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 多說無益，做好眼前吧
    悟道子聽了小燕子的話陡然睜大了他的卡姿蘭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小燕子，臉上的震驚和委屈都可以出一本書了。
    “格格，你可不能這樣啊！我也沒閑著啊！這理學院的上上下下，哪裏沒有我的努力！
    我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所有的實驗我都親自跟進，這理學院如今三百五十人都是我親自挑選過的。就算我是伯樂也得有千裏馬我才挑的出來啊！”
    悟道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小燕子的目光活脫脫就是看渣男的目光。看著委屈到不行的悟道子，不說小燕子受不了，就班傑明、紫薇和晴兒都覺得小燕子太過分。
    晴兒：“悟道子師兄，你別誤會了，小燕子就是這張嘴無遮無攔的，你也知道的，其實她心裏是完全清楚你的辛苦的，我們也都清楚，你別傷心。”
    紫薇：“小燕子，你看你，我知道你著急，可你也不能逮著人就上壓力吧，悟道子師兄的辛苦我們可都看在眼裏了。你這樣說可不對的。”
    看著悟道子眼神轉變的一瞬間小燕子就後悔了。悟道子是什麽人啊，那是可以舍了性命去為別人謀生路的人。自從這理學院交給他以後他可以說是付出了自己的所有，這上上下下的一大攤子全部井井有條，沒有一點疏漏。
    他平日的日常就是忙碌，用俗話說腳板都翻到天上去了。自己雖然就是開玩笑，可這樣無疑也是否定了他的付出，對他來說這樣的否定當然是相當難受的，所以借著紫薇和晴兒的台階她就下來了。
    “師兄，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一著急我就亂說話，但是我心裏不是這樣想的，你知道我的，可別和我計較哦。今晚我就請你去會賓樓吃一頓，給你賠禮道歉。”
    小燕子對著悟道子就深深的作揖，賠禮道歉，這一下子倒是給悟道子整靦腆了。其實他也不是多麽在意小燕子這幾句話。就是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好久沒有好好休息，被小燕子這幾句點燃了情緒的引線。不過一冷靜下來他又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小題大做了。自己隻是管著理學院，而麵前的三人卻是管理著盡善盡美的所有產業，自己這些辛勞和她們比又算得了什麽？
    而且小燕子是誰啊，小燕子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全道觀的救命恩人，如今還是道觀裏最受寵的小師妹，她這樣鄭重的道歉讓他著實是受寵若驚。也讓他開始唾棄自己，就這麽可愛的小姑娘說你兩句怎麽了？啊？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這麽矯情呢！
    “格格，你可別這樣，是我太過小氣了，晚上我們一起去會賓樓，不醉不歸。”
    一秒鍾就被哄好的悟道子又下去工作了，不知道悟道子內心小劇場的小燕子幾人都很佩服他的情緒管理能力。
    小燕子：“師兄真是一個優秀的牛馬啊，這麽快就調整好心態進入工作狀態，我都羨慕他了。”
    紫薇：“我倒是覺得啊，這是他對自己的工作足夠認可，對你也足夠愛護和包容。悟道子師兄真的很舍己為人。”
    晴兒看著紫薇和小燕子，心中非常感歎啊。
    “你們真是難得，做了這麽久的格格，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卻還能保持著和剛進宮一模一樣的心態，一點沒有被皇宮和權利改變。
    若是換成其他皇族，悟道子師兄根本不敢有這樣的抱怨，而其他皇族也不會有對悟道子的讚賞。他們隻會覺得這一切對悟道子而言都是應該的。”
    晴兒自小在皇宮裏長大，見慣了尊卑有別、人情冷暖，在所有人的麵前她都得帶上微笑和沉穩的麵具，時時刻刻的進退有度和謹言慎行練就了她那一副八麵玲瓏的情商。但是在小燕子她們麵前，她就隻能做自己。這一點班傑明是看得最清楚的。
    “她們的這份平等和坦誠就是吸引我們的地方了，都說權利是一個大染缸，可她們並不貪圖權利，她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為別人。”
    “斑鳩，她們這個詞你用錯了，應該是我們，我們所有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一起共事，那是因為我們的理念相同，權利在我們這裏從來都不重要。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能心安，幫助別人能讓我們心安。
    同時有句話你說錯了，我們做這一切不都隻是為了別人，我們也為自己，我們所做的一切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我們的自由！
    我們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婚配，而不是聯姻和親，可以選擇來日的方向，而不是在宅門裏老死一生。可以選擇自己愛穿的衣物，而不是被封建思想層層包裹。”
    小燕子一邊說著一邊望向遠方，她的思緒早就飄走，飄到了曾經學校做義工時去過的孤兒院，飄到了搶險救災時去過的山區，飄到坐在寒風中等人來拉活的工人們旁邊。
    她當時從軍也不僅僅是因為夢想，還是因為父母的不管不顧，父母都離異再婚，新來的弟弟妹妹們都比她重要。輪到她時就是你已經十八歲，我對你已經沒有了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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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裏因為參軍減免學費，她毅然決定報名，然後在裏麵考軍校，參加特訓。不僅僅是因為熱愛，還是因為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那時小燕子自己也僅僅隻夠溫飽。卻又偏偏見不得人間疾苦。惻隱之心是我，無能為力還是我。
    在如此開放的未來她都過得如此艱難，意外讓她穿越回思想封建的大清，卻給了她如此多的愛和可能性。她想，這可能就是老天爺給她開的金手指吧。
    “這世上沒有完全無私的人，而且你所說的一切，好像本就該是我們的權利。不過被是被父兄，夫君剝奪了許久。”
    紫薇有些惆悵的看著小燕子，她想到了她的娘，那個溫婉的女子因為皇上的一時留情，一生都被困在了深宅大院。
    若是小燕子早些時間出現，說不定自己的娘親也能走出宅門，見見更寬廣的天地吧。
    “是啊，這世道對女子多苛責，即使尊貴如老佛爺和皇後也不得不將女兒送去和親。
    小燕子，為了後來人的自由和權利，為了女性的未來，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晴兒見過天地間最尊貴的兩個女人思念女兒的樣子，讓她一度物傷其類，憂慮自己的未來。直到她和簫劍的賜婚聖旨下來，她才算是心下稍微安定。
    不過一人的幸運不足以蓋過世間那麽多不平，晴兒並不會因為自己足夠幸運就對旁人的痛苦袖手旁觀。
    小燕子對清朝的和親公主其實不太了解，聽晴兒這樣講倒是升起了幾分好奇。
    “我們倒是沒有聽過和親公主的事，去和親的是那兩位公主？”
    紫薇聽到這裏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晴兒。
    “老佛爺的長女，端柔公主，遠嫁科爾沁部，先皇後的長女和敬公主也是嫁給科爾沁部，這兩位公主年歲相近，比我們都大上十幾歲，也就是她們已經遠走他鄉十幾年。”
    “這兩位公主我也有印象，她們出嫁時我也還小，老佛爺和當時的皇後娘娘都來讓師傅給她們畫了合照。當時那個場景，隻能說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班傑明說話間，那四個女子的淚顏仿佛盡在眼前。
    “斑鳩，這副場景仿佛就在我眼前一樣。”
    幾個女孩子都是同理心特別強的人，三人心裏都染上了些傷感。
    “兩位公主還在人世，這已經是和親公主較好的結局了。”
    紫薇和晴兒都是通讀史書的人，自然對曆史上的和親公主都有了解。自古以來，被祭旗的公主不在少數，就更別說被迫改嫁的了。
    “多說無益，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小燕子不會一直沉浸在傷感裏，她隻會積蓄著力量等待機會努力去改變，紫薇和晴兒亦然。
    就是這樣的巧合，五天的時間五位大人可謂是殫精竭慮的寫了一版大綱，收到小燕子傳信的永琪等人也快馬加鞭的趕到了京城。
    “皇上，這時間實在太過倉促，臣等寫了一版大綱，其中還有許多細節需要完善。”
    劉墉眼底是難掩的疲憊，其餘四人也絲毫不比他好，乾隆見這幾人還真在五天內還真的寫出了大綱，對他們五個的行動力很是滿意。
    “五位愛卿還真是準時，不過這既然關係到小燕子她們，怎麽也得她們也在場才行。你們先到偏殿休息會，我讓人去傳她們。
    夏力，給幾位大人上茶上糕點。再派人去請小燕子她們。”
    夏力踏著小碎步著急的就派人去傳信，那小太監火急火燎的趕到漱芳齋卻撲了個空。小燕子她們趁著難得的團聚時光，正在慈寧宮和老佛爺說笑呢。
    自從小燕子她們進宮後，慈寧宮就是歡聲笑語不斷，皇後令妃經常帶著璟嫿和永琰過來，小燕子一行人也經常過來。
    但是其實慈寧宮從來不缺人來，隻是人來了大多有目的，說話都是小心翼翼，老佛爺應付起來都覺得累。小燕子她們則是不一樣，那樣真誠的心帶來的開心氛圍是以前無法比擬的。
    “哈哈哈，你看永琰，才兩歲的孩子一天就要拿著毛筆，看不見毛筆就哭，這孩子上輩子莫不是書法聖手吧。”
    皇後娘娘難得的哈哈大笑，若是有其他人在肯定覺得一國之後，笑成這樣有損威嚴。可慈寧宮的眾人卻沒有一人覺得有什麽不對，這樣和樂的景象已經讓所有人都習慣。
    “姐姐莫要說笑了，才兩歲的孩子，不過是看毛筆新鮮罷了。”
    因為皇後的話笑容滿麵的令妃還是有些理智，雖然為娘的都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吧。
    看著兩個小朋友在毯子上玩得開心，小燕子也跟著趴在了毯子上，和寶寶視線平視的逗弄著他們。
    此時外麵從漱芳齋轉戰慈寧宮的小太監終於是到了。聽得是皇上派人過來了，老佛爺趕緊讓人進來。
    一屋子的人聽著小太監說皇上讓小燕子一行人去養心殿到是都生出來好奇心。
    因為有人進來改為坐在毯子上的小燕子一聽皇阿瑪找，直接一手就薅起一旁正在玩七巧板的璟嫿，又讓永琪抱起了一旁抱著玉毛筆狂舔的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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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阿瑪怎麽知道我們人都齊了呢，剛好我們把這倆也帶著過去，老佛爺，皇額娘，令娘娘你們再慢慢聊會兒。”
    小燕子掂了掂手裏的璟嫿，心裏想的當然不止是讓皇後她們輕鬆會兒，畢竟平時這小孩也是宮女嬤嬤們帶的多，她心裏另有一個現在不可言說的計劃。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養心殿時讓乾隆都震驚了。
    “咦，永琪、爾康、簫劍，你們不是出京去建廠了嗎？怎麽今日都在宮裏？還有璟嫿和永琰，怎麽將他們也帶過來了？”
    永琪：“回皇阿瑪，小燕子她們有了新的想法，讓我們回來一起商議一下，所以我們交代好工地以後就快馬加鞭趕回京城了。”
    小燕子：“皇阿瑪，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最近確實沒有闖禍，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將這兩個小人兒帶過來，要是您罰我好有個擋劍的。”
    乾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還在說笑的小燕子，都不惜的搭理她，不過兩小隻自己抱著自己的小玩具玩得專注，不哭不鬧的，乾隆也就由著她了。
    “原來如此，你們都在京城也好，這次找你們說的事很重要，都在京城就不用再說第二遍了。夏力，讓各位大人們過來。”
    乾隆想將自己剛剛看過的五位大人寫的大綱遞給小燕子。又看了看在她懷裏雙手緊緊抓著七巧板根本不敢鬆手的璟嫿，不由得搖著頭將璟嫿從小燕子懷裏接了過來，將她手中的七巧板放在自己的桌案上讓她玩。
    當劉墉等人從偏殿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養心殿的人，還有那個趴在皇上桌案上玩玩具的小公主，幾人心裏又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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