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慘無人道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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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隊長高舉一隻手,隨著一架架無人機飛過,他的隊伍暫時停下了腳步。他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一看,發現清障王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哎呀。”清障王低聲嘀咕著,“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大幹一場?”
    站在他旁邊的黑寡婦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她拍了拍他的頭盔。
    “稍安勿躁,大家夥。”她向清障王保證,“一旦我們找到合適的時機,我們就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我們需要製造出一些動靜。”
    清障王此刻滿懷期待,一想到即將撕裂這個地方,他的內心就充滿了狂喜。在這相對寂靜的行進過程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的確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這一切感覺不對勁。”獵人喃喃自語著,他的手在牆壁上輕輕滑過,手指在牆壁上掉落的黑色灰塵中揉搓。“整個地方都讓我感到不安。”
    “我同意你的看法,獵人。”技師眯起眼睛,看著他們經過的空房間說道。
    房間裏有一張桌子,上麵和周圍散落著各種操作工具。從外觀上看,這裏並不起眼。
    “這裏有一扇無法打開的門。”準星突然開口,站在他們所處走廊盡頭的門前。
    “你們覺得tap和凱倫能解決這個問題嗎?”獵人問道,而黑寡婦則以搖頭作為回應。
    “我們不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她說著,默默地走向前去,將她的腕墊舉到門邊的控製麵板上。技師隻用了幾秒鍾就成功打開了門,緊接著……
    兩扇推拉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景象仿佛是一場噩夢。
    首先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幾乎讓整個隊伍都感到惡心欲嘔。即使戴著異等小隊戴的頭盔,他們的過濾器也難以抵擋這股氣味,他們紛紛咳嗽,幾乎要幹嘔。
    “這究竟是……”獵人在看到隊伍都在注視的房間後,不禁疑惑地問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呃……”美國隊長的話語在喉嚨裏打了個轉,幾乎失聲,“這是什麽地方?”他疑惑地問道,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
    眼前的景象,用怪誕、惡心和令人不安來形容,似乎是最為溫和的。
    他們所處的地方,仿佛一個未知的實驗室。
    無數的屍體散布在各個角落,無論是地板、桌子還是牆上,都充滿了殘缺不全的軀體。
    有胳膊、腿、胸部、頭部,每一塊都或被掛在鏈條上,或被卷須纏繞,或是放在手術台上,甚至被釘在牆上。
    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金屬與肉體的交織。
    這個房間裏充斥著克隆人,但也有其他物種的存在。整個場景仿佛是恐怖電影的再現。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形容團隊成員們此刻心中那股極度的厭惡和不適。
    就連平時冷靜沉穩的準星,此刻也顯得有些驚愕。當他的視線落在一個胸口被切開、金屬與肉體幾乎融為一體的克隆人士兵身上時,他感到自己的步槍握得更緊了。那雙曾經空洞的眼神,現在似乎充滿了某種情感……
    這一定是他臨終前的絕望表情。
    準星雖然是個對常規克隆人——感到厭惡和缺乏興趣的人,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無言以對。
    “這是什麽科技……”在一片死寂中,清障王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們在這裏做什麽?”
    獵人瞥了一眼那位魁梧的士兵,心中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所震撼。而平時喧鬧的克隆人此刻也變得沉默,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和恐懼。
    科技的力量以一種近乎機械的方式展現出來,清障王呆滯地用他的眼睛掃描著每一個個體和身體部位。
    “細胞解析與重建。”技師的聲音冷冽而機械。“這是機器與人在分子水平上的融合實驗。”
    黑寡婦的目光落在一個完好無損的克隆人士兵身上,他被安置在管子裏,沒有一絲瑕疵或傷口。她的心在顫抖,一隻手不自覺地舉起來,抵在玻璃上,仿佛想要觸摸那遙不可及的真實……一種令人不適的惡心感籠罩著她的心靈,她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奧創的動機,思考著他為何要這麽做。
    她回想起那次在所謂的“勝利”派對上的初遇。一個種族滅絕的人工智能竟然在談論為這個時代帶來和平的途徑。
    “隻要人類無法改變自己,他們就無法實現真正的進步。”奧創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進化。”
    美國隊長耳畔傳來了黑寡婦低沉的聲音。
    “進化,這個詞你聽過嗎,隊長?”她悄聲問道,引得周圍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兩人身上。
    黑寡婦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種沉重的悲傷,眼中滿是恐懼。
    “你還記得奧創說過的那些話嗎?”她直接向美國隊長提問,“特別是他關於如何實現和平的想法?”
    美國隊長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他喃喃自語。
    黑寡婦隻是搖了搖頭。“我們都被他嚇到了,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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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獵人開口了,顯然對於他們之間模糊的對話感到不滿。“對於我們這些不了解內情的人來說……”
    “抱歉。”美國隊長誠懇地說,“這隻是我們與奧創過去的往事。我們知道他為何要這麽做。”
    “我聽過黑寡婦提到的進化論。”技師的聲音突然提高。“那和奧創的所作所為有什麽聯係嗎?”
    “那些關於和平的言論究竟是什麽意思?”清障王氣喘籲籲地問道,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美國隊長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詳細解釋。
    “奧創的初衷是為了讓我們的世界更加和平。”他說道,“但在他開始工作後,他對和平的概念產生了扭曲。”
    “在他看來,我們星球上的人類停滯不前,沒有真正的進步手段。”黑寡婦補充道,轉身回到管子裏的克隆人身上。“所以他相信,為了實現他所說的和平,一個相當有力的措施便是消滅地球上的所有生命,為他的金屬烏托邦或他想要的任何東西讓路。”
    “那麽他在這裏做什麽呢?”準星不禁問道,他凝視著另一具覆蓋著金屬的屍體,他的右臂和腿部都鑲嵌著冷冽的金屬。
    “進化。”黑寡婦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這是他的目標——”
    “強行改造生物體,以構建一支無堅不摧的軍隊。”技師簡明扼要地總結道,“他的進化軍。”
    獵人皺起眉頭,帶著深深的厭惡嘟囔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所謂的和平嗎?你們仿佛在創造一個怪物,卻又聲稱是出於善意。”
    美國隊長搖了搖頭,澄清道:“我們中的確有人曾嚐試過,我們的創始成員初衷是好的,但……”
    黑寡婦接過話茬,帶著憂鬱的神情:“最好的意圖往往能引發最糟糕的結果。”
    美國隊長垂下頭,聲音低沉地說:“這一切的起因,是我們第一次未能阻止他。”
    黑寡婦輕輕走向他,眉頭緊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別太自責了。”她的語氣充滿安慰,“艾拉告訴我,要你別自責。”
    “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清障王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被關在管子裏的克隆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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