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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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 花開了整個城都是香的 心情 自然和愉悅
    蒲甘遣使來求和,
    態度跋扈惹風波。
    白鹿出麵來調停,
    總有一天滅了你。
    學宮之中,靜謐而莊重,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打破這方天地的寧靜。
    今日,我身著一襲素色長袍,頭戴玉冠,於主位之上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審視著即將派往高棉任職的學子們。
    身旁,左丞相劉文海身著一襲墨色朝服,身姿筆挺,麵容嚴肅,目光中透著一絲期許與審視。
    我那徒弟吳其平,今日顯得格外的氣宇軒昂,眼神中透著自信與沉穩,作為此次派遣去高棉任職的領頭人,他恭敬地立於一旁,不時與我和左丞相交換著眼神。
    考核開始,學子們依次上前,或慷慨陳詞,或引經據典,闡述著自己對治理高棉的見解。
    有的談及民生,主張輕徭薄賦,讓高棉百姓休養生息;有的論及文化,提議推廣大理的漢家文化,促進兩地融合;
    還有的著眼於軍事,強調鞏固邊防,確保高棉局勢穩定。他們各抒己見,思維的火花在學宮之中碰撞。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青衫的學子,步伐略顯慌亂地走上前來。他麵容清瘦,眼神中透著緊張與不安。深吸一口氣後,他開始講述自己的觀點,然而,許是太過緊張,言辭間竟有些磕磕絆絆。
    講到激動處,他手舞足蹈,一不小心,竟將桌上的筆墨打翻,墨水濺了一地,也弄髒了他的衣擺。
    這位青衫學子頓時臉色煞白,呆立當場,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惶恐與愧疚。
    周圍的學子們不禁發出一陣輕微的騷動,有的麵露同情,有的則暗暗搖頭。
    我微微皺眉,旋即展顏一笑,溫和地說道:“無妨,些許小意外,不礙事。”
    說著,我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學子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莫要緊張,大膽說便是。能有站在這裏,便說明了你的才學足夠出色了,剩下的就要看你如何好好的展示出來了。”
    學子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深吸一口氣,重新整理思緒,再次開口。
    這一次,他的聲音雖仍有些顫抖,但卻多了幾分堅定與從容。他的觀點獨特而深刻,贏得了眾人的讚許。
    我也不知道是他剛才的行為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還是他的論述讓我覺得有所新意,總之我向劉文海詢問了這位學子的姓名。
    劉文海也低聲告訴我這位青衫學子名叫陳文正。
    隨著這位學子的講述,學宮中原本有些緊張的氛圍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而熱烈的討論氛圍。學子們不再拘謹,紛紛暢所欲言,各展才華。
    就在考核還在儼然有序的進行時,俞家兵快步朝我走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道“蒲甘在沒有事先支會我國的情況下,派出了使團前來求和,使團走的比驛馬還快,已經進入大理王都了。禮部尚書李達文正在接洽。”
    “這蒲甘也是奇怪,第一次看到使團比驛馬快的。”劉文海在一旁說道。
    “那這裏就有勞丞相了。寡人,要去會一會那蒲甘的使者了。”我微笑起身,在眾人的恭送下離開了學宮。
    我剛剛從學宮考核歸來,心中還縈繞著學子們的蓬勃朝氣與遠大抱負。尚未在禦書房中坐穩,便見禮部尚書李達文神色匆匆,疾步而入,行至近前,雙膝跪地,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陛下,”李達文聲音低沉,透著一絲隱憂,“今日蒲甘使者前來,名義上是求和,可那態度卻是囂張跋扈至極,實在令人憤慨。”
    我微微皺眉,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達文直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袖,緩緩說道:“那使者進入大殿,見到陛下的禦座,竟不行跪拜之禮,隻是微微拱手,言語間毫無敬畏之意。臣上前提醒,他卻揚言說蒲甘國雖一時受挫,但實力仍不容小覷,此番求和不過是給陛下一個麵子。”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心中怒火漸起。蒲甘國,此前依附吐蕃與我大理國多有紛爭,如今也是戰敗才來求和,竟還如此張狂。
    “他還說了什麽?”我冷冷地問道。
    李達文連忙回道:“那使者聲稱,求和可以,但條件必須由他們來定。他們要求大理國開放邊境通商口岸,且不得收取任何賦稅,還要每年向蒲甘國提供一定數量的糧草和布匹。此外,他們還提出要在大理國境內設立使館,使者享有治外法權,大理國不得幹涉。”
    聽到此處,我我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荒謬!真當我大理國無人可製他們了嗎?”
    李達文知道我這是怒極反笑,身體微微一顫,忙道:“陛下息怒。臣以為,這使者如此囂張,背後定是蒲甘國國君的授益。他們妄圖通過這種方式,挽回在戰場上失去的顏麵,同時獲取更多的利益。”
    我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心中迅速盤算著應對之策。蒲甘國此番求和,本是我大理國展現大國風範、化幹戈為玉帛的機會,可他們卻如此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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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愛卿,”我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你且去安排,明日我便要親自接見這蒲甘使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底氣,敢在我大理國的朝堂上如此放肆。”
    李達文領命而去,我望向窗外,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宮燈一盞盞亮起,猶如繁星點點。
    蒲甘國的挑釁,讓我心中的戰意再次燃起。我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場國事上的博弈,更是關乎大理國尊嚴和利益的較量。
    回想起此前滅高棉時,我大理國將士們浴血奮戰的場景,那是何等的英勇無畏。如今蒲甘國竟敢在我麵前耍威風,我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李達文退下後,我繼續在禦書房盤算著明日怎麽好好的整治一下這個蒲甘使者。
    “陛下,德妃娘娘求見。”隨侍太監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快請。”我立馬回應道,然後大步走到門口,白鹿剛想行禮就被我一把給扶住了。
    “白大將軍懷上了龍子,這是想上馬殺敵嗎?”我笑著看向這位愛妃,把她攙扶到臥榻坐了下來。
    “臣妾聽聞蒲甘遣使求和,臣妾猜想這蒲甘人一定會讓陛下覺得囂張跋扈。所以,特意來問問,是不是使者惹怒陛下了。”白鹿一邊摸著自己日益增長的肚子,一邊笑著說道。
    “哦?沒想到我的德妃娘娘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我也一邊摸著白鹿的肚子一邊回應著。
    “陛下,明日讓臣妾替您分憂吧。”白鹿麵容雖是溫和,但是我知道以她的脾氣不答應就要後果自負了。
    “愛妃既然如此說,那明日就有勞了啊。隻是你也要量力而為啊。”我雖然不寄希望白鹿能直接幫我搞定,但是也不希望她動了胎氣。
    “陛下,您明日就看好了吧。”白鹿說完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翌日清晨,霞光初照,大理皇宮的大殿內莊嚴肅穆,群臣早已整齊排列,等待著朝會的開始。
    我身著華麗龍袍,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威嚴地掃視著下方。
    隨著一聲“宣蒲甘使者進殿”的高喊,那昨日囂張跋扈的蒲甘使者,昂首闊步地踏入殿中。他眼神中依舊帶著幾分傲慢,大搖大擺地走到殿前,卻隻是微微拱手,毫無敬意。
    就在這時,我的德妃娘娘白鹿,身著一襲華美的宮裝,儀態萬千地從側殿款步而出。雖是大著肚子但也掩飾不住她身姿的婀娜,雖說是一身紅裝,卻又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那蒲甘使者抬眼望見白鹿的瞬間,臉色驟變,原本的傲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雙眼瞪大,滿是震驚與恐懼。
    緊接著,他“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聲音顫抖地大喊道:“女戰神!竟是女戰神在此!”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引得群臣一陣騷動,紛紛交頭接耳,麵露疑惑之色。
    白鹿柳眉微蹙,美目含威,冷冷地盯著那使者,開口訓斥道:“你既知本宮之名,還敢在我大理國如此放肆?昨日你那囂張模樣,可是把我大理國不放在眼裏?”
    那使者嚇得渾身顫抖,頭如搗蒜般磕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女戰神在此,罪該萬死!當年小人曾在戰場上目睹女戰神的英姿,以為此生再難相見,不想今日竟在此得見。小人知錯,求女戰神饒命!”
    原來,昔日還是段氏主政時期,白鹿曾女扮男裝,親自領軍與還沒有立國的蒲甘族交戰,在戰場上她英勇無畏,指揮若定,殺得蒲甘軍隊丟盔卸甲,令敵軍聞風喪膽,被尊稱為“女戰神”。
    白鹿冷哼一聲,道:“你既知悔改,便讓你家國君好好想想,此番求和究竟該拿出怎樣的誠意。”
    那使者連連稱是,忙不迭地表示,蒲甘國願向大理國年年納貢,以表誠意。隨後,他匆匆退出大殿,似是生怕再惹得白鹿不快。
    我還以為會有一番唇槍舌劍,沒想到我的德妃娘娘露了個麵,事情就圓滿的解決了。
    朝會結束後,群臣散去,我與白鹿相對而坐。
    白鹿微微歎氣,道:“陛下,蒲甘國本是以悍勇立國,此番雖願納貢,可其狼子野心,恐難輕易消除。”
    我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道:“愛妃所言極是。蒲甘國昨日囂張,今日雖因你而服軟,但如此反複無常之國,留著終是隱患。朕雖不嗜殺好戰,但為了我大理國的長久安穩,看來不得不動滅國之念了。”
    白鹿輕輕握住我的手,柔聲道:“陛下英明。若有需要,臣妾願再次披掛上陣,為陛下分憂。”
    “愛妃還是先乖乖的替寡人誕下龍子吧。”
    我望著她,心中滿是感動與欣慰。有如此賢能的德妃相助,我大理國何愁不能成就一番霸業。滅蒲甘國之事,雖非易事,但我已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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