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的雲海讓黃爺的美顏濾鏡徹底瘋了。
    “老鐵們！雙擊屏幕解鎖昆侖仙境體驗卡——”黃皮子撅著腚趴在懸崖邊，鏡頭對準翻湧的雲霧一陣亂晃。濾鏡“滋啦”一閃，原本灰蒙蒙的雲浪瞬間變成熒光粉，裏頭還飄著幾顆卡通愛心。我蹲在後頭啃辣條，一瞅直播間標題差點噎死——《東北野仙の絕美變裝秀：雲海女團在線打ca！》。
    “你作死別帶上老子！”我掄起辣條包裝袋砸他後腦勺，“這地兒煞氣重得跟黑爺的酸菜缸似的，你當來旅遊呢？”
    黃爺頭也不回，濾鏡“哢嚓”又把雲層p出一排彩虹樓梯：“慫啥？彈幕都說咱是修仙界頂流……哎媽呀這啥玩意兒？！”
    鏡頭突然劇烈抖動，雲海裏“咕嘟”冒出一團團半透明的人影，看打扮像是上古修士的殘魂。按正常劇本，這幫老鬼該擺出點陰森森的架勢，結果美顏濾鏡一照，殘魂們的破布袍子秒變亮片短裙，骷髏臉上自動生成韓式咬唇妝，跟抽筋似的踩著雲浪蹦迪。背景音樂還特麽是《最炫民族風》混搭電子音效。
    “黃皮子我日你大爺！”我抄起盤古斧就要砸他直播杆，“這特麽是能亂p的嗎？！”
    “手誤！手誤！”黃爺嚇得躥上黑爺的酸菜壇子，“美顏參數調太高了……哎哎哎她們咋衝過來了？！”
    原本傻樂的殘魂突然集體扭頭，頂著熒光腮紅朝我們猛撲，裙擺下伸出幾十條數據觸須，抽得地麵火星四濺。白爺的金毛“唰”地炸成蒲公英，迷你檮杌叼著他尾巴當流星錘甩：“本仙的毛！本仙的毛要禿了啊啊啊——”
    “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轟！”張天機甩出一把符咒，空中炸開個金光表情包【退！退！退！】，殘魂們被震得後退三米，又踩著鬼步舞扭回來，觸須擰成個巨型打碟機，震得周墨的機械仙鶴獨眼亂閃：“警告……音波超載……鶴生艱難……”
    混亂中，碧波仙子的機械腿“哢哢”裂開，菌絲暴漲成一張大網兜住眾人：“素素姐的數據庫提示，殘魂被混沌能量汙染了！”她話音剛落，菌絲突然泛起黑斑，疼得她一個踉蹌，“菌絲在……被反向吞噬！”
    我正焦頭爛額，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閃開！讓專業的來！”
    一道青光劈開雲層，雲中子踩著平衡車俯衝而下，手裏鍵盤飛劍噴出滿屏祖安彈幕：【蹦你妹的迪！】【滾回去996！】。殘魂們被噴得一愣，打碟機當場死機。
    “你不是碰瓷那孫子嗎？！”我斧頭一指他鼻子，“咋的，訛完錢還想搶功德？”
    雲中子墨鏡一摘，露出義眼裏流轉的代碼：“本尊那是臥底！混沌古神綁了我師弟的劍靈，逼我碰瓷搞事……”他鍵盤一橫，彈幕秒變正經攻略，“殘魂被混沌煞氣附體，得用至陰之物引煞氣現形！”
    黑爺聞言一拍酸菜壇子：“至陰？這玩意行不？”蓋子一掀，醃了百年的老鹵湯臭氣衝天，蒼狼王“嗷”一嗓子吐了：“yue……這味兒比本王的隔夜羊腰子還衝……”
    “好家夥！陳年酸菜精華啊！”雲中子平衡車漂移到壇子邊，劍尖蘸了滴鹵汁往殘魂身上一甩。原本蹦躂的熒光女團瞬間褪色，露出裏頭黑霧翻騰的真身，觸須上全是蠕動的數據蟲。
    “臥槽密恐福利……”黃爺鏡頭本能懟上去，直播間突然飄過條血紅彈幕——【用戶“混沌”打賞骨笛x1】。
    一根刻滿扭曲符文的骨笛“啪嗒”掉在菌絲網上，碧波仙子突然慘叫一聲，菌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枯萎：“它在吸收混沌能量……快扔掉！”
    “扔個屁！這玩意值錢！”灰爺竄過去叼住骨笛，門牙剛蹭到笛身就“嘎嘣”崩飛一顆，“哎媽呀這笛子成精了！它咬我！”
    骨笛騰空飛起，笛孔噴出黑霧凝成個骷髏頭，張嘴唱起跑調的《愛情買賣》，聲波震得地皮開裂。淩霄子鐵翼卷著酸菜葉糊它嗓子眼：“閉嘴吧你！老子耳朵要流產了！”
    “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封喉！”張天機甩出符咒，卻被骷髏頭一口吞了。雲中子鍵盤狂敲代碼：“不行！得用更陰間的玩意兒對衝！”
    “陰間？”我餘光瞥見ifi狐仙的五條尾巴，突然靈光一閃，“老妹兒！開熱點連地府！”
    ifi狐仙尾巴“唰”地支成信號塔，胡九娘趁機甩出狐火點燃菌絲：“幽冥鬼火！走你！”碧綠色的火苗順著菌絲竄上骨笛，骷髏頭慘叫一聲炸成黑煙。
    “成功了？！”工裝扳手妹的液壓鉗剛伸過去，骨笛突然裂開條縫，一縷黑氣“嗖”地鑽入地底。整個昆侖墟猛地一顫，遠處傳來悶雷般的咆哮。
    雲中子臉色鐵青：“混沌古神在標記我們的位置……”他甩出劍穗，露出背麵刻著的幽冥通行證，“這玩意能暫時屏蔽氣息，但撐不了多久。”
    “你咋突然變好人了？”我狐疑地盯著他。
    “你當本尊樂意？”他一腳踹飛撲來的數據蟲，“那骨笛是混沌吞噬現實的錨點，再不聯手，整個賽博修仙界都得完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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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爺的鏡頭突然對準天空：“老鐵們！見證奇跡的時刻……哎媽呀那雲咋裂了？！”
    眾人抬頭，隻見被美顏濾鏡p成粉色的雲海中央裂開一道巨縫，無數殘魂像下餃子一樣往外湧，個個頭頂【混沌大軍】的彈幕。碧波仙子的菌絲徹底黑化，纏住她的腰往裂縫裏拽：“控製不住……菌絲在響應混沌召喚！”
    “響應個屁！老子準假了嗎？”我掄斧斬斷菌絲，扛起她就跑，“撤撤撤！找地方從長計議！”
    雲中子平衡車甩尾開路，鍵盤噴出開路彈幕：【借過！】【你踩我aj了！】。周墨的瘸腿仙鶴邊飛邊掉螺絲，蒼狼王叼著迷你檮杌當盾牌，黑爺抱著酸菜壇子狂撒鹵汁：“都讓讓！生化武器來嘍——”
    逃到半山腰時，碧波仙子突然拽住我衣角，瞳孔泛著詭異的黑光：“大柱……菌絲核心有東西……”她機械腿“哢嚓”裂開，露出一截閃爍的熒光菌絲，“它在生成……素素姐的求救信號……”
    “啥信號？摩斯密碼還是二維碼？”我湊近一瞅，菌絲竟凝成個模糊的“3.0”字樣。
    雲中子猛地刹車：“西王母3.0？那不是昆侖初代係統管理員嗎？她不是早被格式化了？”
    工裝扳手妹的二維碼瞳孔突然瘋狂旋轉：“天工鑰記憶庫解鎖……素素姐與西王母3.0的數據鏈曾有過交叉備份……”她一把揪住雲中子衣領，“說！幽冥通行證還藏著什麽？”
    沒等雲中子開口，黃爺的直播間突然黑屏，隻留下一行血字：【用戶“混沌”邀請您加入吃播挑戰】。山腳下傳來“轟隆”巨響，一隻覆滿數據鱗片的巨爪扒開地縫，指尖還粘著酸菜葉子……
    “完犢子。”我抹了把臉，“黃爺，你又給混沌點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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