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海出招先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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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村頭交手失敗後,兩個原來對大海很不服氣的同學,比之前老實了一些,但心裏仍然不服氣。可又過了幾天,他們在縣學的同學來跟他們相聚,說起了上私塾和宋大海,那同學給他們講述了大海在縣學時的事跡,他們才算是徹底臣服了。他們的結論是:大海的爹是宋江,看來宋江的兒子也不簡單!
這天,課間休息的時候,這兩個同學又特意把大海約到了祠堂旁邊的老榆樹跟前,說:“大海班長,請你站穩了,我倆正式向你行大禮,請求你同意我們跟你結為好兄弟。從今以後,我倆甘願永遠跟隨你,做你的護衛,做你的大兵。請你接受俺們的大禮!”
說罷,二人竟卟嗵卟嗵跪下,給大海磕了三個響頭。
私塾開學不到半個月,太公親自來看了三次,不但站在門口觀看先生講解、學生聽課,還特意讓管家給他安了桌子凳子,跟學生一樣坐在後麵聽課。他認為自己既是東家,又是督學,他不但投資設立私塾,還要監督指導教學。
當初,在那五個先生候選人當中,太公之所以選了這個姓鄭的,是看中了他的三個特質。第一個就是他的名字。太公一聽他姓鄭名義,字光明,就覺得這個人一定很正派,做事很公正,又重道義,心裏也有堅定的主張,心底定是一片光明,所以單單這個名字,就已經給了太公很深很重的好感,第二,太公就跟他探討了孩子的培養教育、家庭治理、國家社會管理等等問題。太公覺得這個人跟他的觀點幾乎完全一致,兩人交談甚歡。第三呢,就是這個人曾經在縣學教過書,後來因為看不慣學長和督學收受學生禮物的行為,辭掉了縣學的職位回到鄉裏來的。從這一點來說,太公覺得此人教學的水平和學識水平,肯定比另外四個要強得多。有了這三條,至於長相,還有說話的聲音,太公似乎沒有察覺到,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因此他在跟五位先生分別交談之後,果斷定下了這位鄭義先生。
開學半個月,太公不但每隔三五天就來教室裏看一下,聽一下,還要跟這位鄭先生交談一次,溝通一下,了解學生的表現,也聽聽他的想法。一來二去的,太公竟跟鄭先生成了無話不談很是默契的好朋友,加之兩人年齡懸殊不大,對什麽人生,國家大事,官場風氣等等,有著許多相同的見解和看法,這令兩人彼此都覺得心靈有些靠近。特別是一開始鄭先生對於宋大海的表現很是滿意,他對太公說,“您的這個孫子啊,將來可不得了,他不但聰明,而且最有頭腦,反應特別快,還能做學生領袖。”
鄭先生把一開始大海如何幾句話鎮住了那幾個同學的事,大海學習紮實認真,學的又好又快這些事講給太公聽。太公聽著這些,心裏那個舒暢,就像有一泓清泉在心裏汩汩流淌一般,清爽舒適痛快。他辦這個私塾為的什麽呀?不就是為了讓孫子得到良好的教育,將來能真正有學識、有本事、有能耐嗎?由此看來他的這個決定這個安排是無比正確的。有此考慮,太公每次跟先生交談,都要說,“這孩子啊,進步可不小哇,隻是不定性,好不了幾天;說不定啊,又會出點什麽事。遇有這種事的時候,你對他可千萬不要客氣,要求得越來越嚴,咱都明白,嚴是愛,寬是害,不能由著他性子來,你管的越嚴,卡的越死,他才越能學點東西,做點正事,將來也才能真正有出息呀。”
其實這何嚐不是鄭先生的主張呢?
剛開學這段時間,大海給鄭先生和爺爺的印象是蠻不錯的。可誰又能知道大海心裏的苦呢?一開始他也確實是一腔熱情的想學好。他想,在縣學沒學好,被趕了回來,令爺爺十分的惱火也十分失望。而今,爺爺為了自己,把學堂搬到家裏了,自己要是再不好好學,那可就真的對不起爺爺了。所以他下決心要好好學。可惜這熱度隻保持了不到半月,大海就產生了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感覺,這個私塾簡直就是個牢籠,把他囚在裏麵,每天除了吃飯,都在這間屋子裏,天天如此,除了背書就是聽這位鄭先生念念有詞的所謂講解,再不就是聽鄭先生訓話;每隔三五天,爺爺還要跟他談一次話,無非就是問問先生的教學情況,他和同學的學習情況,然後爺爺就要訓話,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他覺得自己頭上就像傳說中孫悟空戴的那個金箍,越箍越緊、越箍越緊,也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痛苦。與此同時,他還特別想念宋大膽、朱鐵拳他們,也想念宋鐵柱他們。尤其是聽宋鐵柱說,宋大膽和朱鐵拳來找過他,他心裏就更不安寧。又過了兩天,發生了一件事,把他的心底已經差不多熄滅了的火又拱了起來。
那天,他們正在上課,突然聽到大門外有吵嚷聲,聲音越來越大,隻是聽不清楚到底是誰、為了什麽在吵?正這時,他從門口望見爺爺和管家急匆匆向大門口跑去;又過了一會兒,這聲音平息下去了。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才知道,有幾個小夥子,在大門外大聲吆喝著要見他,看大門的仆人既不讓他們進,又製止他們在大門外喧嘩,這才發生了爭執和吵嚷,管家和太公出去之後,才趕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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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知道,那一定是宋大膽和朱鐵拳來找他。宋鐵柱不會、也不敢辦這種事。鐵柱是本村的,又跟他們家挨得近,最清楚宋家的規矩,也知道大海現在幹什麽。既然是宋大膽和朱鐵拳他們,大海心裏就更加沒法冷靜了。他覺得對不起人家。人家來了好幾趟,自己連個照麵都沒打,又加上隨著時日的延伸,鄭先生對學生的要求越來越嚴,特別是對他管的尤其嚴,就連撒泡尿拉個屎,鄭先生都要給他定時間,背書一旦背不過,就用戒尺打,打他的手心、打他的屁股、還打他的肩膀。鄭先生說這是爺爺特許的,說對他就要格外高標準嚴要求,絕對不能放鬆。
大海對這位鄭先生,本來就沒有好感,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大海就覺得這個人形容古怪,令人想到三國誌裏寫的那個張鬆,還有龐統的形象,大海覺得鄭先生的形象還不如張鬆和龐統。當初那四位同學造反,大海雖然幫著先生說話,但實際上心裏卻有點瞧不起他,覺得身為先生居然鎮不住學生;可後來這位先生似乎把矛頭針對了他,處處跟他作對,處處拿他發威立規矩。時間過了二十多天之後,大海再也無法忍受了。一則實在受不了這種約束和控製,二呢,先生要求的背書任務、作業任務都特別重,他真的完不成,那四個同學早就都認慫了,反正就是背不過,就是完不成,任由先生怎麽打怎麽訓,他們雖然不反抗不吭氣,但就是不背書不做作業。
其實大海還算是五人當中最出色最優秀的,因為他淪陷的最晚。但他一旦淪陷,那可就不是那四個同學能夠相比的。大海覺得自己現在這樣難受,這樣別扭,這樣不自由,根子就是這個先生和這個私塾學堂。他突然想起,當初想辦私塾,不就是管家去財主家的時候,跟周老財主那一番對話引來的嗎?要是不辦這個私塾,也沒有這個先生,自己不就可以自由的多、輕鬆的多,也舒服的多嗎?因此他就有了一個想法:把這個私塾攪黃,讓他們辦不成,他不就可以自由舒服了嗎?大不了爺爺再讓他跟著小五、小鄭,還有管家,學這學那的,那些事兒他都可以機動靈活的處理安排嘛。
這麽想著,大海就決定采取他的行動了。這天課間,老師上了茅房,大海悄悄地找到了向他表過忠心、給他磕過頭的大個之一,那個非常能調皮能搗蛋也能出餿點子的家夥。當然,要論餿點子怪主意,比起大海來大個要遜色不少,所以大海說什麽他都聽。大海悄悄地對他說:“我把他們都叫出去,你撒尿和黃泥,和了黃泥抹在先生的凳子上。別的就不要管了。記住,誰問也別承認。承認了就倒黴。”
原來,大海看清楚了,先生每一次上茅房回來,總是看都不看,一屁股就坐在凳子上,然後就開講。時值深秋冬初季節,天氣已經有些寒涼,先生已經穿上了夾衣。先生上了茅房回來,果然直接就蹲在凳子上開講了,可他講了不多會兒,突然覺得屁股有異樣感覺,就站起身來用手去摸,哇,粘糊糊的,抽回手一看,大驚失色,天哪,怎麽像大便?自己落下了?不對呀,明明沒有嘛!再仔細看,凳子上竟然有黃泥!顯然,大量的黃泥都沾在屁股上了。倘若是在夏天衣裳很薄,早就感覺到了。再一聞,還有一股尿騷味,先生立即就火了。把凳子抓起來,舉得老高,凳子麵朝著同學們,用他那老公鴨嗓,尖聲叫道:“是誰,是誰幹的這惡劣透頂的事兒?起來!誰幹的?我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是自己不起來,被我查到,我對你的處罰就要加兩倍。再不我就告訴太公,讓他把你開了,還要罰你們家交一倍的學費!”
說罷,把凳子“卟嗵”放了下去,然後就瞪著兩隻燈籠眼,那張五高的臉,所有的高點都通紅,並且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看著每一個同學。可這五個同學,三人不知情,大海裝作不知道,做這事的元凶裝得跟其他同學一樣,板著臉,呆呆的看著先生,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鄭先生一個一個的看著他們,看來看去,看著都像作孽者,可再仔細看又都不像。他教了這麽多年的學,光在縣學就教了十二年。他不相信這些孩子做了這樣的惡事兒,能讓他看不出來。他便背著手,下來一個一個的看,走近每個學生,都湊到臉上仔細瞅。這時同學們才聞到了他的嘴裏竟然奇臭無比。可是他忽略了一點,當他看著一個同學的時候,他的屁股就朝向了其他同學,其他同學一看他的屁股上黃乎乎黏糊糊的,真像拉下了大便一樣,忍不住就大笑起來;特別是那個最大個子,也是給大海磕過頭的,實在忍不住,竟放聲大笑起來,並且一邊笑一邊拍桌子。鄭先生覺得這些小子實在可惡,這是在嘲笑自己嗎?大逆不道!此刻他忘了屁股上有什麽,隻以為這些學生在嘲笑他,轉身回到講台上,拿著戒指,照著講桌啪啪地甩著,又尖聲吼叫著:“你們,簡直是大逆不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們就是這樣孝敬你們的父親嗎?啊?可惡!我再問一遍,是誰,做了這惡劣透頂的事,說也不說?不說,那就停課,不上了!你們都給我站起來,全給我站著!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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