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時間差不多咯,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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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穎芳,不是我不願要你,而是我覺得婚姻不能如此兒戲。”
    “我是答應了我大侄子要照顧你一輩子,但我不願你僅僅因為此事而委身於我。”
    “我認為,其實你未必就需要我的照顧。”
    “如果你不需要的話,大可直接和我說,不必顧忌其它。”
    “你是一個人,一個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
    “你的人生,包括你的婚姻,應該由你自己來決定,而不是聽人安排。”
    “按照我大侄子的想法,認為我早晚死在戰場上,最好是能留個種。”
    “不過我卻認為,在不確定自己能夠為其負責的情況下,就這麽做了,太不負責了。”
    “而眼下,我都未必能夠活得過下次審判,在這種情況下,我又怎敢壞你清白?”
    這番話,劉文鋒說的極為真誠。
    而他的這番話,更是讓饒穎芳整個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盡管饒穎芳讀過書,有知識,有文化,也接受過西方教育。
    但歸根結底,她都是一個傳統的女人。
    她始終認為,在這個時代,自己這樣的女人,人生都不由自己做主,婚姻也是。
    自古以來龍國都流傳著一句話,叫做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論男女,自古都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饒將軍戰死,在饒將軍的遺書裏,講到希望劉元勳能照顧他的妻女。
    而既然劉元勳願意照顧她們,那麽饒穎芳的人生和婚姻,就應該由劉元勳來決定。
    劉元勳也對她說過,希望她能夠嫁入劉家,成為劉家人,為劉文鋒留種。
    她沒有拒絕,因為她認為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始終都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內向且沒有主見的人。
    恍然間,饒穎芳笑了,而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劉文鋒麵前笑出來。
    劉文鋒微微蹙眉,問道:“你笑什麽?”
    饒穎芳忽然間也就不那麽內向了,微笑著看著劉文鋒,對著劉文鋒道:“劉哥,我覺得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你若願娶,我便願嫁。為你留種,陪你赴死,我都心甘情願。”
    “這不是別人讓我做的,而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做的。”
    劉文鋒卻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饒穎芳坦然的說道:“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麽多為什麽。”
    “我也上過大學,在大學裏也的確是有很多和傳統不符的東西。”
    “大學裏也一直在提倡自由戀愛,而我雖然也很想,但我卻無法背棄傳統。”
    “可當你剛剛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我確定了,我應該是想要和你自由戀愛。”
    “然後結婚生子,組建屬於我們的家庭。”
    “這是我自己的意願。”
    聽著饒穎芳的這番話,劉文鋒覺得,這應該算是告白了吧。
    他淡淡一笑,隨即便轉移了話題,正經了起來。
    “穎芳,你能夠自己作出決定,我很高興。”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找你來,也並非是來和你談戀愛的。”
    “金陵之戰的失利,需要有人背鍋,上麵擺明了想要我背這個鍋。”
    “這個鍋我不可能背,所以我要自證清白。”
    “既然是要打官司,最起碼的,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律師。”
    “這件事情麻煩你。”
    “還有,盡可能的尋找證人,做做證人的工作。”
    “蕭雅算一個,周衛國如果還活著,也算一個。”
    “另外還有一個姓楊的記者,如果能找到她,就是最好。”
    “大概也就這些事情了,你去辦吧,現在我隻能相信你了。”
    劉文鋒看著眼前的饒穎芳,眼中滿滿都是期望。
    而這種被人信任托付的感覺,讓饒穎芳也是挺開心的。
    至於談戀愛的事兒,現在也確實是不太合適。
    再過幾天就開庭了,還踏馬有功夫談戀愛?
    搞笑嗎不是?
    ……
    饒穎芳看上去不善言辭,性格內向,但實際上,她卻很能幹。
    回去之後,立馬就找好了律師,並且和蕭雅好好談了談。
    同時,也發動了351旅的弟兄們,幫著尋找證人。
    這一切,自然是瞞不過糖司令的耳目,更瞞不過上麵的耳目。
    上麵立刻便明白了,劉文鋒沒有被他們忽悠到。
    不過想來也正常,如果劉文鋒那麽簡單的就被他們給忽悠了,那麽他也不可能打出那種戰績來。
    不日,時間到了。
    渝城軍事法庭。
    軍中諸多高層,齊聚一堂。
    此次的審判,也是完全公開的。
    法庭之上,有一大半都是各大報社的記者。
    劉文鋒的家屬席,僅有饒穎芳一個人而已。
    劉家的其他人,死的死,走的走,能夠陪伴劉文鋒出庭的,反倒隻剩下了一個饒穎芳。
    很快,在審判長的宣言之下,劉文鋒被帶入了被告席。
    說起來,這還是劉文鋒第一次出現在軍事法庭之上,還是以被告的身份。
    看向原告席,原告席上坐著的,赫然便是糖司令。
    劉文鋒在被告席上坐下,身邊坐著的正是自己的律師。
    這個律師劉文鋒見過幾次,畢竟是自己的律師,肯定是要了解案情的。
    幾次交談下來,劉文鋒倒也對這個律師有那麽幾分了解了。
    律師叫做王家明,並非是川省人,而是從金陵逃到川省的。
    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剛剛畢業,才進入律所不到半年的助理。
    雖然他沒有打過什麽官司,但劉文鋒倒是覺得,這個年輕的律師還是很專業的。
    有的時候打打官司,反而用這種年輕律師更好一些。
    年輕律師,還有那麽一腔熱血,什麽官司都敢打。
    這種愣頭青,打別的官司可能不適合,但打劉文鋒的官司,怎麽看怎麽適合。
    不必擔心他被對麵收買,也不必擔心他有什麽不敢說的。
    簡而言之,敢衝就行了,還要啥自行車?
    審判長宣布開庭,很快,對方律師便開始發力了。
    對方律師走到劉文鋒的麵前,直接問道:“請問被告,你是否於12月12日淩晨,在沒有任何請示的情況下,你是否偷偷乘船,離開了金陵?”
    劉文鋒回答道:“是的,不過……”
    對方律師直接打斷道:“你隻需要回答是與不是,不需要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