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瀾月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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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會一天天的重新升起,就像人真的會一次又一次地喜歡同一個人。
李清川帶著疑惑來到坤寧宮,看到瀾月的那一刻,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疑惑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心動,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好美!
他呆呆地望著瀾月,一時竟失了神。
很快,李清川便注意到將瀾月緊緊護在懷裏的陌生男人,嫉妒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他怒目圓睜,指著郭爍,大聲咒罵道:“你這狗男人,快放開皇嫂!你可知你懷裏這位可是我大盛李朝,明媒正娶的皇後,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識相的放開皇嫂,自己自行離去,我可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郭爍聞言,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瀾月抱得更緊了。
他眼神堅定,沒能保護住瀾月的孩子,此時此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放棄瀾月。
“休想!”郭爍一邊閃躲,一邊回應道:“今日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讓人將她從我身邊帶走。”
李清川見郭爍如此大膽,怒極反笑:“好,好得很!你竟敢如此放肆,莫不是不把我大盛李朝放在眼裏?”
說罷,他大手一揮,“你們也給我上,將這不知死活的狗男人拿下!事後,本王論功行賞。”
積極往上衝的守衛,有了主心骨,更加積極的往前頂。
一些偷懶的守衛,也隨著人心,立刻衝了去。
一群侍衛,在此壓縮郭爍所能活動的空間。
郭爍緊緊護著瀾月,眼神中沒有絲毫懼意。
他低聲對瀾月說:“別怕,有我在。”
而剛剛蘇醒的瀾月,因重傷瀕臨死亡觸發的保護機製,失去了先前所有痛苦的記憶。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發生的一切,懵懂地看了看眼前囂張跋扈的男子,又看了看將她保護在臂彎下的美男子。
還是這個養眼。
“嗯。”
她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容,安心又幸福地往郭爍懷裏蹭了蹭,全然不知眼前的危機。
這份全心全意地信任,恍惚間,時光仿佛倒退到多年之前,那時,她初見李清暘。
同樣是這樣懵懂又迷茫的眼神,周圍的一切都陌生而令人不安,但又很好奇,李清暘在船上,而她在海中,探出海水的腦袋,一眼就看到了船上最顯眼的一抹黃。
是那麽的耀眼,如同曙光。
他也看到了她。
隔海相望。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他帶她認識了很多人,很多事,很多物……他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
她越來越黏他。
他也很寵溺她。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感情的轉折是在那一晚,那個如八爪魚一般的男子——他就是她心愛之人,李清暘的弟弟,李清川。
李清川有病,這一點,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別看他平日表現的彬彬有禮,但骨子裏有一種壓抑的癲狂,他周身除了彌漫著濃鬱的脂粉香,還有黑氣沉沉的死氣。
她不知道他殺了多少無辜的生靈。
也沒興趣知道。
她對他沒有興趣。
與其說沒有興趣,用厭惡形容更加體貼。
她討厭這個表裏不一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卻像八爪魚的觸手,死死吸著她不放。
無時無刻的不在監視著她。
李清暘明媒正娶的第一年,就為她遣散了後宮,她活動的範圍宮女和太監都少的可憐,她時常可以自由自在的恢複真身,在海棠湯裏快快樂樂的遨遊。
可是這份愉悅的生活,卻被他打亂。
本就不是人,還要努力學習人吃飯,走路,做事……她真的好痛苦。
一天偽裝本性還好,時間一長,太憋屈了。
由於每日浸泡在水中的時間不足,她都能感覺到皮膚的皸裂。
那一夜,由於李清暘和眾位大臣商討國事,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一天沒看到愛人,本就心情不佳,加之那雙熾熱的眼,還在盯著她。
她忍不下去了。
她原型暴露,將躲在暗處的男人嚇得屁滾尿流的落荒而逃。
他這副樣子,大快人心。
他逃,她追。
然而……玩的興起,沒有注意到李清暘的靠近。
李清川膽子真的很小,被她直接嚇幾次,就暈了過去。
黑鮫人族的巫術,都是需要媒介進行施展,例如施展忘塵咒需要一塊她身上的鱗片。
她將他腦海中關於她的記憶封存,這樣她再也不用受騷擾的痛苦。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他的弟弟,她一定一尾巴扇死這個變態。
可待一切處理幹淨,轉身離開時,一抹熟悉的紅色闖入眼角。
那是宮牆角下,一個小小的紅色荷包。
這個荷包,是她在聽聞人類女子都會親手繡一個這樣的荷包,給心愛之人,她學著繡的,花費了許多個日夜,笨拙的穿針引線,哪怕手指被針紮得千瘡百孔,從未想過放棄。
心中說不清的情愫支撐著她,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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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繡的歪七扭八,難看的很,但李清暘視若珍寶日日掛在腰間。
怎麽會在這了?
他剛剛在這裏嗎?
她不敢想,如果他看到了她的真麵目,會如何對她。
那一夜,她誠惶誠恐的等了一夜。
什麽都沒發生,好似一切還是以前的樣子。
也是由於一夜的擔憂和未眠,她暈倒了。
太醫說:她懷孕了。
她有了和他的孩子。
這個喜事,不知為何卻遲遲不見李清暘來看望她。
她心裏很不安。
從那以後,她的生活一如往常,隻是缺少了愛人的陪伴,李清暘更忙了,每天都在忙,好像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奏折,偶爾還是會來看她。
但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也再也沒有碰過她。
春季,是萬物複蘇,動物們一年一季的交配季節。
她雖然是人的外形,但內地還是妖。
四季的更替,對她的影響很大。
她知道這樣不對,可還是很難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加上長期得不到愛人的滋養,她感覺自己都快抑鬱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日夜憔悴。
她終究與別人做了,原本隻會與他才會做的快樂遊戲。
三天三夜。
從那事以後,她心心念念的人,來看她了,她又重發光彩。
他們的關係和好如初,就和當初一樣,隻是他還是沒碰過她。
她學會了自我調節,隻要他在身邊就好了。
她這樣催眠自己。
日子一天天快樂而慵懶的過著。
直到生產這一夜,他帶著一群侍衛,在外麵振振有詞的說她是妖物,讓修士們殺了她。
她再也蒙蔽不下去自己的心。
她爆發了。
她被金龍差點抽死。
死前,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皇帝身邊除了她這個妖物,再無其它妖物?
隻是她又不明白,既然早已知曉她的身份,為何還要將其留在身邊?
人好複雜啊!
她的意識陷入黑暗。
記憶自行離去。
當痛苦的記憶如秋葉般隨風飄逝,新生恰似破土的春芽,在心靈的荒原上倔強萌發,向著暖陽,開啟一場無畏的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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