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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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問天將核心弟子第一林羽擊敗的消息,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席卷了整個禦天劍宗。
    一夜之間,葉問天的名字成為了宗門內最熱門的話題,上至長老,下至外門弟子,無人不談論著這位剛進宗門就被宣布成為聖子的人。
    隨著名聲的傳開,葉問天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清淨的住所,如今每天都被一群群慕名而來的女弟子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女弟子們,有的羞澀地躲在人群後,偷偷望著葉問天的住所,眼中滿是傾慕;有的則大膽地站在門口,試圖引起葉問天的注意,甚至還有人精心準備了禮物,希望能親手送到葉問天手中。
    小米,作為葉問天的妹妹,這段時間可忙壞了。她每天都要麵對這些熱情似火的女弟子,費盡口舌地將她們一一勸離。
    此刻,小米剛把一名滿臉失望的少女“忽悠”走,她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她的小嘴微微嘟起,眼睛裏閃爍著一絲無奈和疲憊,邁著小碎步走到葉問天身邊,拉著他的衣角,輕輕晃了晃。
    說道:“哥哥,你可真受女孩子歡迎啊,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說著,她還誇張地歎了口氣,那模樣,活脫脫像一隻被主人冷落的小寵物。
    葉問天看著妹妹可愛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他伸手摸了摸小米的頭,溫柔地說道:“我的好妹妹,辛苦你了。哥哥請你吃糖葫蘆怎麽樣?”
    聽到“糖葫蘆”三個字,小米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本耷拉著的耳朵也立馬豎了起來,臉上的委屈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興奮和期待。
    她開心地跳了起來,大聲說道:“我要兩根!”
    葉問天寵溺地笑了笑,點頭說道:“沒問題!管夠。”
    於是,兄妹倆一同走出了住所,朝著宗門內的集市走去。
    一路上,葉問天明顯感覺到了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有敬畏,有羨慕,也有嫉妒。但他神色平靜,仿佛這些目光對他來說,隻是過眼雲煙。
    來到集市,熱鬧非凡。各種攤位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
    葉問天帶著小米來到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前,買了兩根又大又紅的糖葫蘆。
    小米接過糖葫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哥哥,你也吃。”小米說著,將糖葫蘆遞到葉問天嘴邊。
    葉問天笑著咬了一口,說道:“真甜。”
    小米看了看葉問天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說道:“哥哥,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收一些心腹,不然這問天峰就你我兩人,未免也太冷清了,而且你總不能一直要我幫你擋住那些女弟子吧。”
    葉問天聽到此話也是沉思了片刻。
    “好,到時候遇到合適的我就將其收下。”葉問天也是答應了下來。
    陽光肆意地灑落在繁華的集市,勾勒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攤位上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小販們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成一曲市井的交響樂。
    葉問天與妹妹小米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中的糖葫蘆鮮豔欲滴,晶瑩的糖衣包裹著飽滿的山楂,散發出誘人的甜香,恰似此刻他們輕鬆愉悅的心情。
    “哥,今天這集市可真熱鬧!”小米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粉嫩的臉頰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她輕輕晃了晃葉問天的手臂,滿心歡喜地說道。
    葉問天嘴角上揚,溫柔地看著妹妹,眼中滿是寵溺:“是啊,你喜歡就好,多玩會兒。”兩人正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中,一陣嘈雜的喧鬧聲驟然打破了這份寧靜。
    葉問天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他下意識地將小米護在身後,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一群身著宗門服飾的弟子正圍成一個圈,肆意地哄笑著。
    圈內一名少年被他們逼至角落,顯得孤立無援。少年身形單薄,破舊的衣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衣角隨風飄動,更襯出他的落魄與無助。
    “沐辰,你從我胯下爬過去,我就把這顆丹藥給你,這樣你就能救你母親了,怎麽樣?”
    人群中,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弟子雙手抱胸,臉上掛著囂張的冷笑,手中舉著一個小巧的玉瓶,輕輕搖晃著,丹藥撞擊瓶壁的清脆聲響,此刻卻如同尖銳的針,刺痛著少年的心。
    沐辰的雙眼瞬間瞪得通紅,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在眼底翻湧,他的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母親那蒼白虛弱的麵容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內心防線。“難道真的要為了救母親,咽下這莫大的屈辱嗎?”
    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每一秒都仿佛被放在烈火上炙烤,煎熬難耐。
    就在沐辰的膝蓋即將觸碰到地麵的那一刻,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穩穩地扶住了他的肩膀。沐辰驚愕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金白長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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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紀與自己相仿,少年劍眉星目,麵容冷峻卻不失溫和,身姿挺拔如鬆,周身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浩然正氣,宛如劃破黑暗的曙光,給人帶來無盡的希望與力量。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輕易下跪!”葉問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字字擲地有聲,仿佛洪鍾般在眾人耳邊回響,震得眾人心中一顫。
    沐辰望著眼前的葉問天,隻覺他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愈發高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堅不可摧,給予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四周瞬間炸開了鍋,人群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不是葉問天嗎?聽說被宗主立為聖子的那個!”
    “真的是他!沒想到聖子如此年輕有為,還這般仗義!”沐辰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屈膝欲跪:“在下沐辰,願追隨葉問天聖子!還請聖子給我一個機會!”
    “跪下的話就免談了。”葉問天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斷了沐辰的動作。沐辰的膝蓋僵在半空中,他抬頭望向葉問天,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葉問天微微頷首,目光柔和而堅定地說道:“你母親的病,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沐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激,用力地點了點頭,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沐辰,你就這麽相信這個還不確定的聖子?”那個刁難沐辰的弟子見狀,心中滿是不甘,大聲叫嚷道。
    沐辰轉過身,眼神堅定如鐵,毫不畏懼地直視對方的眼睛:“我信何人,與你何幹?”說罷,他帶著葉問天和小米,大步離開了集市。
    一路上,沐辰腳步匆匆,心中既焦急又忐忑。他深知母親的病情危急,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此刻,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葉問天身上。
    葉問天與小米緊跟其後,看著沐辰焦急的背影,葉問天和小米隨後緊跟上。
    片刻後,沐辰帶著他們來到了宗門外一處偏僻荒涼的地方。
    這裏雜草叢生,荒無人煙,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隱沒在茂密的荒草之間,仿佛隨時都會被吞噬。寒風呼嘯而過,發出淒厲的聲響,如同一頭頭猛獸在咆哮。
    幾間破舊不堪的茅屋孤零零地立在荒野之中,屋頂的茅草被風吹得七零八落,露出裏麵腐朽的木梁。牆壁上的泥塊脫落了大半,露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窟窿,冷風從窟窿中灌進去,發出“嗚嗚”的聲響。
    屋前的空地上堆滿了各種雜物,破舊的農具、缺了口的水缸,還有一些不知用途的破舊物件,雜亂無章地散落一地。
    葉問天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一陣酸澀。他難以想象,在這看似繁華的宗門之外,竟還有如此困苦的角落,更難以想象沐辰和他的母親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度過了多少個艱難的日夜。
    “沐辰,據我所知,宗門每月都會發放修煉資源,足夠你與母親兩人衣食無憂,為何還過得如此淒慘?”葉問天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忍與疑惑。
    沐辰緩緩低下頭,眼中泛起一層霧氣,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母親在不久前身患惡疾,病情日益加重,我四處求醫,拜訪了許多丹師,可他們都束手無策。
    為了給母親治病,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將宗門發放的修煉資源都拿去當報酬了。
    即便如此,母親的病情卻絲毫沒有好轉……”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一片塵土,那是他內心深處無法言說的痛苦與無奈。
    葉問天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如此孝順,人品定然沒問題,值得相助。”
    一旁的小米聽著沐辰的講述,眼眶也紅了,她拉了拉葉問天的衣袖,眼中滿是懇求:“哥哥,你一定要幫幫他。”
    葉問天微笑著拍了拍小米的手,溫柔地說道:“放心吧,小米,我來這不就是為了幫助有需要的人嗎?”
    幾人向著屋子內走去。屋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令人幾欲作嘔。一張破舊的木床擺在屋子中央,床上躺著一位麵容憔悴的婦人。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呼吸微弱而急促。
    沐辰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握住母親的手,低聲呼喚:“娘,我帶聖子來了,您有救了!”
    葉問天走上前,仔細觀察著婦人的病情。他微微皺眉,伸出右手,搭在婦人的手腕上,一股柔和的源氣緩緩注入她的體內。片刻後,葉問天收回手,心中已有了幾分把握。
    “沐辰,你母親的病雖然棘手,但並非無藥可醫。”葉問天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響起,如同一束希望的光,照亮了沐辰黯淡的世界。
    沐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喜與感激,淚水再次奪眶而出:“真的嗎,聖子?您真的能治好我娘?”葉問天微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定會竭盡全力。”
    說罷,葉問天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藥瓶,倒出一粒丹藥,喂婦人服下。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婦人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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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些許血色,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呼吸變得平穩而均勻。沐辰看著母親的變化,激動得泣不成聲,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葉問天叩首:“聖子大恩,沐辰無以為報!”
    葉問天連忙將沐辰扶起,正色道:“沐辰,你我既已相識,便是緣分。日後你若有困難,盡管開口。”沐辰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堅定的說道:“此生定當追隨聖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了沐辰,語氣低沉且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問道:“在此之前你是否得罪過人?”
    沐辰渾身一震,腦海瞬間如走馬燈般閃過過往種種,他緊咬下唇,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沉思片刻後,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我向來行事小心翼翼,生怕惹出是非,若說真得罪過誰,那就隻有一人,便是我宗排名第三的聖子,巫馬羽。”
    葉問天聽聞“巫馬羽”三個字,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冷哼一聲:“哼,這巫馬羽我在宗門內聽說過,此人經常仗著自身實力和聖子身份,在宗內橫行霸道,早有不少人對他心懷不滿。你且詳細說說,是如何得罪他的?”
    沐辰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回憶與痛苦:“這一切都要從她和一名宗門的女子相愛說起。
    那女子名叫靈汐,是六嶽之之首的天府掌權者靈風的掌上明珠。她有著絕世的容顏,宛如謫仙下凡,靈動的雙眸中透著對修煉的執著與熱愛。
    我們在一次宗門秘境探索中偶然相遇,在麵對生死危機時相互扶持,並肩作戰,漸漸地,兩顆心便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沐辰的眼神變得柔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甜蜜的時光,但很快,憤怒與不甘湧上心頭:“可是,好景不長。”
    “巫馬羽之前就喜歡著靈汐,他仗著自己聖子的身份,多次向靈汐示愛,卻都被靈汐拒絕了。”
    “得知靈汐和我在一起後,他嫉妒得發狂,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由於靈汐護著我,他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對付我,畢竟靈家乃是天府的掌控者。”
    “這麽說來,這巫馬羽……”葉問天遲疑了片刻。
    “聖子,您的意思是說……”沐辰也是猜到了什麽,看向了葉問天。
    “沒錯,你娘身上的乃是一種慢性毒藥,名為隱骨蝕魂散。”
    “中毒者起初幾乎沒有感覺,但在一段時間後,骨骼會開始出現隱隱的酸痛,仿佛有無數微小的蟲子在啃噬。”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酸痛會逐漸加劇,直到最後,被這毒藥將骨頭全部侵蝕。”
    “好狠的心!”轟的一聲,沐辰的拳頭直接一拳打在了牆上。
    “沒事,今後,我與你一起麵對。”葉問天拍了拍其肩膀。
    “別忘了還有我。”小米笑嘻嘻的說道。
    隨即三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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