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蓬萊古陣的殘垣斷壁後頭，胳膊上的黑龍紋路一抽一抽地疼，活像有人拿電鑽給我紋身。黃爺舉著直播杆往我臉上懟，濾鏡切到“史詩級罵街現場”，彈幕狂刷：“主播！祖安語錄能出書嗎？刷火箭求簽名！”
    “簽你大爺！老子這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我一巴掌拍飛直播杆，扭頭衝雲中子吼：“雲半仙！你丫的祖安彈幕呢？再憋不出詞兒，通天教主能把咱罵成水產幹貨！”
    雲中子蹲在礁石後頭，十指在虛擬鍵盤上敲出殘影，屏幕光映得他臉跟鬼似的：“急個屁！老子在編終極罵街程序——【鍵盤俠の憤怒·終極版】！”
    話音剛落，通天教主的黑袍身影“唰”地從歸墟黑霧裏浮出，手裏捧著個鑲滿龍鱗的粉餅盒，陰笑道：“本座的新皮膚——【歸墟美顏濾鏡】，專治不服！”
    “治你姥姥！”碧波仙子甩出菌絲纏向粉餅盒，盒蓋“啪”地彈開，噴出股黑霧凝成彈幕：【碧波仙子，魚尾紋+99】。碧波仙子腕間龍鱗“哢嚓”碎了一片，氣得菌絲暴走：“老娘這是龍鱗！龍鱗懂嗎？！”
    通天教主指尖劃過粉餅鏡麵，鏡中突然射出千百道“容貌焦慮光波”，所過之處礁石裂成玻尿酸臉，連灰爺的鼠毛都被照成離子燙。灰爺炸毛尖叫：“爺的狂野造型！賠錢！”
    “賠你根粉刺針！”雲中子終於敲完代碼，虛擬屏幕“嗡”地展開，滿屏祖安彈幕凝成實體，鋪天蓋地糊向通天教主：【你美顏開太大，親媽都認不出】【粉餅盒是骨灰盒改的吧】【歸墟水質差，建議用大寶sod蛤蜊霜】……
    彈幕撞上容貌焦慮光波，空中炸出七彩髒話煙花，教主的數據流“滋滋”扭曲，粉餅盒“哢嚓”裂了條縫。
    “趁現在！”琉璃仙古劍寒光暴漲，劍身咒文亮如星河，“時間咒文·祖安特供！”劍氣劈出的刹那，半空突然浮現密密麻麻的文言文髒話：【汝母婢也】【豎子不足與謀】【爾等醃臢潑才】……古今罵街文化在通天教主頭頂對撞，炸得他黑袍碎成二維碼。
    “草！這波文化混搭絕了！”我掏出張天機畫的符咒往劍光裏甩，“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加速！”符咒藍火裹著文言文髒話，直接灌進粉餅盒裂縫。盒子裏“劈啪”亂響，突然蹦出個全息彈窗：【檢測到非法罵街病毒，啟動自毀程序】。
    通天教主尖叫著捂住粉餅盒：“本座的美容儀！！”盒身“轟”地炸開，裏頭滾出個滋滋冒煙的金屬圓球，球麵刻著【煞氣美容儀·歸墟限定款】。鐵判官機械眼紅光狂閃：“能源分析……噗嗤……100歸墟怨氣……建議用於……噗嗤……醃酸菜……”
    “醃你個頭！這玩意兒能炸平蓬萊！”我掄起工裝扳手妹的鐵棍砸向圓球，美容儀卻突然睜開八隻電子眼，觸手“唰”地纏住棍子：“檢測到宿主顏值過低……啟動強製美容程序……”
    “程序你大爺！爺這是原生態糙漢風！”我死命拽著棍子後退，黑龍紋路突然暴動，皮下鑽出條虛影黑龍，一口咬住美容儀觸手。碧波仙子趁機甩出菌絲注入龍血，青金血光順著觸手燒向核心，美容儀“吱”地噴出黑煙，煙中浮出通天教主的3d解剖圖——腦神經末端連著根黑管，管口插在歸墟深淵的心髒位置。
    “破案了！”黃爺的直播杆變形成洛陽鏟，一鏟子戳中解剖圖投影，“這孫子把命根子接歸墟上了！”
    投影突然活過來，通天教主的虛影獰笑：“本座即歸墟！歸墟即本座！”黑管“嗡”地射出數據流，空中浮現無數碧波克隆體，齊聲朗誦《歸墟福報經》：“996是福報……007是福氣……”
    “福你媽個頭！”雲中子鍵盤敲出火星子，祖安彈幕凝成實體菜刀劈向克隆體：“你媽買菜必漲價！你爸下棋必被指指點點！”
    琉璃仙古劍橫掃，時間咒文凝成老式電報碼髒話：【0451 你死了】。古今髒話混搭成天羅地網，克隆體被罵得數據紊亂，有的捂耳朵有的撞牆，場麵堪比大型網暴現場。
    混亂中，玄龜翁的龜殼慢悠悠滾到美容儀殘骸旁，老頭鼾聲如雷：“三秒後……撿裝備……”說完秒睡。我撲過去抓起冒煙的美容儀，黑龍紋路突然發燙，皮下鑽出蠱蟲叼走一顆能源核心。鐵判官掃描後死機：“檢測到……噗嗤……歸墟永動機圖紙……”
    “圖紙你妹！這他媽是炸彈說明書！”我把核心甩給碧波仙子，她龍血注入的瞬間，核心投射出歸墟深淵的全息圖——無數黑管插在巨型心髒上，泵出的黑水正腐蝕陰陽兩界的時間線。
    “原來通天教主把歸墟改造成了充電寶……”碧波仙子臉色慘白，“他在吸三界的血續命！”
    突然，美容儀殘骸裏傳出通天教主變調的廣播：“感謝老鐵刷的罵街彈幕……本座已升級至【祖安之王】版本……”黑管數據流凝成個巨型髒話氣泡，氣泡裏伸出隻賽博大手抓向碧波仙子：“你的嘴……很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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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你大爺！”我甩出堂口令牌砸中手指頭，“眾仙聽令！給老子往死裏噴！”
    黃爺的直播杆變形成高壓水槍，滋出滿屏“舉報狗”彈幕；灰爺鼠尾卷著蓬萊靈果核當子彈，邊吐瓜子邊罵：“爺的瓜子都比你會罵！”；黑爺的酸菜壇子噴出綠霧，霧中凝成個中指表情包；連鐵判官都抽搐著喊出電子髒話：“404 not found……你媽……噗嗤……找不到對象！”
    琉璃仙古劍插地，時間咒文凝成個巨型古早論壇界麵，滿屏【樓主sb】的彈幕如暴雨傾瀉。雲中子趁機敲出終極大招——滿屏【你號沒了】的加粗紅字，直接灌進教主的數據流。
    “不——！本座的祖安賬號！”通天教主慘叫中，黑管“劈啪”炸成煙花，美容儀核心“當啷”落地，表麵浮現歸墟倒計時：【240000】。
    碧波仙子拾起核心，龍血滲入裂縫：“這能源……能反向抽幹歸墟……”
    玄龜翁的龜殼突然浮空，殼上陣紋與核心共鳴，投影出十二卷標題——《歸墟深淵·永夜劫》。
    撤退時，我褲兜裏的美容儀碎片突然震動，傳出一聲變調的：“三日後……對噴繼續……”
    黃爺的濾鏡對準碎片，直播間標題秒切《歸墟終極罵戰，主播在線收徒》。彈幕癲狂：“報名！我要學文言文罵街！”
    海風卷著焦糊的髒話味掠過，我摸了摸發燙的黑龍紋路——它正悄悄爬向心髒，仿佛在預習永夜劫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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