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還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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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辟疆看向景程,輕聲說道:“景程,如今大局已定,隻是這田效師,該如何處置?”
景程思索片刻,目光堅定地回答:“大王,田效師意圖謀逆,罪大惡極,依臣之見,還是殺了的好,以絕後患。他既已心生反意,若留著性命,恐日後再生事端,危及大王與齊國社稷。”
田辟疆麵露不忍之色,微微搖頭,歎道:“他畢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小一同長大,我實在狠不下心取他性命。”
景程理解田辟疆的心情,緩緩說道:“大王仁慈,實乃齊國之福。若大王不忍心誅殺,那便將他圈禁起來,派重兵嚴加看管,確保他無法與外界聯係,不能再興風作浪。”
田辟疆點頭,道:“就依你所言。隻是……我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景程目光一閃,接口道:“大王與臣所想一致。臣總覺得這事不對勁,田嬰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而且整個過程似乎太過順利了一些。以田嬰的野心與手段,斷不會如此輕易放棄。他或許在謀劃著更大的陰謀,暗藏後手。”
田辟疆神色凝重,沉吟道:“景程,你所言極是。田嬰此人詭計多端,又怎會甘心失敗?隻是如今我們該如何應對?”
景程低頭沉思片刻,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說道:“大王,當務之急,我們需加強王宮守衛,密切關注朝中動向,尤其是與田嬰來往密切之人。同時,暗中派遣可靠之人,去探查田嬰的行蹤與舉動,看他究竟在搞什麽鬼。”
田辟疆深以為然,點頭道:“好,一切就交由你去安排。有你在,我便放心許多。”
靈堂內,兩人低聲商議著應對之策,燭火在他們堅毅的麵龐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一場看不見硝煙的鬥爭拉開帷幕。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田辟疆與景程用餐的桌案上。
二人正安靜地吃著早飯,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靜謐。大寺人明鬆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連禮數都顧不上周全,氣喘籲籲地說道:“大王,相國,大事不好了,田效師不見了!”
田辟疆手中的筷子“啪”地一聲掉落在桌上,猛地站起身來,神色大變:“你說什麽?田效師怎麽會不見了?他不是被囚禁在自己府邸嗎?四周的守衛都是幹什麽吃的?”
景程也是眉頭緊鎖,放下碗筷,追問道:“明鬆,莫要慌亂,細細說來,究竟是何情況?”
明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說道:“回大王,回相國,田效師被押走之後,便一直囚禁在他自己的府邸之中。
四周都是精心挑選的侍衛,層層把守,可謂水泄不通。
可就在剛剛,侍衛們例行巡查時,發現囚禁田效師的房間空無一人。
四處搜尋無果後,才在府邸一處隱蔽的角落發現一條密道。
順著密道追查,發現密道直接通到城外。據推測,他已經消失三個時辰了。”
田辟疆滿臉怒容,來回踱步,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田效師,竟然如此狡猾!看來他早有準備,這條密道怕是早就挖好,就等著今日逃脫。”
景程麵色凝重,思索片刻後說道:“大王,此事必有蹊蹺。田效師能如此順利逃脫,背後說不定有田嬰的影子。看來我們之前的擔憂並非多餘,田嬰果然暗藏後手。”
田辟疆停下腳步,看向景程,焦急地問道:“景程,如今田效師逃脫,恐成大患,你可有應對之策?”
景程趕忙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大王無需過於憂慮,您如今貴為齊國君主,名正言順,深得民心。而他們不過是使些見不得光的鬼蜮伎倆罷了,終究成不了大事。”
田辟疆微微點頭,神色稍緩:“聽你這麽說,寡人就放心了。”
景程話鋒一轉,麵色凝重道:“不過田嬰那家夥詭計多端,心思深沉,咱們也不能不提防。要我說幹脆這樣,咱們對外故意放出消息,就說對齊國如今的局勢憂心忡忡,新君即位根基不穩,朝中事務千頭萬緒,讓人覺得我們方寸已亂。
暗中則安排忠誠可靠且身手不凡的死士,喬裝打扮後混入城中各方勢力之中。
一旦田嬰和田效師有所動作,我們便能第一時間掌握消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田辟疆聽後,眼睛越來越亮,臉上露出讚許之色,忍不住擊掌叫好:“妙!此計甚妙!如此一來,既能迷惑田嬰等人,讓他們放鬆警惕,以為有機可乘,又能讓我們隨時掌握他們的動向,先發製人。
景程,你不愧是寡人新任命的相國,心思縝密,謀略過人啊!就依你所言,即刻安排下去。”
事實證明,景程的安排是完全正確的,就在半個月之後,臨淄附近開始有流言傳播,說田辟疆是殺了自己的父親齊威王才繼位的,新任的景程就是幫凶。
這些當然都是謠言,但卻不能不防,景程安排的人在第一時間就采取了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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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傳播謠言的人直接就被抓起來了,然後從上到下揪出來好多人。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抓到主謀,不過也隻差一點兒!
在景程與田辟疆商議好應對之策後,日子便在緊張與忙碌中悄然流逝,齊威王的葬禮也漸進尾聲。
按照戰國時期的禮法,諸侯葬禮極為繁複且耗時長久。
從初喪到安葬,需曆經多個階段。齊威王駕崩後,首先是小斂,為其沐浴、穿衣、設奠,這一過程便持續了三日。
隨後大斂,將遺體放入棺木,又過去兩日。之後,便是停柩待葬的殯期。
諸侯的殯期通常較長,以顯示對逝者的敬重與哀思,一般為五個月左右。在這期間,齊國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都城臨淄城門皆掛白幡,宮中每日都有祭奠儀式,鍾鼓哀鳴,不絕於耳。
如今,五個月的殯期已滿,終於迎來了安葬之日。
葬禮當日,天色未明,臨淄城便已戒嚴。靈柩由精壯的士卒抬著,緩緩向城外的王陵行進。靈柩之上覆蓋著象征齊王尊貴身份的黑色錦緞,飾以金色絲線繡成的龍紋,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送葬隊伍浩浩蕩蕩,為首的是田辟疆,他身著重孝,麵色哀傷,一步一趨,盡顯孝子之態。其後是齊國的諸位大臣,皆身著素服,神情肅穆。再往後,是各國派來吊唁的使者,他們帶著本國的祭禮,跟隨在隊伍之中。
王陵位於臨淄城外的一處山丘之上,四周鬆柏環繞,莊嚴肅穆。墓穴早已挖好,棺木緩緩放入其中,隨後填土掩埋。
葬禮結束後,田辟疆率群臣對著王陵行最後的叩拜大禮,宣告這場漫長而莊重的諸侯葬禮正式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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