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衛南跳腳，“咋啃老了，你說清楚，我那是支援農村建設。”他哼了一聲，“不會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馮衛東，“敢做不敢當，怪不得一說到考大學你就炸毛，原來打了這個主意呀。”
    馮衛南癟了癟嘴，嘟囔道，“那大學是那麽好考的麽，萬一考不上，我不得想想其他出路，真到必須得下鄉的那天，我就回馮家村，我才不傻呢，去其他地方給自己找罪受。”
    馮衛東點頭，“我也感覺你不傻，而且你成績也不錯，所以你怎麽會認為考不上大學呢？”
    馮衛南撓了撓頭，“我是說萬一，萬一。不過就是考上了，我也不考軍校，天天訓練太苦了，我受不了。”
    鐵血軍人都是一點點打磨出來的，他受不了那個苦，再說又不是沒有其他選擇。
    “喲，這都是今天在海邊撿的？”秋雨提著東西經過招待所，在幾人提著的桶看了一眼，誇獎道，“第一次趕海能有這樣的收獲，運氣不錯呀！咦，我看著怎麽還有一條老虎斑呀？”
    他朝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彎腰把那條老虎斑拿在手裏掂了掂，“嗯，有三斤多，可以做一個大菜。”她看向馮衛東，問，“這些海鮮你們準備留下自己吃？”
    馮衛東點頭，“我弟弟妹妹第一次趕海，我們就都留下來了，一會兒和招待所借個鍋。”
    從弟弟妹妹想把東西帶回來的時候，他就在心裏篩選，這些海鮮拿到哪裏做比較好，最後他就想到了招待所的小廚房。
    “要不這樣，你把這條老虎斑給我當加工費，其他東西我找大廚給你做熟。”秋雨笑了笑，和馮衛東商量。
    “這......”馮衛東有些為難，秋雨是負責食堂采購的，他說找大廚，那就是食堂的大廚了，肯定比他們一群半吊子做的好吃，不對，他們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可是隻有一條老虎斑，還是國富逮到的，要是讓出去了，弟弟妹妹會不會很失望？
    馮青青扯了扯馮國富的衣襟，衝著他點了點頭，有這好事，還不立馬答應下來，一會兒後悔都來不及了。
    “衛東哥，老虎斑咱們也不會做，要不就讓給這位叔叔吧。”馮國富頓了頓，回給秋雨一個笑臉，問，“叔叔，我們的東西有點多，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也就是一鍋出。”秋雨擺手，今天校長要在食堂待客，通知的有點晚，他想去市場尋點特別的食材也來不及了，這條老虎斑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看著幾人建議，“你們去外食堂吃飯吧。”
    學校分內外食堂，內食堂是針對學校的學生，外食堂主要給家屬提供方便，校長待客也就是在外食堂裏的小餐廳。
    馮衛東帶著馮衛南幾人把自家的食材處理幹淨，就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等飯。
    “老姚，那是咱家屬院誰家的親戚？”聞校長看到長得板板正正的一群孩子，問姚主任。
    “你不認識呀？那不是大一的新生馮衛東麽？不對，等開學就是大二了，不能算新生了。”姚主任繼續說道，“那幾個孩子和他長的有些相似，估計是他的弟弟妹妹。”
    “誰家的孩子？”聞校長挑了挑眉，“我咋不記得家屬院有人考上咱們學校了。”
    “不是咱們家屬院的家屬。”姚主任笑了笑，意有所指，“你今天去開會不是還提到那個落水自救的方法麽？就是那個馮衛東。”
    聞校長眼睛一亮，“那個會狗刨的？”馮衛東的名號不響亮，但是幾個領導記住了他，因為他在學習遊泳的時候，順便教了那些不會遊泳的人怎麽自救，這種方法不但惠及不會遊泳的人，會遊泳的人在遇到極端情況的時候也能拿來一用，現在這種方法已經在他們全校推廣了，還有繼續擴張的趨勢。
    胡指導員咳了一聲，笑著說，“對，就是他，不過他現在不隻會狗刨了。”
    “大一不是放假了麽？他怎麽還滯留在學校？”聞校長有些不解，“誰放假了不著急往家趕？”
    姚主任，“問問不就知道了。”他朝著角落裏喊了一聲，“馮衛東！”
    正對著剛上桌的菜吸氣的幾人心裏一驚，就看到馮衛東站了起來，大聲回複，“到！”
    幾人的眼神交錯，這是碰到大哥的老師了麽？沒辦法隻能也跟著站起來。
    姚主任，“過來回話！”
    馮衛東小跑到聞校長幾人的桌前，立定站好。
    姚主任朝著胡指導員抬了抬下巴，胡指導員轉過身子對著馮衛東問，“放假了為什麽不回去？”
    馮衛東挺起胸膛，“報告，我帶著弟弟妹妹近距離感受一下咱們學校的浩然正氣。”
    “說實話！”胡指導員抽了抽嘴角，這些學生一個不注意就滿嘴跑火車。
    馮衛東的嘴咧了一下，想到麵前坐著幾人的身份，他馬上又繃緊了嘴角，實話實說，“主要目的是感受咱們學校的學習氛圍，次要目的他們沒見過大海，好奇。”
    胡指導員點頭，明白了，就是一群生活在內陸的孩子想看大海，至於馮衛東說的主要目的，胡指導員壓根不信。
    馮青青看著遠處問話的幾人癟了癟嘴，海鮮的香味朝鼻子裏竄，卻是看到吃不到，這些領導真是的，這個時候咋這麽多話，就不怕一會兒飯涼了不好吃了？
    馮衛西指了指凳子，撞了撞站在旁邊的馮衛正，“咱們能不能坐下？”
    “等大哥回來。”馮衛正小聲回複。
    “我好餓。”馮衛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我也餓。”馮國良的手搭在桌子上，小心地朝前挪動，挪到白灼蝦飯盒旁邊，朝幾人看了一眼，問，“我能不能先嚐一口？”
    “那個要剝殼。”馮青青怕說的晚了，他餓的直接把整隻大蝦塞進嘴裏，他們不是海邊人，腸胃不一定適應的了，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麽辦。
    她朝幾人擺了擺手，“你們給我打掩護，我喂你們。”
    幾人小心移動，站成一排，把馮青青的身子遮擋住，馮青青剝了蝦殼，一人給他們喂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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