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幸福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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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長義看著江海離開,心裏百味雜陳。宿舍裏的舍友知道秦長義父親得了胃癌的消息,大家給他湊了三千多元,光江川就塞給他,兩千多無,沒想到在大街上遇到江海,江海不但到醫院看望父親,而且還給了他一萬元,這時候的一萬元,可是一個天文數字,這天大的恩情自己到底如何報答。
    秦長義心情複雜地來到病房,父親已經醒了,母親守在身邊。看到秦長義進來了,父親有些興奮地對兒子說:“長義說來也怪從你離開房間,你那同學拉著我的手,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菩薩雙眼發出金光,我的胃暖洋洋的,從來都沒有這樣舒服,腰也不彎了,背也不駝了,最關鍵的是我不打嗝了,胃裏不發嘲了,我現在光想吃肉,你說怪不怪。”
    秦長義的母親一點都不相信:“你大剛才就是這樣對我說的,我一點都不相信。兒子莫不是回光返照,我想他既然想吃肉,我們就滿足他這最後的心願。”
    秦長義對母親說:“這不行,這幾天需要吃清淡的食品,媽你去衝一杯麥乳精多加點紅糖給我大喝。喝完後我這裏有藥丸,給大服下。”
    服下藥丸後,秦長義對父親說:“大,你先躺下休息,我們先帶舅舅,舅媽,小大,嬸娘他們去吃飯,我回來的時候給你買好吃的。”
    父親歎了一口氣說:“我的病都好了,你們咋就不信呢!”
    秦長義安慰道:“你的病好沒好醫生說了算,身體好一點了,我們再做一次胃鏡,結果出來了,再說。”
    秦長義和母親帶著大家到附近的飯館去吃飯。坐在飯桌邊一個個愁眉不展,唉聲歎氣。母親憂愁地說:“我們隻湊了二百多塊錢,離一千二的手術費,還差一千塊。”
    小大三十多歲,頭上紮著白羊肚毛巾,有些傷感地說:“還不到五十的人,要是不做手術就這樣走了,我們不落忍。”
    秦長義安慰大家說:“手術費不用愁,我來的時候同學湊了三千多塊錢,小晌午那個來看我大的同學硬塞給我一萬元,還不讓我還。”
    大家轉憂為喜,議論著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好的人。
    秦長義對大家說:“同學們給我的錢,我還是要還的,但是不是現在還。這筆錢除了給我大看病外,其餘的錢我想用來幹事業,先養豬、養羊、養雞,在山地上種中藥材。如果錢還有餘,再箍一個磚窯燒磚,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我帶大家一起致富。”
    大家一聽,都非常高興。舅舅說:“我看我們每家養四五頭豬再養十幾隻雞就行,種中藥材花不了幾個錢,最好把錢投到磚窯上,這是個好營生,絕對能賺錢。”
    一掃先前的陰霾,大家興奮地暢想著未來。菜端了上來,秦長義要了六碗羊肉泡饃,一大盆紅燒肉,一盆羊雜碎花了四塊多錢。吃飯中間舅舅和小大商議磚窋的地址,秦長義說:“地方要大,交通要便利,最好是空置地,這樣也不為難大隊、公社,吃過飯你們都回去準備,現在是農閑時間,正好有人手。”秦長義想到江海,心裏馬上就有了信心。說:“辦磚窯的手續問題,由我解決。”
    吃過飯大家高興地回家去了。秦長義的母親四十多歲,苦難的生活折磨的她滿臉的折皺,聽了兒子在飯館裏一番話,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看著兒子無地驕傲,兒子長大了,家裏就有了希望。一路上,母親問秦長義:“長義媽和你大,大字不識一個,誰來管咱家的磚窯?”秦長義胸有成竹地說:“舅舅跑銷售,小大管生產,爺爺是公社裏有名的能人,他當廠長,你把錢管好,二弟、大妹是高中生記帳沒問題,每天記好收入、支出就行,把這些事情辦妥我再回校。”
    母親看著飯盒對兒子說:“長義這幾塊肉給你大吃應該沒問題吧?”
    秦長義有些期待地說:“胃病病人能吃進去東西這是好事。”
    來到病房,醫生正在查房。聽著病人的話,一臉地不可置信,說:“老秦,真像你說的這樣就太好了,你再安心靜養,兩天後我們重新做胃鏡。”說完帶著醫生護士出了房門,嘴裏還喃喃道:“真是奇哉怪也,老秦的胃癌難道真的好了。”
    醫生走了,父親就跳下床,腰不彎了,背不駝了,精神頭很好。看到飯盒直接從母親手裏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有六七塊紅燒肉,夾起來就吃,三兩下全到了肚子。不停地咂著嘴說:“太香了,就是太少了。”
    秦長義笑著說:“等你病好了,家裏日子好過了,以後頓頓吃肉。”
    老秦白了兒子一眼,說:“你沒聽剛才醫生說的話,我的病真好了,春蘭你陪我到外麵走走。”
    秦長義說:“媽,這些天辛苦你了,你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我陪父親到外麵走走。”
    雖然立冬了,午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沐浴在陽光之下的父子,顯的格外安詳、寧靜。
    老秦看著兒子有些愧疚地說:“我沒本事,讓你受罪了!一邊上學,一邊打工照顧家裏,過得太苦了。這回住院又要花錢,我真想不讓你再為我花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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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長義安慰道:“大,你說的是什麽話,連旁人都那樣關心你,何況我是你兒子,以後這種見外的話你再也不要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陽光照在秦長義堅毅的麵庬上,閃著聖潔的光芒。
    回到病房看到兩個年輕的陌生女人坐在凳子上,三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秦長義知道,母親從來沒出過遠門,這是第一次來長安,跟外麵的人接觸的少,根本不會交往。看到兒子進來了,母親仿佛解脫般的長長鬆了一口氣說:“長義,她們是來找你的。”
    來人是劉秋紅和殷可可,劉秋紅站起來,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是劉秋紅,這是殷可可,江海臨走時囑托我們來問你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們。另外江海知道你們家人要照顧病人,正好這裏有房子,距離不遠,讓你們這幾天就住在他家。現在我們拉你去認個門,隨時可以來住。”
    秦長義看看地上的禮品,又看看兩個美女,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好的,我跟你們去認個門。”
    三天後老秦出了院,檢查的結果,癌細胞得到有效地扼製,癌症神奇地消失了,在醫生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離開了醫院。
    秦長義回到家以後,開始辦理辦磚窯的各種手續,在劉秋紅的關照下縣長給各部門打過招呼以後,沒遇到任何的麻煩。一個星期以後,秦長義踏上了回校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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