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氣運之子
    “其實，說開辟，是有歧義的吧？”
    一旁，洛沐煙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力量，從始至終都是存在的，隻是先前並沒有人將它定義成為道，也沒有人通過追尋純粹的力量成為道祖。”
    “嗯，可以這麽說。”
    詹遠平點點頭沒有否認：“但是，初代道祖的誕生條件仍舊神秘到無人知曉，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能成就道祖之位的不是魔帝，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虛擬人物。”
    見李隻浪仍舊皺眉沉思，他又補充了一句：“就包括皓月女帝，她在無情道上走的最遠，卻也依舊無法成為初代道祖。”
    “嗯？”
    聞言，李隻浪有些懵：“無情道在此之前沒有道祖嗎？可當初，我師父卻能感受到道環的存在啊！”
    一時間，兩人麵麵相覷。
    “或許是錯覺吧。脫離模擬宇宙經過通道時，我看到過藍星的恒量和變量。而無情道沒有道祖是恒量。”
    “額，啥是變量，啥是恒量？”
    “恒量就是已知發生過的事情，變量就是或許會發生的事情。”
    “原來如此。”李隻浪應了一聲，心裏卻是腹誹著詹遠平又說了一番廢話。仍舊沒有講清為什麽白月能感知到道環的存在。
    當然，現在糾結這個事情並沒有意義。
    於是他主動岔開了話題：“不知閣主所看到的九州神域的命運變遷，又是怎樣的？”
    “命運變遷嗎？實際上，他並沒有想象的複雜，也並非一成不變。”
    “何出此言？”
    “嗯……若要舉例的話，還是拿你們皓月聖地來舉例最為貼切。”
    詹遠平一晃手，卻是從空間裂縫中，取出了皓月聖地史書的拓本。
    ……
    世界命運的變遷過於複雜。但最簡單最貼切的表現方式，則是氣運之子的誕生。他們會一步步連接整個世界的氣運，決定整個世界的命運。
    而皓月聖地的第一任氣運之子，毫無疑問是皓月女帝白月。
    她自修煉初始，就踏上了一條新的道，然後一路平步青雲，在極短的時間內水到渠成的踏入了帝境。
    而後，又隻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另尋偏門步入見隱，獲得了能與問天仙帝分庭禮抗的實力，成為了大道之爭的預選人。
    而在她從一無所有到步入帝境的情況下，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即使有危險也會在各種離奇的經曆中化險為夷，這就是命運的選擇。
    可惜，皓月聖主完全得不到無情道的認可。所以她也就失去了大道之爭的資格，氣運之子的身份也就此被剝奪。
    ……
    這番說辭李隻浪是認同的。
    白月的經曆確實可以說是神奇。要知道，最初的她可是一名毫無背景，毫無修為的女修士。而且還頂著一副禍國殃民的絕美容貌。
    自古脆弱的美都是會被摧殘的，但她卻一直毫發無損。這其中還要感謝問天仙帝盡心盡力的付出。
    李隻浪決定了，等他大道之爭成功時，會給顧文互一個痛快，再給他留個全屍。
    ……
    同一時間若有所思的，還有詹遠平。
    他看了李隻浪一眼，目光怪異。
    “我想，皓月聖主之所以能感知道環，是因為無情道本身不認可她。而假裝已有道祖，則是一種迫不得已的表達方式。而之所以不認可，你要負全部責任。”
    “我？”李隻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忐忑不安：“閣主莫要冤枉好人，這個大鍋太重了，我背不動。”
    可惜詹遠平並沒有和他交流的欲望，而是一個人低著頭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思索。然後又如頓悟一般的小聲自言自語起來。
    “皓月女帝是不該和你在一起的。她為了和你在一起，為了保留對你的情感，將無情道參悟成了道是無情卻有情。”
    他一拍手掌，麵色懊惱：“這種感悟根本就是錯的！它偏離了無情道絕對無情的道路，違背了自己的道途，無情道自然不會認可她。”
    “……”
    聞言，李隻浪陷入了沉默。
    如果詹遠平的想法沒錯的話，那麽白月無法登臨道祖之位，確實是因為自己。
    如果按照最初的計劃，白月是應該將她殺死，真正切割掉所有感情，保持絕對的理智。這樣才是同合無情道的運轉。
    可以說，李隻浪現在氣運之子的身份，道爭之人的位置，他如今所獲得的所有成就，都是間接性從白月那裏搶過來的。
    從小到大，白月真的是為李隻浪付出了很多很多。
    …………
    當然，為什麽是間接呢？
    因為按照詹遠平的說法，代表皓月聖地的第二任氣運之子，並不隻有李隻浪一人。而是他和葉北辰之間的一個競爭。
    客觀上來說，葉北辰真的很強。獨一獨二的天賦，強大的靈根屬性，還有存在道祖的賜福。於是，命運的規律變遷應該要將白月的氣運抽離全部到葉北辰身上，把他變成下一任氣運之子的。
    但很不巧的是，這份龐大的氣運本身是屬於白月的，並且已經和她有了過於深刻的糾纏。所以，這份龐大的氣運最終分成兩部分，同時被二人繼承。
    這種說法雖然玄幻，但也算有事實依據。
    畢竟，白月以錯誤的方式證道見隱的同一時間，李隻浪和葉北辰二人也離開聖地來到諸天萬界曆練。並且一個修為實力瘋狂攀升，一個擴張勢力不斷領悟道韻。
    而在此之前，兩人基本都是處於一個碌碌無為的狀態。
    葉北辰還好，和古靜怡成為道侶過後，偶爾也行走世間獲得了不少寶物。但李隻浪是真的每天渾渾噩噩的待在悟道宮，隻會做白月的小雕像。
    要不是陰差陽錯之下，他在苦海踏上了感情大道，那麽這幾十年真就算是荒廢了。
    ……
    很快，屬於兩人的氣運之爭悄然結束。葉北辰踏上了已經有道祖存在的殺戮道，並且以殺戮道合道成功問鼎至尊，再無重修機會。
    大道之爭不可能由一個帝境弱者來參與，所以這份氣運被命運的無秩變遷推動著，再次尋找起下一個目標。
    而這個目標，很快就被鎖定到了彼時已經叛逃宗門，沉迷邪功的林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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