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馮五死於軟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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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水興哆哆嗦嗦地撥開那蘆葦蕩,就看見一個頭戴鬥笠身穿蓑衣的男人痛苦地躺倒在草地上。逢樂官那鋸齒一般的軟鞭劍在男人胸腔上留下一個猩紅的窟窿。
“這是跟著咱倆誰來的,還好被樂官你發現了,不然後患無窮啊!”詹水興回過頭感慨了一句,轉而對著奄奄一息的男人問道:“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我還能留你一命。”
可男人嘴裏鮮血泉湧,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哪裏還能回答詹水興的問題。
逢樂官上前半步折下一根葦竿,挑落男人頭上寬大的鬥笠,一張還算俊秀的臉龐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你問他未必會說,但答案肯定就藏在他身上。”逢樂官這麽說了一句,示意詹水興對屍體進行搜身。
詹水興就解開男人的蓑衣,從他的懷裏摸出來一枚玉佩,那玉佩的正中間用篆體刻了“司馬”兩個小字。
“是東別駕府的人!”詹水興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叫出聲。
“東別駕府沒有這樣的配件,看這玉的成色應該是洛陽司馬家。我的詹先生,洛陽司馬家的人你也不認識了嗎?”逢樂官調侃詹水興。
“樂官說笑了,我一介草民未曾離開過長安,這洛陽司馬家大門朝哪開我都不曾聽說。”詹水興努力地想為自己挽回些麵子。
“既然不認識,那就別留活口了,你兄弟還在牢裏等著你想辦法解救呢。”逢樂官說完轉過頭去,不想看到詹水興那個懦弱拖遝的樣子。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詹水興從蘆葦蕩中走出來,滿手鮮血淋漓,身上也沾著零散的血跡,頭發散亂不堪,臉上的神情像是剛嚼了甘草一般,五官抽搐在一個圓心範圍內。
“窮酸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讓樂官見笑了。”
“詹先生可別這麽說,手無縛雞之力我還能信,窮酸這兩個字放在長安首富的哥哥身上就不太合適了。”
“嗬嗬……說笑……愚弟隻是貪財的名聲在外而已!”詹水興陪著笑臉。
“貪財也好,好色也罷,有詹先生做靠山也都行得通。詹先生剛剛殺的人,是洛陽司馬府專伺皇宮事宜的管事馮五,月初因為皇上要來長安禦駕親征,所以各大家族的腿腳就提前到了長安府。我聽說司馬老爺對這個馮五可是相當的喜歡,詹先生殺了馮五就等於跟司馬家結了仇。”逢樂官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講一件平淡的回憶。
“樂官,這罪名詹某可消受不起啊,今日之事就這樣無聲無色的過去吧,這樣對大家都好。您說呢?”詹水興的語有些焦慮。
“跟馮五結伴前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叫賈充,那是一個極善於搜集線索查攏案情的人,憑借他的聰明才智,查到馮五死前跟誰有過接觸那隻是早晚得事情。”
“這……”詹水興有些無語,知道自己又落進逢樂官的圈套。
“詹恩貴不能在牢裏待了,一是繼續待下去這些酷刑能把他熬死,二是如果他真的扛不住了說出點什麽,你也得跟他一塊陪葬。”逢樂官說到。
“有那麽嚴重嗎?樂官,即便焦三兒是他殺的,也不至於牽連到我身上呀。”詹水興語氣防備的辯解了一句。
“死一個焦三兒何足掛齒,可焦三兒為什麽而死,才是問題關鍵。焦三兒做這個生意幾十年了,什麽樣的人該問什麽樣的人不能問,他心裏還不清楚嗎?但這一次他連把握分寸的機會都沒有……詹先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詹水興聽到逢樂官這麽說,心裏猛地一驚,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但又害怕被被逢樂官再次設下圈套,於是裝作淡定故作糊塗地說道:“恩貴,他去逛青樓又何需遮遮掩掩的呢?”
逢樂官笑了笑,心裏覺得這詹水興還真是個老泥鰍,明知道自己已經毫無招架之力,卻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讓你像匯報工作一樣把事情一五一十給他說說清楚。
“你對你這個弟弟也太不關心了,他有錢財萬貫,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而且他有錢財萬貫,他會為了一個貪錢的市井流民背上命案官司嗎?他已經召了,那一夜千金是他替司馬家的大少爺買下的。”逢樂官說到。
“司馬虛懷?”詹水興皺起眉頭,他知道這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如果事情隻是到了司馬虛懷這裏,倒也無所謂,司馬虛懷一介凡俗男人逛個青樓倒也無可厚非,但昨日別駕到司馬府問話,司馬虛懷嚇得急火攻心當場暈倒了。”逢樂官繼續講故事。
“他害怕,是因為也不是他去的,他跟詹恩貴一樣是個打前站的。”詹水興忽然來了精神,他想的是如果能找到最後的宿主,那位宿主才是當下最應該的著急的人。
“詹恩惠幫司馬虛懷買一夜千金是為了錢,因為司馬虛懷開出的錢足夠多,而詹恩貴又最有錢,所以他去買一夜千金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詫異覺察。那司馬虛懷又為誰買的一夜千金呢?”逢樂官笑容鬆散地看著詹水興。
“還請樂官賜教,此人必定非官即貴。”
“從春熙坊流出來消息,這個此人就是州府長史曹大人。”逢樂官淡定地看著詹水興,那意思也很明顯,我就直白的告訴你又何妨,有種你就去找曹長史,讓他替你解決此事。
詹水興一時間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一件案子背後竟然如此複雜,他又變得沉默起來,大概知道自己又一次成為逢樂官砧板上的魚。
“你說現在最著急的人是誰呀?”逢樂官接著問了一句。
“最著急的莫過於急火攻心的司馬虛懷少爺吧。”詹水興回答。
“那依先生之見,他又當如何解決才能萬無一失呢?”
“萬無一失是不可能了,但如果能早早結案縮小影響……”詹水興說了一半就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想早早結案的話,詹恩貴就是個現成的替死鬼,他又想起那會逢樂官說他隻有一個親兄弟的言論,想起夏侯晚不停重複的規矩,看來答案也已經被設計好了,隻等他這個要解答的人自投羅網。詹水興咬了咬後槽牙,心裏一萬頭草尼馬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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