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虛懷計破士載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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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晚看著司馬虛懷滿頭大汗,麵露難色,突然也覺得房間裏悶熱不堪,於是他端起眼前的茶盞,撇了撇浮沫打算喝口茶靜靜心。
    卻沒想到茶盞還沒落下,司馬虛懷卻像個僵硬的木頭人一般,突然栽倒在空地上。
    這可嚇壞了一旁的長安太守,趕緊起身來扶司馬虛懷同時大喊門外的下人。
    幾名下人把司馬虛懷抬走之後,夏侯晚盯著長安太守,“他是真的還是裝的,他這個行為很詭異呀。”
    “我去扶他的時候,牙關緊咬渾身抽搐,就像是得了急瘋病一樣。看起來不像是裝的。”長安太守回答到。
    “既然不像是裝的,那就是心裏有鬼,看來詹恩貴沒有說謊,可司馬虛懷即便是去逛窯子,也沒有必要殺焦三兒啊。”夏侯晚心不在焉地夾起一塊羊肉,對長安太守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一個民間傳說,別駕可能沒有聽說過,小人祖籍河內與司馬家算是同鄉,所以知曉一些。據說當年先武帝任司空,幕府內人才奇缺於是就想讓小有名氣的司馬仲達加入曹氏陣營,但當時仲達以幼子新生為由拒絕了武帝,可當時民間就有謠言,說司馬仲達根本就沒有結婚,他所謂的幼子新生是從街上撿了一名棄嬰回去,而他之所以拒絕武帝,則是因為當時天下大勢還不明朗。那個撿來的棄嬰後來就長成現在的司馬虛懷。司馬虛懷七歲那年,武帝在許昌拜丞相,又一次邀請仲達父子進丞相府,仲達才帶著司馬虛懷進了丞相府。要說司馬虛懷從小在丞相府耳濡目染,本該像陳群家族,夏侯家族的青年才俊一樣進入仕途建功立業,可他卻深居內宅研究起管家之道……這讓人難免猜疑他司馬長子的身份果真如謠傳那般一樣。”長安太守說得有些口渴了,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所以司馬虛懷生活的很壓抑,內心狂躁,這樣的人白天一個樣晚上又是另外一個樣,他想借著月色去春熙坊發泄自己的狂躁,又怕傳出去會給家族蒙羞,所以就花重金讓視財如命的詹恩貴幫他拍下千金一夜,當晚一切如計劃的進行,但是到了第二天寅時初,春宵一夜的司馬虛懷走出春熙坊遭遇羊寶焦三兒的敲詐,他惱羞成怒為了永絕後患就找人殺了焦三兒,然後在屍體上紋下兩條水紋,把殺人滅口的事情嫁禍給替他拍下千金一夜的詹恩貴。”夏侯晚看向長安太守。
    “別駕真乃當世明智仕官,如此推斷毫無破綻,環環相扣。”長安太守趁機拍起夏侯晚的馬屁。
    “我隻是說著太守的思路發散而已,這不足以形成證據閉環。”夏侯晚大手一揮,表示自己說了段玩笑話。
    “其實要想印證推斷是否成立,隻需要到春熙坊讓那頭牌當年說清楚當晚誰在留宿就能弄明白了……”長安太守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夏侯晚突然變了臉色,當即也不敢再說下去,因為春熙坊是州牧大人夏侯楙的產業,之所以到現在都沒人去春熙坊查證取證,還不是因為怕影響大人的生意嘛!
    就在氣氛逐漸尷尬的時候,一個身材精幹結實的武人走進了房間裏,身後還跟著逢樂官和軍司馬張遠。
    “小人鄧艾參拜別駕大人,太守大人。”那武人進了房間就叩拜在空地上報出了名諱。
    逢樂官上前幾步來到夏侯晚的身邊,“義陽郡棘陽縣人,家底清白,現在是司馬懿的弟子,剛從宛城來到長安。”
    夏侯晚給長安太守遞了個眼色,長安太守就坐直身體,“鄧艾,你為何突然闖進來。”
    “回大人話,小人從宛城來,受司馬大人的囑托給長安州牧夏侯大人帶來書信一封,本來打算明日把書信帶到州府,但不巧今天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我看司馬虛懷少爺一時半會好不起來,怕兩位大人久侯無聊,就想著先遞上一件事,別讓兩位大人在司馬家受了冷場。”鄧艾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
    “怕我們在司馬家受了冷場!這還真得是司馬大都督才能培養出來的人。鄧艾,我且問你,你在大都督麾下是文臣還是武將?”夏侯晚覺得有意思,但凡司馬懿身邊的人,都是文生武像,武兼儒雅,就像司馬家原本是習武出身,到了司馬懿這一代卻偏偏到處聯姻結交世家大族,極力地想拿到一個儒家弟子的標簽。
    “回大人的話,小人原本清貧目不識丁,在恩師的教育下,武功文修都沾染了一些,算是個下等弟子。”鄧艾抬起頭,但仍然跪在原地,手裏的書信已經被逢樂官接手轉移到夏侯晚麵前。
    “文治武功修身齊家,司馬大都督當真是心懷曠遠啊!”夏侯晚接過書信,別有用心地感慨了一句。
    “別駕大人真慧眼識人也,家師也常說修身齊家忠軍衛國乃當時豪傑矣。”鄧艾鼓著銅鈴大小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回了夏侯晚一句。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瞬間沉悶,左右不是的長安太守簡直如坐針氈,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司馬府幕僚竟敢如此頂撞作風陰柔的夏侯晚。
    “哈哈哈,果真有勇有謀,乃我大魏之幸事也。好好照顧你家司馬少爺,等他醒來告訴他今天的事情還沒聊完,長安太守等著他給一個合理的答複呢!”夏侯晚說完就捏著信封走出了房間,他甚至都沒有低頭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鄧艾。
    長安太守對著鄧艾做了一揖,然後快步追上了逢樂官。“樂官,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守大人,當講則講,不當講則不講。”逢樂官客氣地回應到。
    “當講,當講。能不能我們去春熙坊走一趟,查探一下當晚到底是誰出現在千金一夜。”長安太守的語氣幾乎有些哀求的成分。
    “你是長安太守,你若要去合情合理,隻是這案子越發撲朔迷離了,如果司馬家兩位少爺都折在長安,你我怕都不得安生!”逢樂官說完就快步追上夏侯晚的車駕,滿目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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