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竟然不聽哥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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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幫長史保密了,帶著這些秘密再也開不了口。”夏侯晚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曹也,一臉散漫地笑著。
“焦三靠這種行徑掙錢,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昨晚我聽樂官說案子要結了,是查出來線索了嗎?”曹也看不懂夏侯晚陰柔的笑容,但他對焦三兒的死也感覺好奇。
“曹長史覺得這案子還有必要查下去嗎?春熙坊涉及的官員這麽多……”夏侯晚看曹也還是裝糊塗,就進一步點明案子查不下去的原因。
“這麽說是要糊裏糊塗地結案了?那真實的案情到底是什麽樣呢?”曹也靠近夏侯晚,如此說了一句。
夏侯晚當時就有些慌亂,曹也從來也不是個認真的人,說話做事都是三分潦草點到為止,這一次竟然如此咄咄逼人,難道是因為他的大靠山曹真就要來了嗎?可即便是曹真來了,夏侯家的麵子該給也還是要給的。
夏侯晚抬起目光看著曹也,曹也的臉上一如往常,不像是有挑釁或者諷刺的意味。“長史大人,焦三兒死的時候是本月二十六日天快亮的時候,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曹長史應該沒去春熙坊吧。”夏侯晚進一步逼問。
“我……”曹也撚起兩枚小手指開始盤算日子,算著算著他的情緒就低落下來,自己正是二十五日子時中去了春熙坊,待到醜時末才出來的!如此盤算之後,他就明白了夏侯晚主仆為什麽總在他麵前提及春熙坊和焦三兒的死,原來是把這殺人的官司落在自己身上了。
曹長史當然不會背這個鍋,你說我嫖娼可以,傳回洛陽最多落個玩世不恭的名聲,但如果坐實了殺人的罪名,當今皇帝正在探索曹氏宗親任用和管理的新方式,這個時候犯錯無異於貼臉送人頭,成為殺雞儆猴中的那個雞。於是他一把拉住夏侯晚的手,“這一日我確實去了春熙坊,但人肯定不是我殺的,我這麽一個州府長史,至於跟這樣的小民犯下殺戒嗎?”
還沒等夏侯晚回話,一名內府管家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遠遠地呼喊別駕大人留步,州府大人有請。
夏侯晚心裏一沉,當時也顧不上曹也的事情了,轉頭看了一眼逢樂官,逢樂官點點頭,兩人各自朝反方向離去,剩下長史曹也愣在原地,一時間納悶不安。
夏侯晚隨著那管家進了內府,長安太守一行人正戰戰兢兢地跪著,身子匍匐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
夏侯楙看見夏侯晚來了,也沒有好眼色,滿臉憤恨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讓長安太守給西別駕講一講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長安太守就開始講述大獄被劫的事情,死了十六名衙役守官,死了新調押的犯人東方澉,丟了焦三一案的涉案人員詹恩貴。
還不等夏侯晚做出震驚的神色,夏侯楙就一拍桌子接著問道:“還有呢?”
“哦,還有!……”長安太守嚇得哆哆嗦嗦,肝膽欲裂。“牢獄現場有一把凶手遺落的短刀,刀柄上刻著二馬“馮”字……”
“你的案情講完了嗎?東別駕被人毒傷的事情不值得你提一提嗎?”夏侯楙勃然大怒,但那憤恨地眼神卻落在夏侯晚身上。
“回……大人的話,當晚暫時軟禁東別駕的西廂房也遭遇案情,東別駕被毒劍刺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現場有一塊水神教堂主的木牌,小的們懷疑,昨晚是有兩波人潛入長安府……”
“行啦,別跟我說這麽多猜想,大司馬來之前把你長安府的事情琢磨明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給你挑個養老的地方,如果肅不清內外原因,就讓大司馬發落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吧!夏侯楙打斷了長安太守的話。”
長安太守簡直就要原地破碎,他伏在地上說了句謝恩的話,就再也一動不動地啜泣。
“趕緊去查案啊!”夏侯楙見狀,又是一通嗬斥。
這時候郡丞和主簿才發現長安太守尿了褲子並且全身癱軟站不起身,於是兩人就起身上前,一左一右駕著那一堆軟肉退出了大堂。
夏侯晚衝管家擺擺手,示意把地上的尿漬清理一下,夏侯楙卻不耐煩地擺擺手,“出去院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來。”
夏侯晚自知此劫難逃,索性就木著一張臉跪在原地,隻等夏侯大人發落。
“我不是說過嗎,不要再動司馬昭,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夏侯楙背對著弟弟夏侯晚,語氣裏滿是無奈和責備。
夏侯晚不說話,從他當時私自決定讓詹水興多殺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會有這一天到來。
“我費盡工夫好不容易才跟司馬懿達成協作,你要把這一切都毀了嗎?”夏侯楙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夏侯晚。
“大哥,我即便是有私心,也是為了我們夏侯家能夠繼承光大,隻要長安還有一天是在我們夏侯家手中,那曹魏就不敢拿我們夏侯家怎麽樣,可如今司馬懿是托孤大臣,他早早地把司馬昭安排在長安,你看不出來他的用心嗎?”夏侯晚辯解到。
“我沒看出來司馬仲達有什麽用心,可我看出來你夏侯子彰野心不俗,你就那麽篤定我留不下長安嗎?”夏侯楙質問到。
“臣弟從未懷疑大哥的去向,臣弟所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家族穩中求勝,臣弟願意永遠做大哥的別駕官。”夏侯晚伏下身趴在腳地上,屁股撅的老高。
“起來吧,兄長知道你沒有異心,但你也應該同我商量一下,你看這自古以來的權謀鬥爭,哪有動不動就暗害對手性命的!隻有天子能掌握生殺大權,這是身為人臣權利鬥爭的紅線!”夏侯楙的語氣緩和下來。
“臣弟受教了。怪不得曹也無論如何也不承認是他殺了焦三兒。”夏侯晚想起曹也那一臉無辜的神情。
“有沒有殺焦三兒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讓他知道我們在替他遮贓就行了。你現在去做兩件事,一是務必保住司馬昭的性命,二是務必讓詹水興守口如瓶,我已經接到消息大司馬此次來長安,不止是禦駕親征那麽簡單,整個西線防務都要歸大司馬親自統領了。”夏侯楙無奈地垂下手,有種被時局挫敗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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