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陰風裹著腥臭的紙錢，在債靈堂廢墟上卷成漩渦。我蹲在龜殼裂成的“臨時指揮部”裏，瞅著燭九陰癱成一條懶龍，光陰鎖鏈耷拉在腳邊，氣得牙癢癢：“九爺！您老倒是動動爪子啊！債靈尊主的數據流都快把鬼市啃成蜂窩煤了！”
    燭九陰眼皮都沒抬，指尖勾了勾鎖鏈：“急啥……時間還多……先讓那幫孫子加班……”話音未落，廢墟外突然傳來“滋啦”一聲——債靈尊主的虛影從數據流裏鑽出，白骨巨手捏著一遝“分期付款”合同，眼眶綠光掃向眾人：“螻蟻們……簽了這份‘時間貸’……下輩子再還債……”
    “還你二舅！老子這輩子都沒活明白！”黃爺從我肩頭竄出，煞氣瓜子凝成彈弓，“嗖嗖”幾發打向虛影。合同紙“劈啪”炸成碎片，卻自動拚成“逾期罰單”糊了黃爺一臉：“臥槽！這孫子會套娃！”
    碧波仙子龍血匕首一揮，劈碎漫天紙片：“大柱！讓燭九陰開‘時間貸’！這貨的合同在吸咱們的壽數！”她手腕的“代理人”烙印黑線暴漲，纏成鎖鏈形狀直指虛影。
    燭九陰這才慢悠悠支棱起半截身子，鎖鏈“嘩啦”纏住眾人手腕：“急啥……分期付壽命……童叟無欺……”鎖鏈金光一閃，我眼前突然蹦出個全息投影——
    【貸款協議：借款100年陽壽，分期200年還清，年利率250。簽名處：________】
    “這特麽是高利貸中的戰鬥機啊！”我差點把板磚捏碎。
    “簽不簽？不簽現在就被吸成臘肉！”債靈尊主的虛影獰笑著逼近，白骨手指戳向我眉心。
    “簽你大爺！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撕了這破合同！”張天機甩出金符貼住虛影，符咒電流“滋啦”燒穿數據流。虛影扭曲中，淩霄子鷹翼一振俯衝而下，煞氣利爪撕向合同：“醜八怪！你的代碼該升級了！”
    蒼狼王的狼群趁機咬住虛影腳踝，卻被數據流反噬成狗崽：“艸！這玩意兒比甲方的需求還難啃！”
    “難啃？老娘給它整成渣！”胡九娘九尾燃起狐火，烈焰凝成烙鐵砸向合同，“欠債還魂，九尾買單！”火焰觸到合同的瞬間，條款竟自動複製成無數份，鋪天蓋地罩向眾人。
    “複製？老子讓你複讀到自閉！”雲中子扛著祖安劍躍上廢墟，劍氣裹著毒舌劈向合同：“就你這破條款，比灰爺的褲衩還漏洞百出！”劍氣剛觸到紙張，雲中子突然渾身一顫——他的發際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後移了半寸！
    “臥槽！這合同偷老子的發量！”雲中子捂著頭頂暴退。
    燭九陰的光陰鎖鏈“嘩啦”纏住所有合同，懶洋洋道：“急啥……分期慢慢還……”鎖鏈金光暴漲，合同上的文字突然扭曲成亂碼，債靈尊主的虛影“滋啦”閃爍：“不……老子的kpi……”
    趁這空檔，黑爺的酸菜壇子“咣”地砸向虛影核心：“分你妹的期！老子給你整成永久封號！”綠霧腐蝕出“窮”字，無相鬼醫的藥箱裏鑽出蠱蟲，蟲群撲向酸菜霧：“這霧……能泡生發水！”
    混亂中，玄龜翁的龜殼“嘎啦”裂開，老頭鼾聲如雷：“子時三刻……壽命換糖……”
    “糖？這老龜夢裏開小賣部呢？”灰爺的煞氣瓜子凝成箭頭，直指廢墟深處的數據漩渦，“大柱子！核心在那兒！”
    眾人剛衝過去，債靈尊主的虛影突然坍縮成黑洞，將碧波仙子拽入深淵：“代理人……你的命……早被客棧預訂了……”
    “預訂你妹！虎毛換條命——爆！”白爺的蒲公英炸彈暴雨般砸向黑洞。爆炸中，冥川擺渡人的骨舟“吱呀”穿透虛空，撐篙少年陰鬱抬頭：“渡資——一段最痛苦的記憶。”
    “記憶？老子送你段禿頭rap！”雲中子劍氣劈向少年，船槳藍光一閃，劍氣反彈成“地中海”彈窗糊了他一臉。
    趁這空檔，燭九陰的鎖鏈“唰”地纏住碧波腰肢，金光凝成倒計時：【分期付款啟動——剩餘壽命：99年11個月30天23小時59秒】。碧波手腕的烙印黑線纏成鎖眼，龍血順著紋路滴入黑洞，客棧的“陰陽”燈籠幽光暴漲！
    “這特麽是拿命充vip啊！”我掄起板磚砸向燈籠，卻被淩霄子的絨毛翅膀攔住：“掌櫃的！看龜殼！”
    玄龜翁的龜殼碎片“嗡”地拚出新預言——客棧大堂內，所有仙家被鎖鏈纏成“分期還款”的提線木偶，琉璃仙的劍氣死機般低垂，而篡命師的剪影正捏著一枚刻有“改命費八折”的算盤珠。
    “完犢子！這波要集體當社畜了！”灰爺的瓜子殼抖成篩糠。
    賽博哪吒的機械臂“哢嚓”變形，虛空炮對準黑洞：“檢測到非法高利貸……執行終極格式化——”炮光炸裂的瞬間，債靈尊主的慘叫化作亂碼消散，碧波卻被氣浪掀飛，手腕烙印滲出血絲，凝成客棧門鎖形狀。
    燭九陰收回鎖鏈，癱回龜殼：“急啥……下輩子……再還債……”
    遠處，燈籠幽光中傳來錢串子的肥笑：“利息按秒跳表……歡迎光臨陰陽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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