玉佩彰顯著他的身份——丹峰大師兄荊文昊。
    翠香樓二樓的喧囂聲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幾桌的客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那不是丹峰大師兄荊文昊嗎?”
    “那個窮酸小子怎麽得罪他了?”
    “噓...小聲點,荊師兄手眼通天,小心禍從口出。”
    荊文昊緩步走出包間,築基初期的氣息頓時顯露出來,他麵容俊朗,眉宇間卻帶著一股陰鷙之氣,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
    “哎呀!這不是我們玄天宗最英俊瀟灑、修為最高的荊師兄嗎?”範治猛地站起來,動作太急差點帶翻桌子,“您這玉佩可真亮,晃得我眼睛都花了,不愧是築基期的大高手!”
    荊文昊的眉毛挑了挑,他想到範治這個廢物會恭維他,但是也沒想到恭維的這麽……恬不知恥。
    範治搓著手,臉上堆滿笑容:“荊師兄大駕光臨,是要用餐嗎?這頓算我的!”
    “怎麽,裝瘋賣傻?”荊文昊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兩個月前在丹峰廣場,你借了我五十塊下品靈石,說好一個月內歸還,現在連本帶利,該還我五百塊了。”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兩個月翻十倍,這個利息簡直就是在吃人。
    範治湊近幾步,壓低聲音:“您看我這窮酸樣,連衣服都是補丁摞補丁,哪像您光鮮亮麗,要不這樣,我再給您寫個借條?用我的人格擔保!”
    “你有人格?”荊文昊嗤笑一聲,對著身後的跟班使了個眼色:“打,打到他肯還錢為止。”
    說罷,荊文昊身後三名跟班獰笑的湊上前,不等範治張嘴說些什麽,運轉靈力,狠狠一拳就打在了範治的肚子上,他頓時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跪在地上,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一拳讓範治深深看清了修為之間的差距,穿越過來,一直忽視了修為上的差距,原主這修為,果真低的發指……
    範治跪伏在地上,懷中的乾坤袋滑落而出,砸在了地上。
    “荊師兄,你看,這廢物有錢買乾坤袋,都不還你靈石啊。”一個跟班眼疾手快的撿起乾坤袋,一臉諂媚的雙手遞給荊文昊。
    荊文昊接過乾坤袋,隨手一捏就破開了範治的印記,隨手一點就丟給了翠香樓的掌櫃:“多出的當小費”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家底被人隨意揮霍,範治敢怒也不敢言,畢竟修為差距太過巨大。
    “荊師兄,錢您也收了,您看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了小弟我吧。”範治強忍著劇痛,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要是都像你一樣,我這生意還怎麽做,這一百多塊靈石就算利息了。”荊文昊不屑的嗤笑一聲,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再給你你一個月時間,下個月宗門大比後,我希望你能還清欠我的靈石。”
    說罷,又朝幾個跟班揮了揮手,幾個跟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獰笑著走上前,準備給範治留下一個殘暴的回憶。
    驀然,範治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從懷中掏出一疊爆破符,符籙無風自燃。
    “爆!”他厲喝一聲,將手中所有符籙同時甩出。
    轟——!!!
    這一次,劣等的符籙彼此勾連,疊加的符籙如怒濤般爆發,熾烈的火浪席卷整個翠香樓!
    刹那間,狂暴的衝擊波橫掃而出,桌椅板凳瞬間被掀飛,碗碟杯盞“劈裏啪啦”碎成齏粉,連櫃台都被震得裂開幾道縫隙。
    疊加的符力甚至引發小型靈力風暴,空氣扭曲,震得門窗哐當亂顫,連屋頂的瓦片都被掀飛幾塊!
    跟班們被符籙衝擊到更是慘烈無比。
    衝在最前麵的跟班首當其衝,被火浪正麵擊中,人倒飛出去,“砰”地撞在牆上,衣衫焦黑,頭發都被燎得卷曲冒煙。
    其餘幾人也好不到哪去,有的被飛濺的碎木片紮得滿腿是血,有的被熱浪烤得皮膚發紅,還有一個倒黴蛋一腳踩進炸塌的地板窟窿裏,卡著半截身子慘叫:“拉我出來啊!”
    整個翠香樓瞬間陷入到了一片混亂當中。
    範治愣了一瞬,顯然沒想到這些劣質符籙疊在一起,竟然能爆發出這麽大的威力。
    顧不得思考為什麽,範治抓住這個時機,二話不說,一把躲過掌櫃手中的乾坤袋,猛地撞開擋在門口的兩個路人,趁著混亂奪路而逃。
    荊文昊怒喝一聲:“想跑?!”伸手就要抓他,可範治滑得像條泥鰍,一個矮身從他腋下鑽過,衝出店門,頭也不回地紮進街上的人群中。
    “讓開!都讓開!”荊文昊怒吼著推開擋路的人,可範治越跑越快,嘴中消失在拐角處。
    憤怒的砸碎手中的玉佩,荊文昊眼睛死死盯著範治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齒的說到:“去找符陣穀,我要他死。”
    範治從街角的人群中擠出,確定身後沒有人追後,扶著牆大口喘息著,這次丟了靈石還挨了頓打,估計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按荊文昊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再找到他,現在符陣穀肯定是待不住了,怕不是很快就要有人來找他。
    快步趕回自己的破屋,範治不敢耽擱時間,從床下掏出乾坤袋把破屋中的一切都塞了進去,慌慌張張的往外走去。
    還不等他走出符陣穀,就聽到幾個路人交頭接耳。
    “聽說有個人得罪了丹峰荊師兄,荊師兄都帶人找到咱符陣穀來了。”
    “荊師兄睚眥必報,手底下不知道打壓過多少弟子了,這個人得罪他肯定沒有好下場,”
    範治聽到這些話語,每有有絲毫的停留,快步走出符陣穀,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往外門邊緣的密林走去。
    “荊文昊,你給我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