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覺得你還是找蜜蕊可去玩吧——”
    “不行！”聽著小凡抗拒的話，許千秋第一時間打斷道，“放心啦，又不是偷情，就當是提前踩點打卡了，當前，你要是覺得這是我們的小秘密，那我盡量不讓她知道。”
    “我覺得沒有必要——”
    “不行！”許千秋拒絕了倔強龍寶寶省去救生衣的要求，“安全第一！”
    “喂，小凡，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了？是怕輸給我嗎？”
    小斐使出發膠手，戴上金絲眼鏡，給自己梳了個中分，耍帥是成年的龍寶寶與生俱來的本能。
    “可我們是要在記憶長河衝浪，這救生衣有用嗎？”
    而且，問題是，這是我的記憶長河吧？你們怎麽想來就來？
    “哎呀！心理安慰嘛！”
    “嘿，還別說，你這記憶長河挺特別的，我的倒影真帥啊！”
    “是啊是啊。”許千秋差點沒笑出聲來，你就乖乖待在河底吧！
    “不過，這倒影好奇怪啊，怎麽不和我同步啊？”
    活潑的小斐終於發現了問題，“欸？怎麽這裏沒有千秋的倒影？”
    “咳咳！”許千秋打斷了想探究到底的小斐的思緒，“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第一屆記憶長河衝浪大賽，開始！”
    “衝鴨！”
    “衝啊衝啊！”
    “……”
    “哇！小凡你這家夥真遜欸！居然會被那個賭小鬼算計！”
    “說什麽呢，我們凡凡最英勇無畏啦！剛出生就能喝退領神，比你這家夥厲害多啦！”
    “……”
    就，挺難社死的。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麽大家記憶中的敖九大人很能鎮場子，而每當輪到他出手的時候，就穩定人前強裝鎮定，人後吐血三升呢？”
    “沒辦法，作為初代領神，敖九大人隻打高端局，但祂的【祖龍血脈】懂得都懂，不是喊出‘龍神的力量，聖龍進化’，祂就能吊打一切的！”
    “……”
    “小凡，你怎麽不說話？”
    “凡凡，你怎麽看？”
    “額，敖九大人很厲害。”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隻看《敖九語錄》，敖九大人真厲害。
    拋開《敖九語錄》不談，敖九真的有點外強中幹，當然，那是打高端局的時候，想當年，敖九大人也是輝煌過的。
    “哦吼！”
    小斐一個漂移加速，率先進入了記憶長河的第一個大彎道。
    “蕪湖！”
    許千秋也盡快趕上，以更快的速度超越斐希司，隻給小凡留下一個帥氣的——
    嗯？這就是你說的“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在你身邊？”
    轉頭看到小凡就在身邊，許千秋也沒有再加速，反而看向了《小凡社死機密文件2.0》。
    人不過都是‘七尺之骸，手足之異，戴發含齒’而已，普通到並沒有任何奇異之處，但在別人眼中的你，有時候格外高大，那是因為——
    即便世界都否認祂的存在，抹去了祂的過去，除了你，一無所有！
    “喂，我嫉妒了啊！為什麽你能為了祂與全世界為敵，但是為了全世界，就要幹掉我？”
    緊緊跟隨的小斐感覺心裏極度不平衡，整個人嫉妒的麵目全非——你們再不安慰我，我就要鬧了啊！我要鬧了！
    “……”
    小凡已經想好了要把斐希司埋在哪裏，果然啊，再成熟淡定的靈魂，也不願把自己珍藏的寶物公之於眾。
    “大概是，因為你沒有叫我爸爸？”
    “……”
    “……”
    算了，累了，毀滅吧！
    這個世界再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人和事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所做所想有時候經常身不由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即便這條路遍布荊棘，即便黯淡無光，看不到希望，哪怕孤獨如影隨形，我們已經隻能走下去，縱使我們，終將湮滅在永寂的絕望中……
    我也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麽，最後的生命裏，我竟有些興奮，竟然對那永寂沒多少恐懼。人那猜不透的心思屬實古怪。
    就這樣了，平凡的人，平凡的去。
    ——
    “喂，你這麽說我就要開始記仇了啊，你可是欠我一條命，還欠我一條命，我記仇可是很可怕的！”
    “沒事，有朝一日，混沌原初之核打上門來，我絕對不會幹涉你們的恩怨！”
    “……”
    看著兩人又開始鬥嘴，小凡的眼中露出些許笑意，但很快又化為恨不得當場手刃他們的痛恨。
    隻因為，小斐說道：“無所謂，爛命一條而已，死了就死了，你這個沒有感情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到時候就讓凡凡懷著‘我救你一命，他卻不能報答’的愧疚過一輩子吧！”
    謔！太狠啦！
    是“半夜起來都要給自己兩耳刮子之術”！
    但是無所謂，許千秋會出手——
    “沒事，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讓凡凡幫你報仇的，你知道的，混沌原初之核隻是會陷入沉眠而已，死是不會死的，到時候逢年過節我們會在你墳頭蹦迪，告訴你我們製裁混沌原初之核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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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笑死，小凡記憶中的原初可比你高大正義的多。”
    謊言並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雖然能用懂事的龍寶寶尊老愛幼回擊，但許千秋還是感覺有點難受。
    所以——
    “無所謂，我隻是輸在了起跑線，而白羽毛大蜥蜴已經輸了整個人生。”
    嘴硬過後，隻剩下無盡的空虛。
    還有剛剛升起的後悔——欸？那玩意不是眷佑了凡凡嘛？我當初為什麽沒想到獻祭它呢？
    “而你，我的朋友，你的人生已經被我刻畫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刻板印象，大家不會記得斐天帝，隻會記得你的笑話。”
    “你你你——太惡毒了！”
    許千秋邪魅一笑，“無度不丈夫！”
    “……”
    “話說，這個靈契是什麽情況？既然塵是究老祖分出去的惡靈，他們是一體的嗎？還是究老祖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你回去問問究，我也挺好奇的。”
    “……”
    “終緋姐姐好帥啊！啊，姐姐罵我！”
    “那你去求抱抱啊！希望你也變成她身邊的舔龍，悄悄告訴你，當了她的龍靈，可以和她一起沐浴哦……”
    “……”
    “哇，小凡，原來你這麽看我！也不用嫉妒我啦，人家就是這麽優秀！”
    “笑死，凡凡隻是不會罵人而已，你這沒禮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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