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腦海。傅斯年想起自己在藍星時參與的 “量子物理與玄學研討會”，那些被嘲笑為 “民科” 的研究筆記，此刻竟在識海中清晰浮現。
    他抓起玉簡，快速翻到 “空間魔法基礎公式” 章節，果然在備注裏看到：“部分高階魔法師認為，魔法陣的能量守恒定律與‘弦理論’存在共通性。”
    “有意思。” 傅斯年喃喃自語，指尖在桌麵敲出規律的節奏。三師兄見狀，知道他已進入狀態，便悄悄退出門去。
    深夜，傅斯年盤膝坐在床上，按照玉簡指示冥想。他試著將意識沉入丹田，卻非如往常般引導靈氣，而是想象自己化作一個精密的魔法陣中樞。
    當意念觸碰到識海中的 “元素親和藥劑” 時，突然感覺周身泛起細微的麻癢 —— 這是水元素在皮膚表麵凝結的觸感。他睜開眼，隻見指尖正懸浮著一顆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成功了？” 他驚呼出聲，手指一抖，水珠瞬間蒸發，這個確實挺好玩的，不過相比於五行法術，這個是相當雞肋，毫無用處啊。
    但這短暫的觸感讓他感覺，不管好不好用，多體驗下其他世界的力量，說不定可以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靈感。
    他又取出一支 “火焰元素濃縮液”，按照說明書滴在掌心，然後按照《符文精要》描繪 “熾炎咒” 的手勢。
    當最後一道指印完成時，掌心騰起一朵幽藍的火苗，雖隻有寸許高，卻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原來如此，魔法陣是‘形’，元素是‘氣’，咒語是‘意’。” 傅斯年恍然大悟，這不正是修仙中 “形意氣” 三者合一的道理？
    他越想越興奮，幹脆起身在房間裏踱步，腦海中不斷推演著將藍星數學模型與魔法公式結合的可能性。
    當他用積分公式計算風元素流動軌跡時，竟發現玉簡中記載的 “風行術” 效率能提升三成。
    不知不覺，窗外的人造星辰漸次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混沌站特有的銀白色晨光。傅斯年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將昨夜整理的《魔法陣與微積分初步融合筆記》存入玉簡，然後取出三師兄給的 “混沌行者佩”。
    玉佩在掌心輕輕發熱，混沌星圖紋路中浮現出真理大世界的坐標 —— 那是一片被稱為 “奧術大陸” 的魔法世界，此刻正有無數魔法元素在坐標點上跳躍，如同等待被點燃的火藥。
    臨行前，他特意換上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其他的物品都被他放在了儲物戒中，去陌生的地圖拓荒，財不露白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每個世界都是有牛氣哄哄的存在的。萬一被人搶劫了可不好。
    “徒兒，準備好了？” 悟空道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開門，隻見悟空道人一身勁裝，卻在看到傅斯年的裝扮時哈哈大笑：“你怎麽穿成這樣？你的長衫呢？”
    “哈哈哈，師傅，你不覺得這個打扮很帥氣麽！” 傅斯年大笑著說道。
    晨光中，兩人並肩走向傳送陣，開啟了人生不一樣的旅途經曆。
    傳送陣的光芒如退潮般消散，傅斯年雙腳踏上泥濘地麵的瞬間，鼻腔被混合著腐葉與硫磺的氣息猛地撞開。
    頭頂烏雲低垂，豆大的雨點砸在橡樹葉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遠處頹敗的石屋在雨幕中影影綽綽，煙囪裏冒出的灰煙竟帶著隱約的血腥氣。
    懷中的玉佩泛起溫熱的震顫，玉佩投影在視網膜上跳動：「警告！當前世界魔法規則強度 v1，元素濃度壓製修真境界至人仙巔峰煉虛合道）境界，建議優先使用符籙 ——」
    “人仙初期也夠用了，畢竟咱的肉身可是有著玄仙的程度，就這個世界的攻擊力度，除非是原子彈，不對，就算原子彈也奈何不了他，他跑起來賊快！” 傅斯年低聲自語。
    作為曾在西遊世界生活了幾百年，從普通人修煉到仙人境界，他對 “境界” 並不陌生，何況他還有著那麽多的符籙，仙器，哈哈哈。
    他抬眼望向石屋，他注意到窗欞晃動的陰影中，有個佝僂的身影正在調配坩堝裏的墨綠色液體 —— 那身襤褸的灰袍與顫抖的手腕，正是小說中伏地魔的忠仆蟲尾巴。
    “你確定波特在霍格沃茨？” 突然爆發的尖嘯聲驚飛了樹上的烏鴉，傅斯年使出了隱身術，大大方方地透過破碎的玻璃看著裏麵。
    他看見七個兜帽人猛地站起，中央高背椅上的黑袍身影緩緩轉身，那張蛇形麵孔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著青灰色冷光，正是剛剛通過 “父親的骨、仇敵的血、仆人的肉” 完成複活的伏地魔。
    此刻他的軀體還帶著縫合的痕跡，蒼白皮膚下隱約可見扭曲的血管，卻不妨礙那雙猩紅瞳孔中翻湧的殺意。
    “主人，預言球顯示他正在尋找 ——” 蟲尾巴的匯報被一道綠光截斷，傅斯年眼睜睜看見阿瓦達索命咒化作實質般的能量流，在空氣中撕開墨綠色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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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將咒文具現化的視覺體驗遠超藍星電影，他甚至能看見咒文邊緣的魔法元素在劇烈震蕩 —— 那頻率竟與洪荒大世界的攻擊符籙有幾分相似。果然修煉到了最後，都是有共同性的。
    “愚蠢的魂器……” 伏地魔盯著掌心顫抖的魔杖，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七片靈魂碎片在凡人世界流浪十年，如今重聚卻讓魔力變得如此渾濁……”
    他猛然揮袖，坩堝中的魔藥轟然炸開，“用仇敵的血複活？鄧布利多一定在笑話我！”
    傅斯年心中一動，修真界講究 “奪舍需承因果”，何況用仇人之血重塑肉身？不過在他眼中，這伏地魔還是很不錯的，為了能夠長生不死，在還沒有成仙的階段就做了靈魂分裂。
    不過這小夥子太傻啊，以後估計不能更進一步，太傻了啊，不過對於他能夠想到這樣的方法，也是不容易啊。
    雨幕在石屋破窗外織成灰簾，傅斯年望著屋內搖曳的燭光，他想了下，以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躲躲藏藏。他抬手叩響斑駁的木門，指節落下時竟震落一片木屑 —— 這具看似脆弱的凡人身軀裏，藏著玄仙境界的磅礴靈力和肉體。
    門內驟然響起魔杖抽離劍鞘的尖嘯，他卻在蟲尾巴的驚呼聲中推門而入，潮濕的黴味混著魔藥的刺鼻氣息撲麵而來。
    “誰允許你 ——” 食死徒中有人暴喝，綠色的殺戮咒已擦著耳際掠過。傅斯年甚至懶得抬眼，任由咒文擊中肩頭，隻見金光閃過，咒文如泥牛入海般消散在皮膚表麵。
    他抬手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塵，目光落在長桌盡頭的伏地魔身上：“伏地魔，怎麽，你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麽。”
    伏地魔的蛇瞳驟然收縮。他親眼看見阿瓦達索命咒在這陌生人肩頭化作星屑，更驚人的是對方周身流轉的淡金色靈氣 —— 那並非魔法，卻比任何防禦咒都更堅韌。
    七個食死徒同時施法，火焰咒、冰錐咒、切割咒如煙花般在傅斯年周身炸開，卻隻見他負手而立，衣角都未掀起半分，九轉玄功運轉下，肉身竟將所有攻擊悉數卸去。
    “夠了。” 傅斯年抬手輕揮，食死徒們的魔杖突然集體爆發出刺耳的蜂鳴，紛紛從掌心脫落。
    蟲尾巴尖叫著躲到桌底，唯有伏地魔端坐不動，魔杖尖端凝聚的墨綠色魔力雖未消散，卻在劇烈震顫 —— 他清楚地感受到，眼前之人若想動手，此刻屋內已無活口。
    “你究竟是誰？” 伏地魔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蛇信般的舌尖反複舔舐嘴唇，“不是魔法部的傲羅，不是鄧布利多的棋子…… 你的力量，像是從神話裏走出來的巨人。”
    “我是來給你送答案的人，你可以稱呼我為旅者！” 傅斯年拖過一張木椅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麵，“永生之道，靈魂之秘，還有 ——” 他望向滿地狼藉的坩堝碎片，“如何擺脫這具用仇敵血肉拚湊的殘軀。”
    伏地魔猛然站起，黑袍帶起的氣浪掀翻燭台。在跳動的火光中，傅斯年看見他脖頸處的縫合線正滲出黑血 —— 那是靈魂排斥肉身的征兆。
    “你知道魂器？” 伏地魔嘶聲問，“你知道我分裂了七片靈魂？”
    “在我的家鄉，咱們稱這種秘術為‘分神禁術’。” 傅斯年取出一枚刻滿符文的玉簡，玉簡懸浮空中自動展開，“每道魂器都是一道枷鎖，讓你永遠困在凡人的生死輪回裏。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
    他指向伏地魔顫抖的雙手，“魔力渾濁如泥潭，靈魂碎片相互撕扯，就算殺了哈利?波特，就算殺了鄧布利多，也毫無意義。”
    食死徒中有人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伏地魔卻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那你說，什麽是‘真正的不朽’？像鄧布利多那樣壽終正寢？還是像格林德沃那樣被囚禁到瘋癲？”
    “是凝聚魔法神格，跳出三界外。” 傅斯年指尖在玉簡上畫出一個太極圖，“你看這陰陽魚，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正如靈魂與肉身的共生。分裂靈魂如同將魚眼剜出，看似強大，實則讓本體失去平衡。”
    他忽然抬手按住伏地魔的眉心，對方本能地想躲避，卻發現身體竟無法動彈，“感受到了嗎？你胸口的刺痛 —— 那是第七片魂器在排斥其他碎片。”
    伏地魔猛然掙開束縛，後退兩步撞翻坩堝。他望著傅斯年掌心殘留的金光，那竟與方才貼在牆上的符籙同源。“你想怎麽做？” 他終於妥協，卻仍將魔杖藏在袖中，“修補我的靈魂？還是……”
    “重塑你的修煉體係。” 傅斯年取出三師伯給的元素親和藥劑，“魔法的本質是調用元素，修真的本質是煉化靈氣，二者殊途同歸。我可以幫你用魔法陣凝聚‘魔法神格’，你在把你的幾個靈魂合一，這樣就可以成就一級魔法師”
    “不可能！” 伏地魔怒吼，“放棄魂器意味著放棄永生！”
    “不，意味著選擇更高級的永生。” 傅斯年指向窗外漸亮的天空，“你以為鄧布利多不知道魂器的秘密？他隻是明白，真正的強大不是逃避死亡，而是接納生命。你看看自己的食死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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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掃過躲在角落的蟲尾巴，“他們追隨的是黑魔王，還是一個害怕死亡的懦夫？”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中要害。伏地魔的魔杖 “當啷” 落地，發出清脆的回響。窗外，一隻貓頭鷹銜著信件掠過，信件上的火漆印正是霍格沃茨的徽章。
    傅斯年知道，那是哈利?波特收到的警告信，卻在此刻選擇沉默 —— 有些因果，需要當事人自己抉擇。
    “三個月之後，禁林深處的巨蛛巢穴。” 伏地魔彎腰撿起魔杖，指尖撫過蛇形雕紋，“帶上你的‘魔法神格’理論，還有能讓我更進一步的東西。”
    “成交。” 傅斯年起身走向門口，卻在推開門時忽然回頭，“對了，下次見麵時，建議你換一具肉身 —— 用仇敵的血複活，就像穿著仇人的舊衣服去赴宴，怎麽看都不合時宜。”
    木門在傅斯年身後合攏時，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吱呀聲。窗外，暴雨如注，食死徒們的身影在雨幕中化作模糊的黑影，唯有蟲尾巴仍趴在桌底，魔杖尖端的光芒顫抖如瀕死的螢火蟲。
    “主人，那家夥……” 蟲尾巴的牙齒在打顫，“他根本不是人類……他太恐怖了，難道神秘的東方世界就這麽厲害的麽！”
    “住口。” 伏地魔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蛇瞳中倒映著傅斯年留下的玉簡投影 —— 那上麵的聚魂陣圖正在他識海中自動推演，每一道符文都與魔法陣產生奇異的共鳴。
    他忽然伸手拽起蟲尾巴的衣領，將這個顫抖的懦夫舉到眼前，“給盧修斯和貝拉特裏克斯傳訊：停止一切針對波特的行動，全力搜尋魂器。從今天起，黑魔王需要的不是殺戮，而是……”
    他頓了頓，指尖撫過玉簡上的修真文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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