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暗夜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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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嘴飛魚嫌棄地白了夏禎一眼:“當然願意,不過他不中用,我擔心你不小心把他抽死了!”
    “有道理。”
    “把他丟過來,我有辦法噴醒他。”
    金啟陽有些猶豫,他本拿夏禎做威脅,扔他出去,威脅的籌碼不是沒有了?
    “就在這吧。”
    “我噴出的水氣能喚醒他,卻有毒,你確定要同他在一起?”
    裂嘴飛魚肉翅振了振:“行吧,你想如何便如何。”
    不待金啟陽反應,迅速張嘴。
    “等等等!”
    金啟陽大叫。
    這血流得他感覺下一刻他便要虛脫了,哪還經得起又一場毒氣!
    忙不迭將夏禎丟至一旁:“你去那邊,注意點,別噴到我!”
    話音剛落,一片水霧突然撲麵而來,金啟陽識海一陣劇烈撞擊,轟然倒地。
    圍在8號擂台前的修士忍不住發愣。
    從水域退去,眾修便茫然,那懸在半空,長著翅膀的怪東西是什麽?
    金道友養的靈寵嗎?
    擂台內的談話眾人聽不清,隻看到一人一飛魚言語間來來回回。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飛魚一口氣一噴,便暈倒過去,眾修差點笑趴。
    連金道友的靈寵都打不過,何談金道友?
    然而金道友臉色越來越白。
    他脖子為何不停出血,被那小子打傷了?
    沒想到那小子,有點能耐。
    但金道友為何不止血?
    金道友果然強悍,這流出來的血得半桶了吧!竟還能笑著說話。
    眾修士嘰嘰喳喳猜測不停,語氣歡快。
    他們大多押了金道友勝,可惜押金道友勝的修士太多,恐怕贏也贏不了多少。
    昌寧耳中接收著各種各樣的訊息,目不轉睛瞧著裏麵,心裏七上八下。
    裂嘴飛魚她見過,但她看不明白裏麵在做什麽,一直懸著心。
    夏若竹突然給她傳音:“我讓你押十萬中品靈石賭夏禎贏,押了嗎?”
    昌寧回神:“押了,萬一輸了……”
    若竹給她的時候她驚呆了。
    那麽多靈石她從未見過!
    “不可能輸。”夏若竹嘴角翹起:“我方才又押了十萬中品。”
    陳玄墨跟著她,也下了注。
    隻他靈石不多,手頭這些還是夏若竹上次給的,近五萬下品靈石。
    全押了。
    昌寧神色有些複雜,半晌,才幽幽地道:“夏二,你咋這般有錢!”
    在南燕朝時,夏若竹群狼環伺,她卻有一點羨慕她,因為她有錢!
    來了修真界,竟還是如此。
    昌寧想著自己儲物袋中少得可憐的那一點點靈石,心疼得直抽抽:“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掙靈石?”
    “學點煉丹製符煉器啥的……”
    夏若竹還未說完,昌寧便打斷她:“沒精力,學不來。”
    夏若竹嘴角一抽:“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
    “你身上這件靈袍,拿去賣了。”夏若竹豎了豎手指:“至少這個數!”
    “一萬下品?”
    夏若竹搖頭:“一萬下品你賣我。”
    “十萬個?”
    依然搖頭。
    昌寧眼睛瞪圓了:“百萬???”
    夏若竹這才點頭:“中品。”
    昌寧差點尖叫!!
    “不過一件靈袍!”
    夏若竹眯眼:“不過一件靈袍?你不想要,還給我!”
    昌寧忙後退:“嘿嘿,不還不還,夏二,你竟送我這麽貴重之物,我實在太感動了!”
    “感動還說我多管閑事?”
    昌寧臉一僵:“媽的,夏二,你也太小肚雞腸了!說這麽多,就為了這一句吧!那不是陪你演戲?”
    夏若竹很嫌棄:“你一個郡主,南燕朝貴女典範,竟罵髒話!”
    昌寧:“……”
    談笑間,周圍修士突然噤聲。
    兩人詫異抬頭,就見擂台上,金道友也暈倒了。
    等等,打擂的兩人都暈倒了,那誰輸誰贏?
    風雲台打擂,要麽生死判輸贏,要麽捏碎胸前令牌棄權判輸贏。
    圍觀修士滿頭黑線。
    “金道友這是血流太多,體虛了吧!”
    “著實是狠人!但你暈之前,好歹把對方打死,最不濟,把令牌捏碎啊!”
    有修士眼尖:“那小子胸前的令牌呢?”
    “咦,金道友胸前有兩塊令牌?不愧是金道友,場場要人命啊!”
    然而昏迷的金道友要不了那小子的命。
    修士們圍著8號台大喊:“金道友!快醒醒!金道友!”
    裂嘴飛魚撲扇著小肉翅落到金道友胸前。
    眾修大喜。
    好在金道友有靈寵。
    金道友捏碎不了令牌,靈寵可以代勞啊!
    裂嘴飛魚歪了下腦袋,鋒利細牙輕咬,兩塊令牌落到擂台上。
    隨後,它振著肉翅,在兩塊令牌上方來回逡巡。
    “天,這靈寵不會分不出哪塊靈袍是金道友的吧!”
    “極有可能,靈寵也不識字!”
    裂嘴飛魚試探著叼起一塊令牌,眾人一瞧,令牌中心顯示著一個小小的“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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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對了,竟然選對了!
    裂嘴飛魚腮幫子鼓起,正要咬,突然尾巴擺了擺,嘴一張,令牌滑落地上。
    嗯?
    它的肉翅扇動不停,時不時在臉上拂拂,尾巴上彈彈。
    顯得焦急又迷茫。
    讓人不由自主想到一個詞:抓耳撓腮。
    兩塊令牌輪番叼起,猶豫一陣又放下。
    圍觀修士的心懸在半空,上下起伏不停,扯著嗓子來回嘶吼:“對!對!對!就是這個!”
    “不是這個,不是!快放下!”
    昌寧有些憂心,給夏若竹傳音:“它不會真分不清吧?萬一捏錯了怎麽辦?”
    夏若竹嘴角抽了抽:“放心,它演的。”
    夏若竹說完,忍不住給裂嘴飛魚心念溝通:“好了,別玩了!”
    裂嘴飛魚嘻嘻笑:“主人,外頭這些人,反應好有趣!”
    “你這般挑火,小心待會出來,被他們撕了!”
    “哼,他們能撕得了我?”
    夏若竹扶額:“我先走一步,您慢慢玩。”
    “別啊!主人!”裂嘴飛魚嘀咕:“算了,沒意思!”
    它肉翅猛然一扇,兩枚令牌同時飛向空中,令牌在空中盤旋飛舞。
    裂嘴飛魚閉上眼,感應令牌方位,突然朝一個方向衝去,穩穩叼住一枚令牌。
    這架勢,屬實分不出,賭命隨機挑選了!
    眾修麵麵相覷。
    腮幫子猛然一合,令牌碎裂。
    機械播報聲響起:“8號擂台,金啟陽棄權!8號擂台,金啟陽棄權!…”
    連續三次播報聲過後,8號擂台上閃了閃,禁製解開,裏頭的聲音清晰傳入圍觀修士耳中。
    “握草,不會咬錯了吧?”
    你才知道?!呆滯的眾修無聲呐喊,就算不識字,但凡你叼對了,我們像公雞啄米般不停點頭,脖子都快搖骨折,你瞧不見嗎?!
    “完了!主子醒來知道,定然撕了我!還是先跑吧!”
    麵前一閃,輸了賭注的憤怒修士回神,氣勢洶洶想找裂嘴飛魚算賬,擂台上哪還有那欠揍的傻魚蹤影?
    昌寧急忙上台,將夏禎扶下來,被修士圍住。
    賭輸之事常有,輸得這般憋屈,著實難以下咽。
    昌寧眸色冰冷,一貫飛揚肆意的臉布滿寒霜,她手腕一翻,一遝符篆捏在掌心:“想動手?盡管試試!”
    眾修士吸一口涼氣,倒退一步。
    轉念一想,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子雖然走了狗屎運。坦白講,這事卻和他沒關係!都是那不著調的靈寵惹的禍!
    但靈寵跑了,金道友暈了!
    金道友若醒來,該不會找他們索要靈寵?
    眾人突醒,打著哈哈後退,算了算了,輸點靈石而已,多大了事!
    8號看台處的修士一溜煙散開。
    金啟陽一直無人認領,被擂台彈出,噗通掉地上,血跡在地麵繼續蜿蜒。
    昌寧向夏若竹低語:“這人不會死吧?”
    夏若竹朝那方向看了一眼,也有些驚疑。
    那傷口多半是裂嘴飛魚咬的,咬了之後,竟不愈合!
    裂嘴飛魚的毒性屬實更強了!
    夏若竹吩咐裂嘴飛魚:“貼上隱匿符,給他止血。”
    裂嘴飛魚在空間的水池中上躥下跳,好久沒放開肚皮吃,撐得慌。
    “主人,這種人,何必放過?”
    “他得死,但不能是眾目睽睽之下。”
    裂嘴飛魚反應過來:“您擔心會對夏禎不利?”
    夏若竹點頭。
    事情處理好,幾人出了風雲台的門,夏禎和昌寧臉上控製不住的喜色。
    連陳玄墨一向清冷的臉都緩和幾分。
    一場賭注,賭夏禎輸的人占九成,賠率達到了驚人的6:1,他們一起收獲近120萬中品靈石!
    夏禎神色恍惚,覺得自己在做夢:“二姐,你就是我財神爺!”
    夏若竹忍不住笑:“方才不是還與我置氣?”
    說到這個,夏禎臉上笑容一僵。
    這一遭事,他是當事人,二姐同昌寧做戲,偏把他蒙在鼓子裏!
    他可是她弟!
    夏禎看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昌寧,莫名有些吃醋。
    他來修真界,也是從昌寧那得來的功法,昌寧的功法可是二姐給的!
    夏禎視線一轉,落到陳玄墨俊逸的臉上:“你也知她二人串通了?”
    陳玄墨溫和笑笑:“先時不知。”
    還好,夏禎舒一口氣。
    “二姐,這事算過去了麽?”
    夏若竹反問:“你如何看?”
    夏禎皺眉,思索一陣:“這位金道友我未曾見過,如何得知我有三階靈寵?而且風雲台的令牌,明顯被人做了手腳,有人藏在背後!”
    “沒錯。”夏若竹讚許地看著他:“你心性純善,卻不知修真界殺人奪寶之事,多如牛毛,比先時在凡城,諸般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日後諸事皆上些心!”
    “是,二姐。”
    陳玄墨在修真界長大,不知凡城模樣,聞言有些好奇:“凡城也有殺人奪寶之事?凡人沒有修為,如何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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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將三人都問得懵住了。
    夏若竹憋了半天:“土包子。”
    陳玄墨:“……”
    幾人回到小院,夏若竹和三人分別,鑽進空間,卻沒待多久,天色方暗淡下來,便又出了院門。
    她貼了隱匿符,在已經空蕩下來的街道上一路奔走,左突右拐。
    一路出了城,裂嘴飛魚在城外一處密林中等她。
    夏若竹顯露身形,將裂嘴飛魚收入空間,心念傳音:“如何?”
    “進了前麵一處山洞裏。”
    夏若竹皺眉:“還活著?”
    裂嘴飛魚桀桀笑:“活著,不過,用不了多久便該死了。”
    夏若竹詫異挑眉:“那你叫我出來為何?”
    裂嘴飛魚覺得主子有點蠢:“他是金丹修士,手上一定有不少好東西,您不要麽?”
    夏若竹默了默:“你說得對。另外,我也想問問他,夏禎有三階靈寵的事,他如何得知。”
    一人一魚順著裂嘴飛魚的指引,很快找到一處隱秘的山洞。
    山洞入口處做了周密的處理,若不是裂嘴飛魚,夏若竹絕想不到裏麵有洞口。
    她凝神感應片刻,果然發現一處遮掩法陣。
    陣法亦算高級,但夏若竹之前摸索許久,又得林子禹這一名師教導,很快察覺其中關鍵,找到陣眼。
    一陣攻擊過後,陣破。
    夏若竹挑眉。
    枯枝落石,雜草叢生,有一抹青綠從石頭縫中探出,隨著微風搖曳。
    依然是再尋常不過的山腳。
    裂嘴飛魚發誓:“他真從這裏進的!”
    “別急。”夏若竹探出神識,仔細觀察,良久舒一口氣:“陣中陣,倒有些稀奇。”
    依裂嘴飛魚所言,這陣法必然不是方布下的,若先前布下,金啟陽快殞命之際,特意回到這裏,這裏會不會藏著好東西?
    夏若竹忍不住生出幾分好奇。
    又折騰一刻鍾,繁複的陣中陣總算解開。
    麵前的山體下方,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血跡蜿蜒。
    神識再次探出,夏若竹感應到了裏頭一絲虛弱的氣息。
    她想了想,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夏禎模樣。
    進洞順暢無阻。
    穿過幾個洞口,夏若竹很快便在最裏頭一個山洞處,看到了一個麵目蒼白,滿是褶皺的老頭。
    “金道友?”
    “竟真被你找來了。”金啟陽冷笑:“臭小子,你運氣倒不錯,有個三階靈寵忠心耿耿跟著,不然,你今日早成一抹亡魂!”
    語氣陰森,帶著徹骨寒意。
    夏若竹不以為意:“我確實運氣好。”
    “小子,你這靈寵到底是何品種?”金啟陽的血,不停從額頭冒出,他這輩子都沒體會過這般等著血流一空的絕望感。
    “不知。”
    夏若竹實話實說,金啟陽卻不滿意:“不說?你若不找來,我還奈你不何,你偏來了!你說,這算不算天意?”
    話音剛落,在一片轟隆聲中,山洞入口處的石門突然關閉。
    金啟陽的手猛然伸出:“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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