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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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菀從部隊轉業後,進入一家電影製片廠,
    當時挖她過去的經理,信誓旦旦,隻要她轉戰影視行業,一定能大紅大紫。
    可是當她真正進入這個行業後,才知道什麽叫做殘酷的競爭,什麽叫做別人畫的大餅吃了會拉肚子。
    她接的第一部戲是抗戰戲中的一個女特務,還是一個特務乙。
    五場戲,三句台詞。
    為了這三句台詞她裹著軍大衣,在北方的寒風裏站了三個小時,腳丫子都凍麻了。
    因為一句台詞的重音不對,被女主角一頓訓斥,
    導演也向著女主角,把她罵了一頓:“能幹幹,不能幹就麻溜滾。”
    林菀哪裏受過這個窩囊氣?
    本子一甩就走了,
    徒步五公裏走回劇組暫住的賓館時,臉上的淚都凍成冰溜子了。
    在賓館門口看到站在門口吸煙的林曉天,腳底下好幾根煙頭, 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林曉天一看到她,馬上扔了煙迎上去,看到她臉上的妝花了,還掛著淚痕。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跟冰塊兒一樣涼。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熊樣?”林曉天心疼的抬高聲音。
    林菀哇的就哭了:“人家吼我,你也吼我,就我好欺負是不是?”
    一邊說還一邊踢他,但是腳凍麻了,一腳踢過去,震的她生疼。
    “我哪是欺負你?我是心疼你,聽不出來?笨蛋。”
    林曉天二話沒說拉著人進賓館,開了一間貴賓房。
    帶著她進去,打開熱水讓她先進去洗澡,又出去給她買了熱乎乎飯。
    林曉天把飯放到暖氣邊兒上,讓她靠著暖氣吃飯,
    然後拿起她凍的通紅,熱水澡都沒暖熱的腳丫子,放到暖氣上。
    燙的林菀腳一縮:“你幹嘛?”
    “給你暖暖啊。”
    “燙死我了。”林菀嘴裏塞著飯抱怨。
    林曉天一摸那個鐵皮的暖氣片,還真挺燙。
    就把那雙腳放在手裏搓了搓,掀開衣服放到肚子上。
    瞪著眼咬著牙:“嘶”了一聲。
    林菀蹬著他的肚皮笑:“你不嫌涼啊?”
    林曉天給她暖著腳,無奈的睨她一眼:“那怎麽辦?直接放火上烤?我今天沒胃口吃豬蹄兒。”
    “滾,”林菀嗔怒的踹他一下:“你怎麽在這兒?”
    “出差啊。”林曉天漫不經心道。
    “別告訴我你正好住在這個賓館,正好在樓下遇到我。”
    林菀才不信他的鬼話。
    她和林曉天怎麽說呢,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自從自己給他挑明,隻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之後,
    他直接說,不願意陪她玩兒,
    後來大家就都不提這茬兒了,
    但是他對她不一樣,她知道的,
    她也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在身邊出現,逗樂子,送溫暖,她也欣然接受。
    比如現在他直接拿著腳丫子放到懷裏,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尷尬。
    怎麽說呢,兩個人現在算是曖昧吧。
    一個不挑明,一個不接茬。
    林曉天看她一眼:“出差是真的,專門來等你也是真的,看到你快凍死了,於心不忍也是真的,滿意嗎林大小姐?”
    林菀衝他點點頭:“滿意。”
    林曉天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林菀氣不打一處來的一頓大罵,連導演帶演員,還有場務都罵了一遍。
    林曉天就幫她捂著腳,看著她罵。
    “解氣了嗎?”等她罵完,林曉天問。
    林菀拍拍胸口:“好點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不幹了,老娘不受這個氣。”林菀很有誌氣的挑眉。
    林曉天搓著她慢慢變熱的腳:“真有誌氣,不愧是當兵出來的,做事雷厲風行,說放棄就放棄,說認慫就認慫。”
    “誰認慫了?”林菀不服氣的踹他、
    “你呀,不是不幹了嗎?我倒要問問,你當初在文工團跳到台柱子,是靠的你姑父的身份嗎?”林曉天抬眸凝著她。
    “當然不是,老娘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林菀不服氣的嚷道。
    林曉天勾唇笑道:“那怎麽到這兒就不行了呢?有人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
    有人比你強,你就強過她,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哭鼻子算什麽本事?”
    林菀瞪著林曉天,大眼閃啊閃的一陣:“你等著,老娘非得打回去不可。”
    林曉天笑了:“好啊,我等著。”
    林菀第二天氣勢洶洶回到片場,大家看了她一眼都沒說話。
    林菀直接走到導演麵前:“導演,昨天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我想說說昨天那場戲,那句台詞,我說的沒問題。”
    她直接把劇本和字詞典搬了出來,據理力爭,證明不是自己的問題。
    還指出女主角表演上的一些錯誤和失誤。
    正好那部劇的編劇也在場,聽了之後連連稱道:“是這麽個意思,我就說,剛才演的那段怎麽看都不對勁,這丫頭說對了,確實應該這樣處理。”
    編劇發了話,主演和導演都不好再說什麽,林菀也順利演完了自己五場戲,表現非常到位,
    在場的編劇看了之後,連聲讚賞:“這丫頭有靈性啊,不錯,情緒很到位,我下部戲還有個小配角,有沒有興趣試試?”
    林菀連忙點頭:“有有有。”
    林菀興高采烈的出片場的時候,正撞上昨天那個給她使絆子的場務,青了一隻眼,鼻子還淌著血,
    看到林菀,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著就走了。
    林菀奇怪的看著他:“掉溝裏了?哼,活該。”
    出了片場後看到在外麵等她的林曉天,說話的時候,發現他手上破了一層皮。
    “怎麽了?”她拉著他的手問。
    林曉天甩了甩:“沒事兒,蹭了一下,演完了嗎?”
    林菀點頭:“演完了,編劇老師很認可,還給了我下個戲的一個小角色呢。”
    “林大台柱的名號果然不是吹的。”林曉天笑著恭維。
    “那當然,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沒有對手。”
    “說的對,林台柱賞臉吃個飯唄。”
    “走起。”
    後來林菀在那位編劇老師的下個戲裏演了一個小配角,
    深刻的理解力和演技得到編劇和導演的認可。
    電影上映之後,也收獲了一眾好評。
    有了導演和編劇的推薦,製片廠開始給她安排更多有分量的戲。
    某一年和導演編劇在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
    編劇喝多了說起一件事,說當初在東北那場戲,他那天在賓館改劇本,原本是不打算去片場的。
    可是有個小夥子找到他,言辭懇切的強求了他很久,讓他去看一位演員的表演,他是真下功夫啊,磨了我很久,我才去的。
    結果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看到了你的表演,很驚豔。
    林菀這才知道,原來那天是林曉天求了編劇老師去現場,才有了後來這麽多機會。
    “那是你對象嗎?”編劇老師問她,
    林菀下意識的搖頭:“不是.......”
    那晚,她喝了些酒,同事把她送回住處,踉蹌著腳步到家門口時,
    就看到靠在門口的林曉天。
    她走過去,把他推開,迷迷瞪瞪的掏鑰匙,戳了半天都戳不進去。
    林曉天拿過她手裏的鑰匙,打開門,扶著她走了進去。
    “林曉天當年是不是你去求了編劇老師?”林菀一進門,就轉身迷離著雙眼揪著林曉天的衣領。
    林曉天垂眼看著她:“對呀,你終於知道了?”
    林菀撅起嘴巴:“你為什麽去求他?”
    “我見不得某些可憐蟲哭鼻子,行嗎?”林曉天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去擰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林菀皺著眉頭躲開,抓住林曉天的手:“林曉天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林曉天低頭給她擦著手:“你說呢?”
    “喜歡我?”林菀把他的下巴托起來,盯著他。
    林曉天點頭:“對,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坦誠,打了林菀個措手不及,她眼神閃躲了:“我說過的,我隻談戀愛.......”
    “可以。”林曉天直接打斷她的話:“我陪你玩兒,怎麽玩兒都行,就是想跟你在一塊兒,
    看不得你難過,看不得你哭,看不得你受委屈,一天看不到你.......就難受,
    林菀,在一起吧,行嗎?”
    林菀忽閃著一雙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曉天:“你同意?你同意我隻談戀愛不結婚?同意我對你耍流氓?”
    林曉天忽的笑了,舔了舔唇角說:“是,我同意你耍流氓了,耍嗎?”
    林菀腦子裏被酒精催的一陣迷亂,迎著林曉天炙熱的眼神,主動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耍。”
    唇齒糾纏意亂情迷,一夜春情。
    完事兒後,林菀躺在林曉天懷裏,林曉天抱著她,意猶未盡的在她嫩滑的肩膀上親吻著,蠢蠢欲動,還想再來。
    林菀被他親的腦子發昏,忽然想到什麽便勾著他的脖子問:“你是怎麽求那個編劇的?不會給他下跪了吧?”
    林曉天一怔,拇指揉著她的紅潤的嘴唇說:“那老小子這樣說的?”
    林菀咬了一下他的指尖:“他說你很懇切的求他,多懇切啊?”
    林曉天笑了一下:“多懇切?五千塊錢的紅包,夠不夠懇切?”
    說罷,便低頭去吻她的脖子。
    林菀一愣,馬上推開了林曉天:“你行賄?”
    林曉天被她推得身子往後仰了一下。
    伸手拽著她的胳膊,拽到懷裏:“什麽行賄?這年頭什麽事兒是光說兩句好聽的就能辦成的?
    不都得真金白銀往裏砸嗎?
    你管那麽多呢?事兒辦成不就行了?”
    說完低頭去親她的嘴。
    被林菀一把推開:“林曉天,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的努力和演技終於被人看到,沒想到是你砸錢砸出來的?”
    她明顯動了氣,眼裏竄著小火苗,氣憤的瞪了林曉天一眼,
    轉身,撿起衣服穿上,又把林曉天的衣服扔給他:“滾。”
    林曉天都傻眼了:“林菀你是不是有病?我幫你那麽大的忙,沒功就算了,我還有錯了?
    我不給人家錢,人家能到片場去嗎?人家能看到你一個小配角嗎?”
    林菀越聽越氣,把衣服扔到他臉上:“趕緊起來,滾。”
    林曉天也來氣了,把衣服啪啪的套到身上,還想給林菀再理論幾句,就被她推出門去了。
    林曉天用腳抵著門,指著她的鼻子:“林菀,你提上褲子不認人是不是?”
    林菀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一腳:“是,是你同意我耍流氓的,;老娘現在耍完了,滾。”
    林曉天捂著腳被趕出門,
    在門口站了一陣,媽的,什麽事兒啊,前一秒還溫香軟玉的,下一秒就被扔出門了,林菀,算你狠。
    兩個人這一分開,林菀去了京市拍戲,
    林曉天去了江都出差,一分開就是小半年。
    中間給林菀打了幾次電話,這丫頭都不接。
    林曉天也是沒招了,打聽了他的地址跑過去找人,在她們劇組住的賓館旁邊開了一個房間,守株待兔,
    等了兩天終於等到,一臉疲倦回到賓館的林菀。
    林曉天把人直接截住,扛回自己房間。
    “林曉天你放我下來,小心我告你流氓罪,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曉天把她扔到床上:“行,你去告,咱們讓法官判一判,到底誰是流氓?
    吃完了你抹抹嘴就把碗扔了,林菀,你自己說,咱倆誰是流氓?”
    林菀理虧的白他一眼:“那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嘛?”
    林曉天看著她那個樣兒,心裏直癢,這陣子想她想的快瘋了,隨她怎麽說吧,隻要消氣就行。
    坐到旁邊抱住人哄:“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
    “錯哪了?”林菀斜她一眼。
    林曉天也不知道錯哪兒了,但是顧北戰告訴他,先道歉最好使。
    也不知道他一個連自己媳婦兒的哄不好的人,哪兒來的經驗,
    但是林曉天還是選擇用了,這不是沒招兒了嗎。
    “我不該用錢來磨滅你的努力,
    寶貝兒,錢隻是一個敲門磚,咱得讓他去了,才能看到發光的你不是嗎?
    你那麽優秀,他隻要去了就能看到,
    我隻是給了他一個能看到你的機會,最後得到人家的認可還是你自己的努力,是不是?
    但是寶貝兒,求人,你不得投其所好嗎?
    幸虧那老小子貪財,我隻送錢就行,
    好家夥,他要是貪色,
    那我......我還得男扮女裝去色誘,毀我清白啊。”
    林菀噗嗤就笑了,嗤他:“你多清白啊?”
    林曉天把人往懷裏一抱:“我多清白你還不知道?正經童男子被你拿走了。”
    林菀臉一熱:“滾蛋。”
    其實,那天生氣之後,她後來也想明白了,就自己那個無名的小角色,
    要不是編劇來一趟,特別關注了她,自己八百年也不會被人看到的。
    確實自己的氣生的有點兒無理取鬧。
    林曉天看她表情有緩和,立馬跟隻大狗似的黏糊上去,撇著嘴撒嬌:“你不理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受,心口疼的都睡不著,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說著便去找她的唇,吻上去。
    林菀笑著躲了兩下,沒躲開,被他捧著臉吻住。
    林曉天的手握上去的時候,林菀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
    林曉天嘶一聲退開,蹭了一下嘴巴看了一眼:“流血了林菀,你真下得去嘴呀你。”
    林菀嗔他一眼:“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林曉天舔著流血的嘴唇,咧嘴一笑,坦誠道:“實話實說,主要是想你,也......包括這個。”
    隨後把人抱住,在她耳邊啞聲:“你不想我?”
    隨後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吮了一下。
    林菀身子都酥了,怎麽會不想呢?想得一點出息都沒有。
    兩個人一直這樣相處著,隻是戀愛,誰也不曾提及結婚,林菀不提,林曉天也不催,
    外人的催促,也都被林曉天擋了回去。
    兩個人的事業都在上升期,一個忙,另一個更忙,
    聚少離多是常態。
    兩個人的性子又都烈,兩句話不對付,林曉天就會被提著褲子趕出門,氣得他嘰裏咕嚕一陣罵娘。
    冷一陣,熱一陣,
    氣一陣之後, 不是你服軟就是他服軟,最後一覺泯恩仇,
    兩個人是受不了,又分不了,糾糾纏纏好幾年。
    林菀越來越紅,最佳女主都拿了一次了。
    前陣子甚至傳出緋聞,和一個年輕小男演員交往過甚。
    回到酒店,就被林曉天劫走,扔到床上,連夜拷問。
    聽說這隻是下一部的男主,兩人隻是提前聯絡一下,為新戲做準備。
    林曉天沒吭聲,隻是抱著她狠狠的做了一夜。
    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了,新戲開機的時候,男主角就換了。
    換了一個深沉無話的實力派,長相就.......嗯,很實力派。
    而且每次演戲不管多投入,一下戲,那位實力派就跟她有什麽瘟疫似的,絕不沾邊。
    戲殺青的時候,大家一起吃飯,投資人露麵了,
    林曉天。
    當天晚上,林曉天就被林菀扯著耳朵拽進房間,連夜拷問,狠狠教育了一番。
    兩個人糾纏第八個年頭的時候。
    林菀拿到她的第三個影後獎杯,
    在林曉天生日的那天,做了一桌子菜,買了蛋糕給林曉天過生日。
    林曉天看著她盛情準備的一桌子菜,有點胃疼,這菜是真菜啊。
    而且她減肥,一口不吃,還要求他香噴噴的吃完,作孽啊。
    咬著牙吃到一半的時候。
    林菀說:“給你個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其實每年都送,皮帶送了三次,眼鏡送了兩次,還有兩塊一模一樣的手表,
    她有一次還詫異的問,咦?你怎麽有兩塊兒一樣的手表啊。
    林曉天簡直了:“問我?問鬼去。”
    反正每次都要裝作很驚喜的樣子說喜歡,謝謝寶貝。
    這次林曉天還沒打開,看盒子的形狀大概又是塊手表。
    ‘嗯,謝謝寶貝,’
    笑眯眯的接過來,隨手打開,人就僵住了。
    林菀看他一眼,笑意盈盈:“傻了?”
    林曉天看著盒子裏的一對戒指,搓了一把臉:“什麽意思啊?”
    林菀挑了挑眉毛:“流氓耍夠了,打算做了良家婦女了,給你個名分吧,要不要?”
    林曉天深吸一口氣,把戒指盒子給他推回去。
    林菀臉色一變:“幹嘛?你不願意啊?”
    老娘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打算結婚的,你小子還端起來了?
    林曉天把伸過去:“被你耍了這麽多年的流氓,總算是給名分了。”
    他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你倒是給我戴上啊,我自己戴,也太上趕著,沒出息了。”
    林菀咯咯笑起來,拿著戒指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仔細的給他套上:“套住嘍,你以後隻能是我的了。”
    林曉天心滿意足的看著手上的戒指,把林菀拉到懷裏:“嗯,你的,都是你的,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
    林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就慢慢玩兒一輩子?”
    “行。”林曉天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我給你個回禮。”
    “哎呀,不吃飯了?”
    “吃什麽呀,那飯那麽難吃,哪有你好吃?”
    ........
    許周舟和顧北征在一個普通的日子的晚上,接到林菀的電話:“我要和林曉天結婚了。”
    許周舟平淡的哦了一聲。
    林菀:“.......你不驚訝一下嗎?”
    許周舟:“我聽你說分手已經八十八次了,怎麽分手玩膩了,打算玩兒點刺激的?”
    林菀:“我們真的結婚了,認真的,跟你和顧北征一樣認真。”
    顧北征在一旁搭話:“好好好,我們跟你們可比不了,恭喜你啊小青蛙。”
    林菀:“.......什麽小青蛙?哦~,你是不是說我上次頒獎禮那個綠色的禮服很漂亮?”
    許周舟:“........”
    顧北征:“........你倆最好別要孩子啊。”
    林菀:“哼,要你管,紅包準備好啊,太薄就別過來丟人現眼,婚禮日期另行通知啊。”
    掛了電話,
    顧北征問:“你覺得這個婚禮日期會不會遙遙無期?”
    許周舟笑了笑:“可能林菀真的玩兒夠了,想給林曉天名分了呢。”
    顧北征籲口氣:“哎,癩蛤蟆也不容易,總算是把小青蛙熬回家了。”
    許周舟抱著他笑:“封個大紅包?”
    顧北征:“好啊,紅包上寫什麽呢?”
    許周舟想了想:“祝願所有看過我們故事的人,幸福快樂,一生順遂!”
    再會,我們都要幸福的生活呀。
    好舍不得,嗚嗚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