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一人蒼天可見有何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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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容卻是白眼一翻,不屑說道:“哀家少接觸朝政,自有不足之處,但眾位大臣難道都是傻的嗎?”
    張廷玉氣的跺腳:“女子禍國...”
    “禍你妹夫!”皇帝都死了,現在掌握生殺大權的是自己了,安陵容徹底放飛自我。
    揮揮手,桃紅與碧青幾個便搬來椅子,讓安陵容幾個坐下。
    “你...”
    “你什麽你?”安陵容打斷施法。
    “我...”
    “我什麽我?”安陵容再次打斷施法。
    “噗哈哈哈...”甄嬛和沈眉莊沒憋住笑。
    張廷玉一張臉氣成豬肝色,好懸沒撅過去。
    “有本事的男人,不會怪女人,無能的家夥,才要將罪過與責任推卸的別人身上,柔弱的女子,多好的替罪羊啊?”甄嬛笑的諷刺。
    但凡說妖妃禍國的,不過是君主不仁,拿女子做借口罷了。
    柿子挑軟的捏,讀書人不敢罵君王,就隻能罵罵其他人了,毫無反駁之力的,可不就是女子?
    “張大人一直以來擔憂主少母壯,擔憂後宮幹政,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自信嗎?”沈眉莊溫溫柔柔問道。
    “比起主少母壯,哀家更擔憂的,是主弱臣強。”安陵容悠然的撐著腦袋,已經開始以哀家自稱,
    “一群慣會倚老賣老的糟老頭子,年幼的帝王若不合了你們的心意,又該被你們怎麽置喙呢?”
    “微臣為國為民之心,蒼天可見!”張廷玉怒吼。
    “你一人蒼天可見有何用啊?你能保證朝堂之上數百官員全無私心,個個忠君愛國嗎?”安陵容嗤笑,“你自己,就全無私心嗎?”
    張廷玉氣得不行,莊親王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
    “太後。”莊親王喚道,意圖分擔火力。
    “莊親王,何事啊?”安陵容悠悠問道。
    “不知...新皇現在何處?”
    張廷玉本就憂心頗多,如今擔憂變成現實,多少有些失了往日裏的分寸和理智,莊親王和鄂爾泰卻冷靜想了許久。
    莊親王第一個擔憂的是,新帝的去向。
    這幾人聯手篡改聖旨意圖垂簾聽政,這事確實大,但隻要新帝好好的...也不算大事。
    文武百官俱在,了不得糊弄太後幾年,屆時皇權再歸於皇帝,倒也生不起多大的亂子。
    “弘昭,”安陵容對著暖閣方向柔聲喚了一句,“來,到額娘這來。”
    暖閣裏的弘昭聽到,對著弟妹說了兩句,然後“噠噠噠”幾聲,跑出暖閣,站到安陵容身邊。
    弘昭已有小公子之風,十歲的年紀,身子尚未抽條,臉上的嬰兒肥也未完全褪去。
    “額娘~”弘昭喚道。
    安陵容笑著將弘昭摟進懷裏。
    見著弘昭安然無恙,莊親王和鄂爾泰都鬆了口氣。
    新帝無恙,也並未看見限製行動的樣子,到底太後還是舍不得孩子的。
    如此,便還不算太糟。
    若論狠心,大部分女子是不如男人的,很多時候也就是因為這一份心軟,最後誤了大事。
    這一番試探,讓莊親王和鄂爾泰心裏安定不少,可這份安定,卻在看到安陵容唇邊笑意時驀然頓住。
    那是一個,看穿一切的笑。
    “弘昭帶弟弟妹妹一起去準備幫皇阿瑪小斂的物品可好?”安陵容對著弘昭說。
    “好!”弘昭點頭。
    “天色也晚了,便請幾位大人在宮裏歇息了吧。”沈眉莊說,“本宮都已經安排了好了。”
    “眉姐姐向來周全。”甄嬛笑道。
    張廷玉三人連帶著外頭還候著的幾個內大臣,全部都被看押在宮內,不得自由。
    他們的住處隔壁,就住著之前陪侍皇帝的一眾親王。
    皇帝駕崩,今日是不得眠的。
    安陵容帶領著眾位皇子公主為皇帝進行小殮,為其加壽衣。
    小殮過後第二日便是大殮,要將大行皇帝的遺體放入梓棺,並行入棺之禮。
    滿宮皆白,人皆素稿。
    大行皇帝的梓棺停放在乾清宮,安陵容帶著弘昭在前,滿宮嬪妃、皇親國戚在後,早中晚舉哀祭拜,沈眉莊和年世蘭帶著人布置宮中靈堂。
    靈堂設立好後,便將大行皇帝的遺體安置過來,同時朝廷發布訃告,通知全國各地。
    宗親大臣、皇子命婦、文武百官等都需為大行皇帝守喪。
    進入國喪期間,寺廟撞鍾三萬下以示哀悼,官員及百姓一百天內不準作樂,四十九天內不得屠宰,一個月內禁止婚嫁。
    國不可一日無君,弘昭靈前即位。
    在場的文武百官皇親國戚按流程對弘昭行三跪九叩的君臣大禮。
    按規矩,弘昭即位的同時宣讀先帝遺詔。
    太後垂簾聽政的詔令一出,文武百官幾乎是哄堂大亂。
    但大行皇帝靈前,安陵容幾個是派重兵把守的,就為了彈壓局勢。
    哄堂大亂,也鬧不起來。
    若有不妥當,便按冒犯大行皇帝論處,削爵貶官都是小事,押入大牢的,可就別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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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作幾個人之後,也就老實許多。
    新帝年幼,尚在大行皇帝停靈期間,便已經有數位官員仗著資曆,屢屢對弘昭進行試探,甚至別有私心的教唆、引導。
    他們不願相信大行皇帝真的留下遺詔讓太後垂簾聽政。
    他們不願意接受太後與他們分攬權利。
    安陵容並不阻止這一切,弘昭已經是皇帝了,這些都是弘昭應該經曆的,他知道思考,也會張口問詢。
    安陵容要做的隻是在弘昭向她問詢時,好好的將事情掰碎了告訴他。
    一張白紙是最好描繪的,而安陵容將筆留在弘昭自己手裏。
    同時安陵容還讓那三位顧命大臣,尤其是張廷玉,用屏風擋住內外,就在弘昭附近,日日讓他看著幼帝身遭會發生的一切。
    停靈期滿,安陵容再次站在張廷玉麵前問他:“你一人忠君愛國,有何用啊?”
    張廷玉沉默不語。
    莊親王與鄂爾泰眼珠子動了動,也沒說話。
    這些天,皇帝身邊的熱鬧沒有停歇過。
    安陵容讓人看著他們,不讓他們有出聲的機會,也不允許他們從屏風後出來。
    那些官員,那些皇親國戚,他們什麽樣的話都說的出來,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上前,唯獨與忠君愛國相差甚遠。
    也不是說他們就都狼子野心,隻是...
    人,總是會優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幼帝登基,當中可以圖謀的地方,太多了。
    他們對太後垂簾聽政的抵觸,大多也不過源自利益從他們手裏流出罷了。
    見他們沉默,安陵容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這幾個人安陵容仍然是拘在宮中,並不讓他們自由。
    國家需要有才幹能辦實事的人,這三個人能得皇帝倚重必然是能臣,安陵容不想直接將人就這麽賜死。
    要收服一個人,要先粉碎他的思想。
    雖如今稱不上粉碎,到底將他們從自我的美好幻想中喚出。
    主少國禍,何以全是指女子幹政?
    如今安陵容便是要讓他們看清楚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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