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仙劍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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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並未亮。
大概是醜時。
劉客情怔怔的問∶“杜姑娘,不了……吧。”
“快點,哪那麽多廢話?就在練武場,贏了我,保準你這是了卻了,可?”
劉客情想,這要是杜澄澄輸了,人家又得不高興,若是杜澄澄贏了,自己怕是要被她一直嘲笑下去,但這無足輕重,“好,我答應。”
杜澄澄笑靨如花,說∶“嗯,不錯,走吧。”
劉客情走著詢問,“杜姑娘就穿著裙子?”
杜澄澄確實傲嬌的說∶“打你,就這麽簡單,你不會以為我很弱吧?”
“沒有。”劉客情搖了搖頭。
“知道就好。”杜澄澄臉上越發傲氣。
“你為什麽要跟我打一架呀?”劉客情問。
杜澄澄伸了伸胳膊,“活動活動筋骨,不行?”
“嗯,可以。”
……
來到士兵的訓練場,一大塊地方空蕩蕩,兩位侍女立馬火急火燎的擺了些燈,照亮了地麵,一粒粒沙土肉眼可見的清晰。
劉客情與杜澄澄對立而戰。
杜澄澄又喚兩位侍女去拿劍,二人確實扛著回來的,一柄長且細的白劍鞘,劍把如白玉,後麵的劍穗如清泉淼淼,杜澄澄一手接過劍,便又叫二人回去。
拿著劍鞘,指著劉客情,“哼,本小姐厲害的,打傷了我可不管。”
劉客情立馬問∶“那我打傷你了呢?”
杜澄澄則是趾高氣揚道∶“那肯定必須管呐,本小姐的一寸美玉一寸肌膚的,被你傷著了,要被我爹知道了,隻怕抄起掃帚要打你的腿。”
“那還打什麽。”劉客情問了這句話後,自己房間裏的兩把飛刀,穩穩地送到劉客情手上。
“開玩笑的啦,隻要你能傷我。”杜澄澄說完之後拔開劍鞘,隨手一扔,那把劍確實古怪,或者說是靈氣十足,通體如水晶,裏頭一塊塊錚亮的,像是露水的花紋,整柄劍的劍鍔口,像是清水芙蓉,杜澄澄手握此劍,身體周圍,縞羽色和竊藍色靈力釋放凝聚出水滴,“伏妖技,露水舞漾。”
杜澄澄周圍露水匯聚如刺錐,又向水流猛衝,整柄白線似披霞,一閃而去,所過之處,露水停滯半空,此劍極美。
“伏妖技,孤煙。”劉客情使用出伏妖技孤煙,兩道衝刺斬對撞。
露水稀釋著紅煙,紅煙又吞沒著露水。
嗔的一聲。
劉客情的兩把刀砍在那柄白劍上,杜澄澄一手握劍,一手掌心後頭撐住劍身,見力道比拚不過,眼前忽然露水凝聚出一麵模糊的水牆,身形頓時閃開。
劉客情眼前也變得模糊,無數水滴滴落,漸開在地麵,像是一隻隻水蝴蝶。
劉客情瞬間釋放出黑色靈力,吞沒眼前的所有水牆,立馬環視周圍。
忽然仰天一望,杜澄澄一劍墜下,“伏妖技,露雨墜。”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往劉客情頭上紮去。
劉客情立馬一刀護住頭部,身體因為往後退了兩步,杜澄澄身子一翻,紅裙翩翩起舞,墜在地上,立刻轉劍,劉客情另一刀轉動向前方斬去。
又是武器不停的碰撞。
兩道身影不斷迅速移動著。
平坦的練武場地上被掘出來好多土。
“喲,不錯呀。”杜澄澄邊打邊說。
劉客情隻是一臉冷漠的接下所有的攻擊。
二人又不斷繞著整個場子在跑,挨的稍近就往一旁攻去,叮叮叮,聲音的頻率夾雜著,土塊被掀起的聲音。
“伏妖技,月籠沙。”劉客情釋放出一輪血月。
杜澄澄揮動仙劍猛然一抽斬,一道劃痕在空中停下,瞬間綻開成露水,打碎了那輪血月。
劉客情就開始側著身子,壓低重心,忽然停下,擺出戰鬥姿勢,一刀攻於前,一刀防於後。
杜澄澄也瞬間停下,側劍揮去。
伏妖技,甲不還·人去燕歸來。
劉客情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抽而去,陳壤掀開,一道黑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杜澄澄雖立馬躲閃,腰間卻有一道血口,“你,這招,怎麽歪著打?”
劉客情雙腿蹬著沙地立馬發出甲不還·終離散,十幾道寒光又快速攻向杜澄澄。
杜澄澄雙手握住劍托,微微一轉,墨水停滯半空畫出一圓弧,“伏妖技,露水萍雨·江畫。”圓圈瞬間崩開,範圍變大,靈力散開,形成一道圓麵屏障擋在杜澄澄身前,整張屏障上,不少雨水流動,懈緩了所有的寒光,杜澄澄隻是輕輕一揮劍,所有寒光瞬間消失。
劉客情抓住空隙,就要往杜澄澄再劈去。
“哼,專門抓空子嗎?”杜澄澄微微一笑,紅裙一旋,整柄劍側又是一側擊,周圍時間仿佛停止,露水緩緩滴下,滴答滴答的聲音,杜澄澄揮劍動作越來越慢。
劉客情的刀正要斬去時,忽然感覺周圍空間有意排斥著他,不斷擠壓著他的血脈,使其動彈不得。
那杜澄澄雖然揮劍慢,卻是能動的,眼看著劍就要慢慢砍來。
“伏妖技,逆生。”劉客情立馬胸口放出二把二十把飛劍,整個空間停滯,瞬間抵不過壓力,破開來,是一塊玻璃,瞬間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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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澄澄身邊的水滴速度瞬間變快,刷刷落下了,杜澄澄麵露一抹難色,又趕快揮動著手中的白劍,身後所有的水滴又凝聚到刀身上,整個白劍看上去雖然是一劍,劉客情使用能力感知卻整整有七把劍在抵擋。
所有的血劍全數被斬斷,露水裏麵又吸滿了血水,侵蝕向杜澄澄,但被察覺,杜澄澄向前伸出一掌,一捏,所有湧向自己的血水又紛紛散開,湧入地麵。
“看來,這就是你最強的招咯,那我這招,看來你接不下,伏妖技,江雨綿。”杜澄澄說完此話之後,周圍仿佛有一個領域圖案,無數水滴攜帶著強大的劍氣墜入地麵,鑿出一道道口子,密密麻麻。
劉客情身上瞬間被打出來好幾道血口,“伏妖技,枯藤寒鴉。”血鴉飛出,枯藤阻擋,但這,掉落而下的劍氣水滴,一下由綿綿江雨變成雷霆暴雨,衝擊力越來越強,斬斷了一節節枯藤,刺穿了一隻隻血鴨。
劉客情眼看這招難以抵擋瞬間,借著枯藤和血壓的殘餘,拚命往前衝去,用閻魔功,護住身體,“伏妖技,夫子寒。”
杜澄澄沒料到,兩張風格迥異的畫卷,就像鍘刀猛然襲來,無數雨滴卻打不準。
杜澄澄立馬向前砍去,以劍身抵擋住畫卷展開,腳踩著地麵,拖出一道長土坑,頓時,所有的雨水紛紛卷著狂風,改變方向,被狂風吹動,一道道旋著成一半圓,打向整張畫卷。
畫卷瞬間打出來好幾道缺口,劉客情卻又提著雙刀往前衝去。
“不對,你怎麽有四色靈力?!”杜澄澄立馬察覺。
原本金色和白色的畫卷,上麵忽然出現出血霧,黑墨哀嚎,轟然爆開,炸損了所有的雨水。
“移影。”劉客情一道身影一閃,一刀指向杜澄澄的脖子。
杜澄澄看著那把大刀的刀尖,近在咫尺,自己雙手還擋著那幅畫卷,忽然麵紅耳赤,臉頰一熱,垂著目光道∶“嗚嗚嗚,李溫欺負人,你怎麽有四色靈力。”
劉客情看著她那模樣,意識到了,什麽立馬放下刀來,上去安慰道∶“呃……靠一些寶物,好好好,杜姑娘,杜小姐,不拿刀對著你了,這場比試算我贏了吧?”
“哼,你還不安慰我,把我腰上打出來一道血口,很疼的,要是留疤了怎麽辦?”杜澄澄地馬一手捂著腰間的那道血口,心疼的看著。
劉客情收了兩刀,從身上拿出來一小藥瓶,“你塗一下,絕對不會留疤,好的很快的。”
“你怎麽那麽肯定?”杜澄澄拿著那瓶藥問。
劉客情呆呆的回答∶“我之前身上有很多刀疤,就是用這個消沒的呀,而且我那個都是很久的刀疤,都成型了,也好得了,你塗塗試一下嘛,絕對好的了。”
杜澄澄打開那瓶藥,拿手指沾了點,往傷口上一抹,“嗚,疼。”
劉客情竟然有些關心的說∶“輕一點。”
“你也真是的,呢,塗好了,我送你的衣服都好幾道爛了好幾道口了,你自己也塗塗吧。”杜澄澄塗好後,反手將那藥扔給劉客情。
劉客情接過,“好。”直接拿著整瓶藥往手裏倒,往身肩膀上的幾道傷口,抹了抹,又拍了拍。
杜澄澄這時搶過藥,“背上我幫你塗。”
劉客情害羞的說∶“不用杜小姐了,我何德何能呀……”
杜澄澄壓根不想理他,搶過藥就往那背上的傷口上一拍,卻有些驚訝的說∶“屁話多,你不怕痛嗎?”
“不怎麽怕。”劉客情呆呆回答。
杜澄澄接著問∶“你怎麽連下意識的感覺都沒有。”
劉客情隻是稍微回憶過往,眼神中多了一絲傷感,“哈哈,之前……得過很重的病,就……不怎麽怕疼了。”
杜澄澄抹著藥問∶“你這樣子,還得過病啊?”
“嗯。”
杜澄澄抹好了藥,眼神中又有些心疼,望向這個平日老實,又喜歡多嘴的劉客情,“那病很疼吧?”
“那挺疼的”
杜澄澄走到劉客情身前,將藥遞給他,臉上又多了一抹紅暈,“好啦好啦,本小姐答應你了,聽到沒有?你……我……那個,一起守關口。”
“什麽?”劉客情驚訝的問。
“別一驚一乍的什麽什麽,我說,我跟你一起守關口,聽清了嗎?”杜澄澄斜視了劉客情,才硬著頭皮講完這句。
劉客情說∶“你不是不想見那些士兵,又嫌棄臭味,那些妖怪殺了後的血很臭的。”
杜澄澄又雙手環胸,目光望向手中把水晶白劍,“哼,我這把劍是祖傳仙劍,叫露白,可以在自身形成一道淺淺的流水屏障,什麽血啊,或是惡心的什麽東西,沾染不到我身上,至於那些士兵什麽的,叫他們別守不就行了嗎?真是的,你一個人守不過來,兩個人總可以了吧?”
“你……講真的?”劉客情抬著眉毛,試探性的望向杜澄澄。
杜澄澄微微一笑,然後施施然道∶“當然。”
“為什麽?”劉客情有些不解。
杜澄澄則跑到一旁閑情的劍鞘,嘟著嘴,一手叉著腰,又開始有點兒生著悶氣,“無聊就是無聊,你屁話,能不能別這麽多呀?天天問為什麽,怎麽,本小姐做些你們這些人認為的好事,是件很奇怪的事嗎?”
“嗯。”
“切,聽你扯,就這麽說定了,我回去睡覺去了,下次宴會記得來啊。”杜澄澄拍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便轉身,又邁著輕步,往自己的小閣方向走去。
紅裙飄飄,宛若仙女。
髣髴若雲,飄搖若風。
此時夜晚,劉客情呆呆的站在那,向杜澄澄的方向望去,歪著眉頭,喃喃道∶
“杜姑娘,這是怎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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