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澠池關 張奎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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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神色冷峻,威風凜凜地傳令下去,聲如洪鍾,催促著人馬浩浩蕩蕩向關內進發。武王亦乘坐龍輦,莊重起駕,隨行於後。
大軍一路前行,井然有序,待潼關徹底安定下來,子牙片刻未曾停歇,旋即帶領隊伍繼續向前趕路。
人馬在路途上日夜兼程,不一日,探馬如疾風般飛馳而來,單膝跪地,急聲稟報:“啟元帥,前至澠池縣了,請令定奪!”子牙目光如炬,果斷傳令:“安營紮寨,點炮呐喊!”
話說澠池縣總兵官張奎,此人身材魁梧,一臉英氣,聽聞周兵前來,不敢有絲毫懈怠,忙不迭地升帥府,端坐在虎皮交椅之上。
左右有二位先行官,乃是王佐、鄭樁,二人聽聞傳喚,疾步上廳來見張奎。張奎濃眉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今日周兵已然進了五關,與帝都僅有一河之隔,幸賴吾在此地,尚可勉力支撐。”言罷,便開始緊鑼密鼓地打點禦敵之事。
且說薑元帥次日清晨,早早升帳,營帳內氣氛肅穆。他環視眾人,高聲命將出軍。
正此時,忽有軍士稟報:“有東伯侯差官下書。”子牙微微點頭,傳令:“令來。”差官步入軍前,恭敬行禮,禮畢後,雙手將書信呈上。
子牙接過,小心翼翼地拆書觀看,看完後,他目光深邃,轉而問左右:“如今東伯侯薑文煥求借救兵,諸位看該當如何?”
身旁李靖上前一步,抱拳拱手,神色堅定地答道:“天下諸侯皆仰望我周,豈有坐視不救之理?元帥當得發兵救援,以安天下諸侯之心。”
子牙聞言,深以為然,當即傳令:“問誰去遊魂關走一遭?”話落,哪吒身形一閃,上前欠身道:“弟子不才,願去取遊魂關。”
子牙見他主動請纓,麵露讚許之色,許之,並分撥一支人馬與二人,目送他們絕塵而去。
且說子牙接著環顧諸將,高聲吩咐:“誰去澠池縣取頭一功?”黃飛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挺身而出,應聲願往,領令大步出營,來到城下,高聲搦戰。張奎在城中聞報,轉頭問左右:“先行誰人出馬?”
王佐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將願往。”張奎點頭,王佐領兵,城門緩緩開放,他一馬當先,來到軍前。
黃飛豹見敵軍出城,怒目圓睜,大喝一聲:“五關皆為周有,止此彈丸之地,何不早獻,以免誅身之禍!”
王佐亦是滿臉怒容,破口大罵:“無知匹夫,你等叛逆不道,罪惡貫盈,今日自來送死也!”
言罷,縱馬舞刀,來取黃飛豹。黃飛豹毫不畏懼,手中刀一橫,拍麵交還。二人你來我往,戰有二三十回合,黃飛豹瞅準時機,手起刀落,早把王佐揮為兩段。黃飛豹得勝回營報功,子牙大喜,營帳內一片歡騰。
隻見一士卒跑進城來,向張奎稟報王佐失機之事,張奎聞報,心下十分不快,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次日,又有軍士稟報:“周李靖搦戰。”鄭樁挺身而出,願去迎敵,與李靖大戰二十回合,不敵李靖,被其一槍刺於馬下,梟了首級回營。
子牙再度大喜,可張奎卻著實煩惱,在帥府中來回踱步,長籲短歎。
子牙見連日斬他二將,士氣大振,當下命左右軍士一齊攻城。眾將得令,率領軍士,推著攻城器械,放炮呐喊,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向城頭猛攻。
城上士卒見此情形,驚慌失措,急忙向張奎稟報。張奎此時正在後廳,與夫人高蘭英商議軍情,聽聞稟報,眉頭緊鎖:“如今孤城難守,連折二將,如之何?”
高蘭英麵容冷峻,卻鎮定自若地說道:“將軍有此道術,況且又有坐騎,可以成功,何懼賊兵哉?”
張奎卻搖頭苦笑:“夫人不知,五關之內多少英雄,俱不能阻逆,一旦至此,天意可知。今主上猶荒淫如故,為臣豈能安於枕席?”
夫妻正議,又報周兵攻城甚急,張奎不敢耽擱,實時上馬提刀,夫人高蘭英掠陣,城門大開,一騎當先殺出城來。
隻見子牙門下眾將左右分開,如眾星捧月般拱衛著子牙。張奎縱馬來到陣前,大呼:“薑元帥慢來!”
子牙驅馬向前幾步,神色威嚴:“張將軍,你可知天意?速速早降,不失封侯之位。若自執迷不悟,與五關為例。”
張奎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你逆天罔上,徼幸至此,量你今日死無葬身之地矣!”
子牙亦是淡然一笑:“天時人事,不問可知,隻足下迷而不悟耳。此去朝歌不過數百裏,一河之隔,四麵八方天下諸侯雲集,諒你區區彈丸之地。
投鞭可實,何敢抗吾師哉?此正所謂大廈將傾,一木安能支撐,徒自取滅亡耳。”
張奎聞言大怒,催開戰馬,使手中鋼刀如閃電般飛來,直取子牙。後麵姬叔明、姬叔升二殿下見狀,走馬大呼:“少衝吾陣!”
兩條槍急架忙迎。那張奎使開刀,力戰二將,刀法精湛,虎虎生威。姬叔明等二將見戰張奎不下,二位殿下對視一眼,心生一計,掩一槍詐敗而走,心中暗自盤算,指望回馬槍挑張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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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張奎的坐騎甚奇,名為獨角烏煙獸,其快如神。張奎見二將遠去,有三四射之地,他把馬上角一拍,那馬瞬間如一陣烏煙,似飛雲掣電而來。
姬叔明聽得有人追趕,以為得計,正暗自欣喜時,不意張奎已至後麵,措手不及,被張奎一刀揮於馬下。姬叔升見其兄落馬,悲痛欲絕,及至回馬,又被張奎順手一刀,也是兩段。
可憐金枝玉葉,一旦遭殃。子牙大驚,急鳴金收兵,張奎也掌鼓進城。子牙見折了二位殿下,收軍回營,心下不樂,愁眉不展。武王聞知喪了二弟,掩麵而哭,悲痛萬分,進後營去了。
張奎連斬二將,心中甚喜,回府與夫人商議,具表進朝歌,表功請賞。
且言子牙悶坐帳上,對諸將說道:“料澠池不過一小縣,反傷了二位殿下。”隻見眾將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道:“張奎的馬有些奇異,其快如風,故此二位殿下措手不及,以致喪身。”
眾將正猜疑時,忽報北伯侯崇黑虎至轅門求見。子牙傳令:“請來。”崇黑虎同文聘、崔英、蔣雄上帳來參謁子牙,子牙忙下帳迎接,眾人上帳各敘禮畢。
子牙問道:“君侯兵至孟津幾時了?”崇黑虎抱拳拱手,恭敬答道:“不才自起兵取了陳塘關,人馬已至孟津,劄營數月矣。今聞元帥大兵至此,特來大營奉謁,願元帥早會諸侯,共伐無道。”
子牙大喜,有武成王與崇黑虎相見,黃飛虎感激地說道:“昔日蒙君侯相助擒斬高繼能,此德尚未圖報,時刻不敢有忘,銘刻五內。”彼此遜謝畢,子牙吩咐營中治酒管待崇黑虎等。
當日酒散,次日子牙升帳,眾將參謁,忽報張奎搦戰,哨馬報入中軍,子牙問:“今日誰人戰張奎走一遭?”崇黑虎挺身而出,抱拳道:“末將今日來至,當得效勞。”隻見文聘、崔英、蔣雄三人亦是熱血沸騰,齊聲說道:“我等也要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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