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咳。”
    林觀海有些尷尬。
    “這不是萬事留一手嗎？我有一片九色十葉，隻是一直沒用而已。”
    “哦。”
    李隻浪哼了一聲。
    看他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林觀海頓時有些不爽。
    “皓月聖子不也留了一手？什麽時候被世界珠認可的？我都不知道。”
    “你猜。”
    ……
    “好了好啦！師父，林叔叔，你們別吵了。”童玲盛好肉遞到二人麵前：“天快亮了，吃完我們就繼續出發吧。”
    “行。”
    李隻浪和林觀海一起，趁著吃東西的時間順便用神識布置了一些簡易感知陣法在外界。
    然後三人聊著天，靜待太陽升起。
    砰！
    當雲層染上一層橘紅的時候，秘境各地就噴發出大量煙霧，遮蔽了一切。
    待到一個時辰後萬物恢複清明，遍地的異獸竟是消失的一個不剩。
    “額……”李隻浪有些懵：“不是，這些妖獸是怎麽突然消失的？”
    “不知道。”
    林觀海的感知陣法顯然也沒起到任何作用，這讓兩人有些遺憾。
    要是能弄清異獸形成和消失的原理，那麽他們對道韻的賦予和移動吸收又將更上層樓。
    ……
    簡單製作了一些補充靈力的丹藥後，三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一路平安無事，到午時剛好就來到了先前看到的瀑布。
    在數裏之外，就能聽到瀑布發出的呐喊，似千軍叫陣，似萬馬奔騰。遠眺如白練倒掛，懸空墜落，有一種柔和的震撼。
    近了。
    就看見瀑布從高聳的山崖上奔騰而下，宛如一條白色的綢帶，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水流轟鳴，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壯觀又磅礴。
    “這可以算是長生秘境裏最美的景色了。”
    林觀海詩興大發，幾次張口想要吟誦些什麽，但礙於自己肚子裏沒墨水隻能作罷。
    與此同時，細心的童玲也發現了瀑布邊石壁上刻著的文字。
    她扯著李隻浪的手，將他拉了過去：“師父師父！你快看！這裏好多字唉！”
    “嗯？”
    李隻浪仔細一瞧，竟然真鐫刻著大量的留名。想來是十萬年前進入長生秘境的天驕刻下來的。
    時間久遠，許多文字在水流的侵蝕下已經模糊不清，唯有一個纏繞著存在之力的名字仍舊耀眼。
    林若凡。
    “竟然是存在道祖。真是的，不管哪裏都有道祖的影子。”
    李隻浪感慨一句後，又在道祖提名下方找到了另外五個名字。
    顧文互，洛天文，白晨名，龍月軒，洛清暮。
    “這是千年前的四大聖地聖主！”
    林觀海也湊上前，有些驚訝的分析起來：“至於這個洛清暮，想來就是永夜魔帝的道侶了。”
    “原來是叫洛清暮嗎。”
    李隻浪記得，洛沐煙母親唐染於現在居住的宮殿似乎就叫清暮宮。
    看來這永夜魔帝還真是對自己的第一任道侶念念不忘啊。可為什麽二人最後又要分開呢？而且四位仙帝全都年輕氣盛的，幹嘛要來長生秘境？
    見李隻浪糾結半晌都沒想出個所以然，林觀海也是忍不住開口了。
    “與其空想，你不如配合著記憶道韻，收集一下附近殘留的記憶片段。”
    聞言，李隻浪神色下意識的慌亂了片刻。
    但又迅速恢複淡定：“不是，觀海道友搞錯了吧？我是修感情道的，我哪來的記憶道韻可以使用？”
    “別裝。”林觀海白了他一眼：“浮離魔尊不是你道侶嗎？她就沒給你留下什麽可以收集過往記憶的手段？”
    “不是？這你也知道？”
    李隻浪終於是大驚失色，趕緊扭來動去開始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你在做什麽？”
    “我在找你偷偷放在我身上的監視陣法。”
    “哪有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東西。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內鬼偷偷告訴我們的。”林觀海無奈扶額：“別浪費時間了，快行動吧。”
    “……”
    “行吧。”
    猶豫片刻，李隻浪還是從小世界裏取出了一塊空白的憶泡。然後盤坐在地，運轉起自創的功法，開始用感情道韻嚐試吸引起周圍殘留的記憶碎片。
    可惜並沒有什麽效果。
    “不行不行。”李隻浪重新將憶泡收回了小世界：“他們在此地並沒有什麽感情波動，再加上時間久遠，已經沒有記憶殘留了。”
    “應該跟時間沒關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長生秘境內，隻有開放期間的時間才是流動的。其餘時間都是禁止的。”
    林觀海也分析了一番，然後帶頭繼續前進。
    李隻浪牽住童玲的手跟在他身後，幾人就如同在郊遊那般安逸。
    因為沒有危險的原因，幾人白天就用靈力趕路，夜晚則是躲在帳篷裏補充恢複。
    期間三人更是分工明確。林觀海自然包攬了餐食，李隻浪則是陪著童玲一起，繼續完成小說的創作。
    ……
    時間眨眼就來到了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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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一直沒什麽進展的原因，李隻浪已經有些煩躁了：“媽的，怎麽回事。我們明明按照道韻散發方向前進的，怎麽一直沒到目的地。”
    聞言，林觀海也若有所思。
    “長生秘境的開放時間是九天，或許我們在最後一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啊？為什麽？”
    童玲忍不住開口。
    畢竟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最後一天才發現長生隻是空談，那麽能和李隻浪遊曆世界的時間就更少了。
    “因為這裏的本質就是一個時空間裂縫，一切都可以隨心所欲改變。我猜測，長生道樹也是不斷移動的。”
    林觀海的見解不無道理。他畢竟是和洛沐煙齊名的天才，通過這幾天對妖獸的觀察自然能看出秘境的運轉規律。
    此話一出，童玲也是鬱悶極了：“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兒浪費時間？”
    “那倒也不能這麽說。”
    李隻浪揉了揉她腦袋。
    “既來之則安之。況且長生秘境內的景色也很美，我們不用被既定道路所束縛住，四處逛逛也挺好的。”
    “那倒也是。隻要有師父陪著，那麽最好的風景就一直存在。”
    童玲乖巧的應和了一聲。
    但看到一直跟在兩人身旁的林觀海後，心底又有些煩悶。
    畢竟她還有很多計劃，是要和李隻浪單獨相處時才能實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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