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債契瘴氣像被熊孩子潑了墨的，黑一塊紫一塊地糊在半空。柳爺盤在一根歪斜的路燈杆上，蛇尾卷著一團咕嘟冒泡的墨綠毒液，眯眼盯著前方被債靈傀儡占領的“魂燈貸”店鋪：“這幫傀儡，比灰無影的算盤還吵。”
    “吵？你聽聽黃天霸的直播！”灰爺蹲在店鋪屋頂，鼠爪捏著煞氣瓜子殼，綠豆眼盯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債靈傀儡，“老鐵們！今天帶你們圍觀柳爺毒液洗腦——”話音未落，一隻傀儡突然抬頭，眼眶裏的債契符咒“唰”地射出紅光：“檢測到非法直播……強製斷網！”
    “斷你二舅！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續上！”張天機甩出金符貼住傀儡腦門，符咒電流“滋啦”燒焦符咒。傀儡僵在原地，頭頂冒煙：“警告……ifi信號……過載……”
    “過載？老娘給你降降溫！”胡九娘九尾一甩，狐火凝成冰錐“噗噗”紮進傀儡群。債靈傀儡被凍成冰雕，眼眶裏的符咒卻“哢嗒”一轉，冰層瞬間崩裂：“債務未清……強製解凍……”
    “解凍？老子讓你徹底涼透！”賽博哪吒的機械臂“哢嚓”變形，黑龍能量注入虛空炮，“小爺送你們見賽博閻王！”一炮轟出，冰雕炸成漫天冰渣，渣子裏蹦出幾百個迷你債靈尊主哭臉表情包，舉著小喇叭喊：“還債！還債！”
    “還你大爺！毒舌克萬物，專治複讀機！”琉璃仙劍氣橫掃，粉光“唰”地將表情包削成二維碼，“醜八怪，你的臉隻配當付款碼！”
    “付款碼？那老娘先掃為敬！”ifi狐仙十指狂敲虛空，電磁彈幕凝成金色掃帚，“唰”地掃飛二維碼碎片。碎片黏在債靈傀儡身上，傀儡們突然集體卡頓，動作扭曲得像網速460：“加載失敗……請求重試……”
    “重試？老子給你格式化！”柳爺蛇尾一抖，毒液“嘩啦”潑向傀儡群。墨綠毒霧觸到符咒的瞬間，竟反向侵蝕出“拒絕加班”“抵製福報”的熒光標語。被控製的傀儡突然停下腳步，齊刷刷舉起算盤砸向自己的腦袋：“勞動法……護體……”
    “柳爺，你這毒液是勞動局特供的吧？！”雲中子捏著銅錢劍目瞪口呆。
    “特供個屁！這是老子的‘毒液禪’！”柳爺蛇瞳一豎，毒霧凝成箭頭指向店鋪深處的債靈核心，“衝！趁這幫孫子還沒搞懂《勞動合同法》！”
    眾人剛衝進店鋪，地麵突然“轟隆”塌陷，露出下方沸騰的黑水池。池中浮著無數魂魄碎片，每片都被債契鎖鏈纏成粽子。碧波仙子龍血匕首“嗡”地共鳴，青金血紋從手腕炸到發梢：“債靈老鬼……你連池子裏的王八都不放過？！”
    “王八？這可是本尊的‘黃泉債池’！”債靈尊主的殘影從池底浮出，白骨巨手抓向魂魄碎片，“利息滾利息，魂魄生魂魄，這才是真正的金融創新！”
    “創新你二舅！老子讓你見識什麽叫‘東北酸菜金融’！”黑爺掄起酸菜壇子砸向池子，綠霧“滋啦”腐蝕鎖鏈。債靈尊主指尖一彈，黑水凝成算盤虛影擋住綠霧：“酸菜抵債？你這壇子連利息的零頭都不夠！”
    “零頭？老娘給你加個零！”胡九娘狐火凝成巨型算盤，九尾一甩砸向池麵，“欠債還魂，天經地義！”火算盤撞上黑水，炸出一片腥臭的蒸汽，蒸汽中突然鑽出無數白骨手臂抓向眾人。
    “急啥……時間還多……”燭九陰癱在龜殼上打哈欠，光陰鎖鏈懶洋洋纏住白骨手臂，“讓債靈先算賬，咱們嗑瓜子唄。”鎖鏈一扯，手臂“哢嚓”斷裂，碎骨劈裏啪啦掉進池子。
    “嗑瓜子？灰爺我的養老錢全搭進去了！”灰爺鼠尾卷著煞氣瓜子溜到池邊，爪子偷偷伸向鎖鏈上的魂魄碎片，“順兩片……就順兩片……”
    “利息按秒算～”錢串子的肥臉突然從池麵冒出，金算盤珠“劈啪”彈向灰爺的爪子，“偷一罰百，鼠崽子，你打算典當哪條尾巴？”
    “當你妹！老子這是戰略投資！”灰爺甩出煞氣瓜子砸向算盤，瓜子殼上的通行碼“唰”地凝成光刃。錢串子“哎呦”一聲，肚皮上的算盤珠彈出一顆擋刀：“九幽硬通貨？嘿嘿，這利息得翻倍收……”
    “翻倍？老子讓你翻跟頭！”黃爺的直播杆突然從斜刺裏捅出，杆頭貼著“全網最騷鼠仙”的符咒，直戳錢串子鼻孔。貔貅精噴嚏連天，算盤珠“嘩啦啦”散了一地：“阿嚏！你這鼠輩不講武德！”
    混亂中，無相鬼醫背著藥箱飄到池邊，指尖彈出一隻尖叫的時間蠱蟲：“債務糾紛？本醫生專治賴賬——截肢抵押，童叟無欺！”蠱蟲“嗖”地鑽入池底，債契鎖鏈“滋滋”腐蝕斷裂。碧波仙子趁機揮匕斬斷最後一根鎖鏈，龍魂碎片如螢火升空。
    “族人……自由了……”碧波仙子踉蹌一步，手腕血管突然浮現“血當鋪”紋身。胭脂虎的媚笑從蒸汽中傳來：“小妹妹，你的自由……可是抵押品喲～”
    “抵你大爺！蒲公英炸彈，啟動！”白爺頂著光禿禿的虎頭，爪尖“哢嚓”掐斷最後一根虎毛。蒲公英絨毛“噗”地炸開，熒光綠霧凝成光球砸向胭脂虎，“老子的毛，專治碰瓷！”
    光球“轟”地炸碎蒸汽，露出後方扭曲的時空裂縫。玄龜翁的鼾聲突兀響起，龜殼碎片“嗡”地拚出一座懸浮客棧的虛影，簷角燈籠上“陰陽”二字滴著血。
    “完犢子，這客棧看著比鬼市還黑！”我一腳踹飛債靈殘影，黑龍紋路“滋啦”暴走，“管他陰陽還是二維碼，老子先拆了再說！”
    債靈尊主的咆哮從裂縫深處傳來：“黃泉債……生死簿……你們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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