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血池邊的礁石上，褲腿被黑水泡得能擰出二兩歸墟鹹菜汁。黃爺舉著直播杆往池子裏懟，濾鏡切到“恐怖片高能預警”，彈幕狂刷：“主播！血池能泡腳嗎？刷火箭求代購！”
    “泡你個頭！這他媽是通天教主的洗腦花浴缸！”我一腳踹飛腳邊的骷髏頭，池子突然“咕嚕”冒泡，浮出顆泡得發脹的腦花，神經血管纏著碧波克隆體的頭發絲，喇叭似的播放通天教主的聲音：“碧波……你的身體……很好啊……”
    碧波仙子癱在池邊，龍鱗碎得能當拚圖玩，聞言氣得咳出一口青金血：“好你大爺……這是老娘的……工傷！”
    灰爺躥上我肩膀，鼠爪子戳了戳腦花：“這玩意兒……能涼拌不？”腦花突然裂開條縫，噴出股黑水糊了他一臉，灰爺“吱”地炸毛：“草！過期腦花會咬人！”
    “咬的就是你！”腦花的血管“唰”地纏住碧波仙子腳踝，池底伸出無數黑管紮向她心口。我抄起工裝扳手妹的鐵棍砸過去，黑管卻跟橡皮糖似的彈開，棍子“咣當”砸中自己膝蓋，疼得我單腿蹦躂：“這他媽是黑科技水管工？！”
    賽博哪吒三頭六臂加載出“虛空炮·疏通馬桶特供版”，一炮轟向黑管，炮光卻被黑管吸進去，池底“咕咚”泛起紫光。鐵判官機械眼狂閃：“檢測到……非法虹吸……建議啟動……噗嗤……反詐app……”
    腦花的神經突觸突然暴長，凝成通天教主的虛影，他指尖點向碧波仙子：“本座的新身體……拿來吧你！”碧波仙子腕間殘存的龍鱗青光暴漲，菌絲絞住突觸，卻被黑管抽走大半龍血。她臉色煞白：“他在用我的血……激活歸墟黑管！”
    “激活你妹！爺給你斷網！”我甩出堂口令牌砸向池子，“黃爺灰爺！給老子上才藝！”
    黃爺的直播杆變形成金鐧，一棍子掄向腦花：“老鐵們！雙擊666看主播打地鼠！”腦花“噗”地縮進池底，金鐧砸中黑管，管身“哢嚓”裂開條縫，噴出的黑水凝成通天教主的全息臉：“年輕人……不講武德……”
    灰爺趁機鼠尾卷住黑管裂縫，掏出把煞氣瓜子往裏塞：“爺請你吃宵夜！”瓜子“嘭”地炸成煞氣煙霧，黑管“滋滋”冒火，教主的臉被熏成包公：“小耗子……你找死！”
    淩霄子鐵翼變形成螺旋槳，俯衝紮向腦花：“本座的美容院vip卡還在裏頭！”腦花卻突然分裂成兩半，一半勾住他翅膀，另一半張嘴咬向碧波仙子脖頸：“乖……讓本座嚐嚐鮮……”
    碧波仙子龍血凝成水刃劈過去，刀刃卻被腦花神經纏住，通天教主的聲音從血管裏滲出：“你的招數……本座早摸透了！”
    “摸你姥姥！”我胳膊上的黑氣紋路突然暴動，皮下鑽出條黑龍虛影，一口咬住腦花的神經束。腦花“吱”地尖叫，池底黑管瘋狂抽搐，噴出黏稠的歸墟能量。鐵判官掃描後死機：“成分分析……噗嗤……82的怨氣，18的通天教主臭不要臉……”
    “臭不要臉是吧？”黑爺掄起酸菜壇子扣住腦花，“爺給你醃入味！”綠霧“滋啦”腐蝕腦花表麵，通天教主慘叫：“本座的腦回路……要糊了！”
    突然，池底黑管“嗡”地亮起，所有碧波克隆體從管口爬出，胸口龍鱗編號連成串代碼：【body_001至body_999】。克隆體眼冒紅光，齊聲念經：“自願獻身……歸墟光榮……”
    “光榮你個頭！”柳爺蛇尾橫掃，毒霧腐蝕掉前排克隆體，冷聲道，“量產貨……不如原裝。”
    胡九娘九尾燃起狐火，火牆攔住克隆體衝鋒：“大柱！砸黑管！那是核心！”
    我踩著克隆體的腦門往池心衝，黑龍虛影在皮下亂竄，疼得我齜牙咧嘴。燭九陰的光陰鎖鏈“嘩啦”纏住黑管：“急啥……讓時間倒個帶……”鎖鏈青光剛亮，黑管突然反向抽走時間能量，燭九陰臉色驟變：“草……這孫子會偷電！”
    黑管“哢嚓”裂成菊花狀，通天教主的聲音從深處傳來：“沒想到吧……本座裝了防倒灌裝置！”
    “防你大爺！”張天機甩出符咒貼在管口，“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炸！”符咒藍火順著黑管燒向池底，腦花在火焰中扭曲成表情包：【就這？】。碧波趁機將最後一絲龍血注入管口，青光與藍火對衝，黑管“轟”地炸成碎片，通天教主的慘叫響徹歸墟：“不——！！本座的豪華腦花套餐！”
    爆炸氣浪掀飛眾人，我摔在碧波仙子邊上，胳膊上的黑龍紋路趁機鑽進她手腕。她瞳孔泛青：“大柱……你的紋路……”
    “紋個屁！這是工傷險標誌！”我扯開她袖子，黑龍紋路已纏住她半條胳膊。
    鐵判官掃描後總結：“共生能量體……推測……噗嗤……你倆現在算連體嬰……”
    池底殘骸中，半截黑管突然蠕動，傳出通天教主虛弱的廣播：“三日後……歸墟宴席……主菜是你們……”
    玄龜翁的龜殼從池底浮起，老頭慢悠悠道：“年輕人……記得帶牙簽……”說完秒睡。
    黃爺的濾鏡對準龜殼，直播間標題秒切《歸墟末日自助餐，刷火箭搶vip席位》。彈幕癲狂：“主播！能打包教主腦花嗎？！”
    撤退時，我瞥見池底殘留的克隆體碎片，胸口的龍鱗編號閃著詭異血光——body_000的編號下，赫然刻著碧波仙子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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