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腳下的素齋館飄著油燜筍的香味，我蹲在門檻上嗦著少林秘製辣條，後槽牙被辣得直抽抽。灰爺正撅著屁股偷啃供佛的糯米藕，鼠爪子黏糊糊地扒拉在功德箱上："這藕裏塞的是舍利子？咋嚼著嘎嘣脆！"
    "舍你二大爺！那是冰糖！"我一巴掌拍飛半截藕，辣條油濺到黃爺尾巴上，"滋啦"竄起一簇火苗。黃爺炸著毛躥上大雄寶殿匾額，尾巴尖燎出個焦黑的"佛"字："小兔崽子！老子的毛比你褲衩還金貴！"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震顫，十八個掃地機器人從禪房竄出，擺出個金光閃閃的羅漢陣。領頭的機器人顯示屏彈出二維碼：「掃碼隨喜功德，解鎖武僧皮膚」。胡九娘掏出手機就要掃，被柳爺蛇尾卷住手腕："這二維碼會下載煞氣病毒！"
    "怕啥！"胡九娘媚眼如絲地拋了個飛吻，"姐姐我開了美顏護體......哎我濾鏡咋綠了？"她手機屏突然跳出個儺麵少女的直播界麵，彈幕齊刷刷刷著【施主，你與佛有緣】。
    殿內傳來"咣當"巨響，程咬金2.0的道袍鼓成氣球，浮塵甩出串亂碼符咒："error！達摩洞的鎮魔井......"他話沒說完，九條數據鎖鏈破土而出，鏈頭拴著個渾身冒藍光的機械達摩，電子眼閃爍間飄過彈幕：【我佛不渡窮鬼】。
    "這造型比白爺的虎紋大氅還潮！"我抄起供桌上的木魚砸過去，木魚在空中裂成八瓣，拚成個"卍"字防火牆。機械達摩一掌拍碎屏障，掌心"滴滴"彈出收款碼："施主，香油錢支持加密貨幣。"
    白爺虎爪燃起哲學之火，躍上半空來了招"唯物主義者之怒"："禿驢！吃我一記辯證法！"火焰撞上機械達摩胸口，燒出個冒煙的太極圖。達摩電子眼突然翻白，用河南梆子腔唱起《大悲咒》，聲波震得掃地機器人跳起激光廣場舞。
    "完犢子！這調子帶算法！"碧波仙子魚尾卷起香灰水，在空中凝成甲骨文耳塞。蒼狼王已經跟著節奏甩起狼頭，尾巴拍碎三個功德箱："嗷嗚~【該用戶涉嫌擾亂佛門清靜已禁言】！"
    灰爺趁機竄上機械達摩肩頭，鼠牙猛啃數據線："讓爺給你超個頻！"啃到第三口突然僵住，渾身毛發炸成刺蝟："這禿驢腦殼裏存著禹王黑料！"
    達摩頭頂"哢嚓"裂開，露出個青銅u盤插槽，正是安陽帶出來的那塊。我掄起功德箱當板凳，踩著黑山君的熊背往上爬："白爺！給這鐵疙瘩開個光！"
    白爺虎爪燃起青焰，在機械達摩後頸燒出個usb接口。我插進u盤的瞬間，整個少林寺ifi信號爆滿，空中浮現出天狗少年的全息投影——他半個身子已經數據化，手裏攥著串佛珠代碼："昆侖墟......在雲端重建十八層地獄......"
    "重建你姥姥！"黃爺尾巴蘸著辣椒油甩過去，代碼佛珠突然變異成食人魚群。碧波仙子掀起放生池的水浪，池裏的王八跟著騰空，龜殼上浮現《金剛經》彈幕。
    機械達摩突然抽搐，脖頸裂開鑽出條青銅鎖鏈，鏈頭拴著個正在直播的儺麵少女："親們雙擊666！破十萬觀看就放出餓鬼道數據包！"她身後的虛擬背景裏，無數電子魂魄正在"畜生道服務器"排隊投胎。
    程咬金2.0突然藍屏重啟，道袍彈出個殺毒界麵："檢測到量子超度病毒！"他浮塵甩出串二進製符咒，地麵鑽出百來個刻著《心經》的礦機，開始瘋狂吞噬煞氣算力。
    "這禿驢要自爆！"柳爺蛇尾纏住達摩的機械腿，鱗片浮現防火牆紋路。淩霄子禦劍刺向直播攝像頭，劍尖卻被轉化成帶貨"九塊九包郵舍利子！"
    千鈞一發之際，禹七七從香爐裏蹦出來，鼎身浮現個動態二維碼："掃描領取佛光普照體驗卡！"她鼎口噴出串青銅代碼，把機械達姆拆解成滿地零件。
    灰爺從零件堆裏扒拉出半塊芯片，上麵刻著達摩ai的臨終日誌：【昆侖墟正在複製十殿閻羅】。胡九娘對著殘骸補口紅："下期直播標題就叫我在少林拆高達！"
    突然，所有掃地機器人齊聲誦經，機身浮現血紅色"卍"字。黑爺吞下三個機器人，熊肚子響起《大悲咒》dj版："嗝~這玩意比老壇酸菜得勁！"
    程咬金2.0突然死機，道袍彈出最後警告：【檢測到地藏菩薩.exe正在格式化】。碧波仙子凝出滔天水幕，水中浮現出儺麵少女的ip地址——定位竟在昆侖山氣象站。
    "完犢子！"我撿起達摩的機械佛珠，發現每顆珠子都在播放投胎廣告，"這幫孫子要把六道輪回整成會員製！"
    白爺虎爪拍碎最後一個掃地機器人，從殘骸裏撿出張電子度牒，上麵寫著：【昆侖墟駐少林辦事處】。灰爺竄上香爐頂啃蠟燭："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武當山收路由器？"
    夕陽把塔林染成血色，我們拖著被超度的電子設備往山下走。禹七七鼎耳突然掉出個u盤，裏麵存著機械達摩最後的數據殘片——釋迦牟尼像的眼眶裏，藏著昆侖墟的ogo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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