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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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 太陽一出就暖和了 心情 四處去看看
    微服出巡秀山郡,
    農田村民冬藏忙。
    郡守巡查疏渠道,
    相談甚歡到天亮。
    出乎我的意料,家宴結束後的第二天戴靈汐就啟程回占薑了。我也沒有阻攔,有些隔閡不是用權力就能消除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高敬之多留意一下占薑的情況,當然包括楊景林的動向。
    眼看就要過年了,朝廷裏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我空餘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前幾天白鹿來找我說:白蠻族有一部分族人外遷到威楚郡了,讓出來的蘭溪郡的土地全部交由朝廷派兵屯田。所以她也要去威楚郡去看一看。
    白鹿都出門了,我也就動了微服出巡的想法。
    禦書房內,我看著掛在牆上的地圖愣愣的出神。
    “那就去秀山郡看看吧,自己也好好看看多羅刀讓出來的領地是什麽一個情況。”我看著地圖自言自語。
    第二天,我便在高峰的陪同下微服出巡了。
    冬日的暖陽灑在秀山郡的廣袤大地上,我身著一襲樸素厚長衫,頭戴鬥笠,興致勃勃地微服出巡。身旁,禦林軍指揮使高峰也是一身便服跟隨我出行。
    來到秀山郡的一個村落,隻見村民們正忙於冬藏。寬敞的打穀場上,堆滿了金燦燦的稻穀,農婦們熟練地將糧食裝入麻袋,動作麻利而有序。
    男人們則合力將裝滿糧食的麻袋扛到倉庫,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汗水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孩童們在一旁嬉笑玩耍,偶爾撿起地上的穀粒,好奇地觀察著。
    繼續前行,遠處傳來陣陣嘈雜聲。我循聲而去,原來是有人正帶領著一群百姓在疏通渠道。高峰稍微一打聽,就得知為那人就是秀山郡的郡守範宇。
    範宇他挽起衣袖,親自指揮著,手中的竹竿不時地指向堵塞之處。百姓們有的拿著鋤頭,有的扛著鐵鍬,幹勁十足。他們一鏟一鏟地挖著渠道裏的淤泥和雜物,渾濁的泥水濺到了身上,卻絲毫不在意。
    一位年輕的農夫用力地揮舞著鋤頭,將一塊大石頭撬出,隨後累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範宇見狀,連忙上前遞過一碗水,關切地說道:“大家辛苦了,喝口水歇一歇,咱們加把勁,爭取今日把這渠道疏通好,來年的莊稼就能有個好收成!”
    農夫接過水一飲而盡,感激地笑了笑,又站起身投入到勞動中。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頗為欣慰。我走上前去,與一位正在勞作的老漢攀談起來。“老人家,這郡守平日裏待你們如何?”
    老漢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憨厚地笑道:“郡守大人是個好官呐,平日裏就常來村裏,幫著我們解決難題。這農閑時組織疏通渠道,也是為了我們百姓著想,有他在,我們心裏踏實!”
    聽著老漢的話,我微微點頭,對範宇的治理能力有了更深的認識。轉身看向正在忙碌的範宇,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意。
    此時,陽光灑在眾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和諧美好的畫麵,冬日的寒冷也在這熱火朝天的勞動中漸漸消散。
    我的出現也被範宇發現了,可能是看我不像是本地人也就過來和我搭話了。
    “這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吧,是商旅?”範宇不停地上下打量著我與身旁的高峰。
    “我就是一個閑人,喜歡四處走一走。看來我是打擾到大人了,那我這就離開。”我笑著回應著範宇的話。
    “打擾到也不至於,隻是現在天色也晚了。也不適合先生趕路了,不如先生就住在這裏吧,村裏也有幾間客房。我看先生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在下也想向先生請教一二。”範宇說的很自然。
    “好,既然郡守大人相邀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也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入夜後我在村上的客房和範宇簡單的吃完了晚飯,範宇的晚飯也很是簡單也就是幾個簡單的小菜和兩碗白飯。
    簡單的吃完飯後範宇主動開口說話了“先生應該是路過秀山郡吧。”
    “對,老夫就是路過。準備北上去大理王都。”我笑著回應著。
    範宇,麵容清俊,在客房的火塘旁親自著煮茶,水沸茶香,熱氣升騰間,氣氛也漸漸融洽起來。但是範宇卻是一臉的愁容。
    我率先開口,語調平和,似是隨意地問道:“範大人,這秀山郡在你治理下,看似一片祥和,不知可有什麽難處?”
    範宇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說道:“先生有所不知,這秀山郡雖表麵安寧,實則問題不少。冬日農閑,百姓雖忙於冬藏,可來年春耕的種子和農具,有些農戶還未備齊。再者,郡內的幾條主要渠道,雖趁農閑在疏通,但仍有部分段落堵塞嚴重,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我微微點頭,目光深邃,似在思索。他又問:“那百姓的生計,除了農耕,可有其他營生?”
    範宇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說道:“秀山郡以農為本,百姓大多靠種地為生。近年來,雖也鼓勵發展一些副業,如養蠶、織布等,但規模較小,且銷路不暢。商賈往來不多,貨物流通有限,實在是難以拓展更多的生計。再加上秀山郡許多土地都是百夷族讓出來的,接管的時間不長,千頭萬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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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繼續問道:“聽聞郡內有幾座學堂,學子們的學業如何?師資可充足?”
    範宇神色稍緩,說道:“學堂倒是有幾座,都是當今陛下下令修建的。隻是師資匱乏。有學問的先生大多不願來這偏遠之地,即便來了,也留不久。學子們渴望知識,卻苦於沒有良師教導,實在令人惋惜。”
    談及此處,範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我默默聽著,心中已有了計較。他又問起了郡內的治安情況,範宇則詳細地講述了如何組織民壯巡邏,如何應對一些小的匪患,以及與周邊郡縣的聯防合作。
    隨著夜色漸深,話題也愈發深入。我還問起範宇對朝廷政策的看法,範宇毫無保留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朝廷的一些賦稅政策雖旨在充盈國庫,但對於秀山郡這樣的偏遠之地,百姓負擔稍重,建議適當調整。
    我聽後,並未反駁,而是認真傾聽,不時點頭。
    範宇還提到了對人才的渴望,希望朝廷能重視地方官員的選拔和培養,給予更多的晉升機會和激勵措施,讓有能力的人願意留在地方,為百姓謀福祉。
    這一點都是讓我讚同。
    夜已深,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映出一片銀白。我與範宇談了許久,從民生到教育,從治安到政策,從地方發展到朝廷大計,無所不包。
    最後,我起身告辭,範宇送至門口,拱手作別。回到隔壁的客房,我心中感慨萬千,範宇的見解和憂慮,讓我對秀山郡的情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為日後的決策提供了重要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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