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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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加錢!”
    三個字一出,就砸的範治暈頭轉向,自己這掌門莫非……
    “掌門,你是不是有個師弟……身體不太好……”
    顧逸飛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麽知道的,我確實有個師弟,傷的可能比我重一些。”
    “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些酒!求我辦事還扣扣搜搜的……”
    聞言範治麵色一黑,恐怕前世的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二鍋頭竟然也有成為禮品的一天。
    這麵前掌門真的是元嬰大能嗎?怎麽感覺不太對啊。
    顧逸飛見範治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暗笑,麵上卻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為難,我也不強求……”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眼角餘光瞥向範治。
    範治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廝分明是饞他那些酒:“掌門誤會了。”
    隨即從儲物袋裏摸出兩箱二鍋頭,重重拍在桌上:“掌門,你看這些……”
    顧逸飛眼睛一亮,一把攬過酒箱,指尖輕輕摩挲瓶身,故作感慨道:“哎呀,果然爽快!這酒雖比不得瓊漿玉液,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範治見他這副市儈模樣,心中愈發狐疑這真是傳聞中一劍壓群雄,創立青雲宗的劍修大能?
    怕不是個酒鬼假扮的吧?
    顧逸飛隨手揮出一道靈氣,從竹居窗口射向天邊,不多時靈氣卷著一枚玉牌歸來,浮於範治身前。
    看著身前玉牌,範治臉更黑了,這分明就是青雲峰峰門那塊靈玉,合起來師徒二人都喜歡從峰門上扣玉牌唄。
    沒有管範治的麵色,顧逸飛手指隨意勾畫,玉牌上一個範字緩緩出現,玉牌背麵赫然出現兩個小字——記名。
    “把你的精血熔煉進去,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顧逸飛的記名弟子了,夠你從宗內橫著走了。”顧逸飛靈氣一收,玉牌落入範治手中。
    範治看著手裏的玉牌,感受著那熟悉的質感,隨即雙膝一軟。
    “師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哎哎哎,行了行了,別整那一套了。”顧逸一臉不耐的揮揮手:“快點的,豬頭肉沒了,再加點,過來陪我喝兩杯。”
    ……
    傍晚十分,一道青色身影穿過青雲峰峰門,徑直走向青雲峰峰頂竹居。
    “吱”
    竹居的門被退了開來。
    “範老弟,我跟你講,你顧老哥我,在這大荒天,也是算的上有排麵……”顧逸飛一腳踩在椅子上,夾菜的靈氣飛的歪歪扭扭。
    “掌門師尊,不敢當,不敢當,師尊的麵子在九天十界裏都不算小。”範治坐在旁邊,一邊往嘴巴裏塞著花生米一邊恭維顧逸飛。
    “你們兩個……”一道青色身影出現在兩個人身後:“我看你們兩個是要瘋啊!”
    頓時竹居內的溫度驟然下降,連酒壇表麵都結了一層薄霜。
    還在推杯換盞的二人頓感一陣頭皮發麻。
    “元、元珊……”顧逸飛醉眼朦朧地抬頭,看清來人後,顧逸飛一個鷂子翻身躲到範治身後,
    順手把啃了一半的醬肘子塞進範治懷裏。
    範治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連忙從椅子上滾下來:“不是師尊?你好歹是元嬰期啊,你躲在我一個練氣期後麵幹嘛,你剛才的排麵呢?”
    鍾離元珊冷笑一聲:“我說怎麽今天突然要我下山去收取資源,原來是想支開我好好喝酒啊。”
    “顧逸飛,你到底有沒有點做掌門的樣子,當初我姑姑怎麽就看上了你!”
    聞言範治回頭看著顧逸飛又看了看鍾離元珊,這倆人的關係不像是師徒那麽簡單啊。
    “沒有,咱這不是剛收了弟子,心裏高興嘛。”顧逸飛一臉心虛的看著鍾離元珊,但手裏的酒瓶還是盡量往懷裏塞去。
    聞言鍾離元珊一臉狐疑:“剛收了弟子,誰收的?收的誰?”
    範治連忙雙手捧著玉牌高舉過頭:“師姐!”
    鍾離元珊袖袍一揮,玉牌“嗖”地飛入她掌心。
    她低頭掃了一眼,指尖輕輕摩挲過“記名”二字,眉頭微蹙:“師尊你真小氣,總是從峰門上直接往下扣靈玉。”
    顧逸飛打了個酒嗝,擺擺手:“嗐,反正峰門上的靈玉多的是,少一塊又不會塌……”
    “師尊,你真收範師弟為弟子了?行了拜師禮了?”鍾離元珊指尖一彈,玉牌飛回到範治手中。
    “收了,為師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從範治身後一步跨出,又偷偷將桌下那半箱都收入袖中。
    鍾離元珊玉手捏的哢哢作響:“從今天開始直到今年底,你一口酒也別想喝。”
    顧逸飛一臉心虛的看著鍾離元珊,嘴裏嘟囔道:“元珊,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鍾離元珊懶得理他,目光轉向範治,語氣稍緩:“既然師尊收了你,那便好好修行,別學他這副德行。”
    範治連連點頭:“謹記師姐教誨!”
    鍾離元珊冷哼一聲,袖袍一甩,轉身便走。
    顧逸飛:“……”
    範治:“……”
    待那道青色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師徒二人才長舒一口氣。
    “師尊……”範治回頭看著顧逸飛:“鍾離師姐一直這樣嗎?”
    顧逸飛揉了揉額頭,歎道:“是我對不起她姑姑,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師尊……”
    “不提這個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來,繼續喝!”
    範治:“……還喝?”
    顧逸飛已經醉醺醺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含糊道:“反正都挨完熊了,不如今天繼續痛快……”
    範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顧逸飛從懷中取出一道殘符:“為師是一名劍修嘛,你懂的,我這確實拿不出什麽好東西,這裏麵有一式符法,你可以修習一番。”
    “以後你就住在這竹居,如果修行有所不懂,可以請教你師姐,也可以去山頂的青雲台上找我。”隨後顧逸飛變起身,身形便要化作一縷縷清風緩緩消散。
    範治雙手接過玉符,趕忙拽住還沒完全消失的顧逸飛,往他手中塞了一包檳榔:“師尊閉關辛苦,一點孝心,不成敬意。”
    隨即顧逸飛的身影消散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