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一怔，立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任何的問題，的確是笑容才對。
    商清凜將書包挎在肩膀上，快步的走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良久。
    “又是那種苦惱的眼神，為誰？”商清凜距離夜寒很近，這好像是兩人認識以來，商清凜主動接近，最近的一次。
    苦惱？為誰？
    夜寒心裏泛起一抹暖意，果然就像是商清凜自己說的那樣，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就是她，以前是這樣，現在也依舊是這樣。
    “隻是一點小事情，你怎麽樣？”夜寒說完，兩人默契的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什麽怎麽樣？你傻了嗎？昨天我們還一起回家的。”商清凜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夜寒，意思是，一晚上的時間， 她能怎麽樣？
    但其實是夜寒不知道該怎麽說，或者是想問問商清凜的生活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改變，因為昨天安寧的話，他此時依舊是心有餘悸。
    害怕已經出現了不可逆的改變。
    行出去不到三十米，夜寒發現商清凜好像不見了，立馬回頭，發現在幾米外的地方，商清凜正抱著手站在那裏，猶如一件世間最精美的藝術品。
    “怎麽停下了？”夜寒有些疑惑的再次回到商清凜身邊，問道。
    “嗯。”商清凜用手扶住自己潔白的下巴，發出釋然的鼻音。
    “怎麽了？”夜寒笑著回應，他還真不信就憑自己剛剛的一點信息也沒透露的對話，商清凜能猜到自己經曆了什麽。
    就算是在了解自己，也不可能知道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吧？
    商清凜好看的眸子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夜寒，輕聲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是應該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猜的嗎？雖然猜對了就是，不過他的臉色真的有那麽難看嗎？這讓夜寒十分的疑惑，他畢竟還是很驕傲自己的演技的。
    現在居然被商清凜這麽輕易的就看穿，有些傷人。
    “為什麽這麽說？不會是猜得吧？”夜寒始終是微笑麵對，因為他不想商清凜有其他的壓力，至少在一個月的期限到來之前。
    “平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目光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是放在我身上的，而剛才我停下之後，你卻在三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這難道還不夠理由說明你遇到的事情很棘手嗎？”商清凜語氣冷清，目光灼灼的說道。
    “有嗎？”夜寒撓了撓頭。
    “當然。”商清凜已經習慣了的說道，而且很肯定。
    夜寒四周掃了一圈，想要緩解一下尷尬，回憶了半天，他才說道：“雖然平時我的確是喜歡盯著你看，但是百分之九十九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商清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夜寒，“在室外的話，你一般是盯著我的臉看，不過也會偷偷的盯著我的腿看，在室內，尤其是在活動教室，你偷看我腿的頻率明顯高出一大截，甚至有時候會故意將書弄掉，借此來偷看。”
    見商清凜抱著手，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夜寒才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回應道：“你......你連這個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呢。”
    商清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出自己猶如水晶製品的手指，“最近的......周三午休的時候有三次，下午放學的時候有九次，昨天......”
    “停停停！”夜寒不滿道：“哪有那麽多啊！明明午休隻有兩次，下午放學也才七次而已，而且因為我剛剛低頭你就離開了，所以真正看到的，也不過五次而已！”
    據理力爭，他現在強的可怕！商清凜又能怎麽樣？在他絕對的道理壓製下，即便是能言善辯的商清凜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想象中商清凜語塞的場景並未出現，商清凜露出嫌棄的眼神，微微的後退兩步。
    “居然偷看了這麽多次，你果然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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