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人血饅頭奇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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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還在叫囂著的小男爵,頓時大腦宕機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身體開始湧出的鮮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挨了一刀,然後下一秒開始尖叫,更加瘋狂地咒罵起來,歇斯底裏。
    但吵吵鬧鬧喧囂的廣場卻反而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小男爵的叫罵聲仿佛變得更大了,響徹天際。
    項天孝把還滴著血的匕首丟到了台下俘虜們,那群跟隨小男爵的六名初級戰士,三名仆役麵前。
    他們九個人沒有被束縛住,隻是被密密麻麻人群頂在木台最前排,旁邊是十幾個臨時武裝起來的民兵,前麵就是項天孝跟那可怕的女魔血獵人,他們完全沒地方可逃。
    接著,項天孝第一次進行演講,他的聲音不大,但就算是小男爵的瘋狂吼叫聲也壓不住,清晰無比地傳入到了站在廣場上、擠滿樓房、蜿蜒街道,全場數千人耳中——
    他拒絕了我,拒絕了一個新時代,並且還要殺了我,殺了我們所有人,大家昨天就都聽到了吧,所以,拿起匕首吧,俘虜們,這不是私人恩怨,隻是一道投名狀,我是這裏的領主,來吧,證明你們是我的領民,是拿起匕首,還是跟他綁在一起……
    俘虜麵麵相覷,瞅著同伴、匕首、小男爵、項天孝……
    直到這個時候,小男爵才知道怕了,胸腹間的窟窿還在涓涓冒著鮮血,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消失,死亡的恐懼開始占據他那高傲狂妄充滿幻想的腦子,歇斯底裏的叫罵,變成了卑微的求饒,漸漸變成更加響亮的嚎啕大哭。
    數千鎮民更加安靜了,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之前項天孝想過堵住小男爵的嘴巴,但又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就讓他叫,而他叫些什麽並不重要,目的隻是要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他是一個活人,加深所有人對今天事情的記憶。
    項天孝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看向薩萊梅,抬抬下巴。
    薩萊梅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掏出腰間的手槍開始拋弄把玩子彈,目光則若有若無地在俘虜們身上掃來掃去。
    子彈叮叮當當的彈高旋轉接住聲,如同死亡倒計時的鍾聲般,敲擊在九個俘虜心坎上……最後,這些俘虜有的麵容猙獰,有的淚流滿麵,有的連連道歉,有的輕輕,有的重重,有的猶猶豫豫,但最終無一例外,都把匕首捅進了小男爵身體裏……
    對於他們這些底層人來說,什麽狗屁忠誠、契約、誓言,都沒有活著更重要。
    挨了十刀的小男爵,由於要害部位都故意用繩索捆住保護了起來,所以並沒有致命傷,再加上腎上腺分泌,不但沒有奄奄一息,反而吼得更精神,時而癲狂咒罵自己手下都是一群白眼狼;時而瘋狂大哭求饒命,至少求止一下血,他感覺自己真要流血流死了;時而神神叨叨的禱告,向聖母諸神或求救或下毒咒;時而陰惻惻低語蠱惑捅他的手下,想讓他反手刀了項天孝……
    站在特等觀眾席的項天孝,腦子裏也是跳躍放飛著,仿佛自己不是主角,而是在看一場電影……心裏琢磨著,也不知道這個必死的龍套,怎麽戲這麽多的,難道真是什麽天命主角,最後時刻會迎來什麽奇跡大反轉?
    薩萊梅見九個俘虜都捅完了的小男爵,而項天孝則在發呆,神遊天外的模樣,走到他身邊,悄悄撞了他一下。
    項天孝回過神來,左右張望一下,意識到該進行下一步了,於是拿過最後一個俘虜手上的匕首,走到木台上,站到了最前麵,薩萊梅則扛起準備好的兩口大箱子跟著走了上去,在項天孝腳邊靠台子邊緣的位置打開蓋子,然後踢倒其中的一口,頓時一堆整齊幹淨漂亮,擁有複雜美麗裝飾的華麗衣物被倒在了台麵上。
    此時變成了血人的小男爵從側麵一眼就認了出來,那都是他的華麗衣服,本來都沒什麽進氣了的模樣,頓時又變得生龍活虎,大聲叫罵詛咒項天孝他們是一群該死的強盜、小偷、吸血鬼。
    項天孝隻當身後的嚷嚷是商品說明背景音了,走到台邊,提起其中的一件衣服,開始第二次發言——
    我不是惡魔,更不是吸血鬼,我們隻是獵人,完成狩獵,獲得戰利品,他是個男爵,他說要殺了我,帶著軍隊而來,叫嚷著神恩、王國法律要來殺了我們所有人。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自己,和我們生存的家園,無關對錯,不是私人恩怨,隻是一場生意,我們不是獵人,就是獵物,那麽這樁生意就是,上來給獵物一刀,然後拿走一件戰利品。
    說完,一抖手就把匕首甩到了小男爵身前,插入木台血泊裏,另一手高舉起鎮上沒人見過的華麗呢子大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全場沉默,靜得可怕,隻有小男爵叫得更加瘋狂了,從哭嚎求救,到詛咒威脅,可能是失血過多,大腦已經缺氧了,說話完全沒了邏輯,語無倫次,無意義的聲音一如受傷哀嚎著的待宰羔羊,惹人同情……
    真的嗎,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
    終於有鎮民壯著膽子提了問,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這鎮民大吼一聲,給自己壯壯膽,然後大步擠出人群,走上了台……
    有了第一個之後,就有第二個,最後在薩萊梅的看管下,鎮民們排起了隊……雖然隻有男裝,但有女人也跑來排了隊。
    兩大箱子各式男裝一共五、六十件衣褲,內外衣物,一人一件,才分發到一半的時候,小男爵就已經沒了聲響,但“狩獵”還在繼續,直到衣物發完……
    解散還長長排著的參與者隊伍後,項天孝開始了今天第三場,也是最後一場簡短的演講——
    我的領民們,現在,我們一起狩獵過,一起喝過血,一起分過戰利品,就都是兄弟了,以後路上見到,你們叫我一聲領主,我就認你們是我的領民,每次狩獵我都不會忘記你們,有我一口吃,就有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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