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封印的兵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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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這座森林中的廢棄小鎮,居民們又開始了他們痛苦的輪回。
雖然獨耳泰勒對於今天搜山之後,沒有看到任凡的屍體感到有點失望,但是從他昨天的傷勢與他身上的死神印記看起來,任凡根本不會是他需要擔心的問題。
今天他感覺渾身是勁,可以好好地享受今晚的屠殺。
這是一場輪回,這些鬼魂們在這段時間,這個地方被殺害,就好像當年發生的一樣,這些鬼魂並不會真的死去,但是當時的痛苦與恐懼,卻得要重複一直體會。
每晚,獨耳泰勒都會先從一些比較無關痛癢的居民開始下手,但是今天,他想要倒過來,從那個人開始。
如果要說獨耳泰勒有什麽遺憾,那就是鎮長那個老頭沒能撐到自己回來就往生了,讓他躲過了這場輪回。
而除了鎮長之外,整個小鎮裏麵獨耳泰勒最痛恨的就是眼前這家夥。
獨耳泰勒緩緩地走到那個人的麵前,他跟自己沒什麽兩樣,有著樵夫的身材,卻擁有獨耳泰勒所沒有的一切。
而最終也是這個男人,終結了自己的人生。
這個男人就是樵夫戴爾,一個在小鎮中受人愛戴的男人。
獨耳泰勒一向都把他留到最後,因為隻有在屠殺他的過程中,才能夠讓獨耳泰勒獲得真正的滿足。
潘多拉之門的背後,是個任何人都難以想象的人間煉獄,裏麵的怨靈們除了得要承受痛苦之外,還會彼此互相惡鬥。
雖然獨耳泰勒沒有下過地獄,但是他相信就算是地獄也不過爾爾了。
那時候,他所渴望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從那扇門後麵逃出來,繼續每晚劈著戴爾腦袋的美好時光。
對獨耳泰勒來說,這是支撐他熬過一切的精神糧食。
獨耳泰勒揮了揮手,要所有鬼魂都安靜下來,這個美好的時刻,他要好好品嚐一番。
他不允許任何人在這種時刻打斷他,他緊緊盯著戴爾的臉,靜靜地準備享受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
獨耳泰勒知道,戴爾首先會宛如做了一場白日夢般醒了過來,然後記憶帶他回到那段他自以為已經殺了泰勒的時間。
但是戴爾會看到泰勒,然後臉上露出疑惑與恐懼,接下來就是等著獨耳泰勒將斧頭重新劈回他的腦袋,讓他好好品嚐腦袋被人劈開的痛苦。
戴爾的眼皮開始不斷顫動,這讓獨耳泰勒知道,他就快要醒來了。
果然過沒多久,戴爾搖了搖頭,仿佛從一場睡夢中醒了過來。
戴爾看著獨耳泰勒,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恐懼逐漸浮現在戴爾的臉。
“為什麽?”戴爾指著獨耳泰勒說:“你怎麽會……為什麽……不可能,我明明……”
“對,”獨耳泰勒笑著說:“你的確把斧頭劈入我的腦袋中,現在我回來了,換我把斧頭劈入你的腦袋裏了。”
戴爾雙腳癱軟,整個人坐倒在地上。
獨耳泰勒高高舉起自己手上的斧頭,對準了戴爾的頭,正準備狠狠地劈下去。
“獨耳泰勒!”
一陣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打斷了獨耳泰勒最美妙的時刻。
“啊——”獨耳泰勒一聲怒吼,將斧頭狠狠地劈下去,隻是斧頭沒有劈入戴爾的頭,而是深深砍進戴爾旁邊的土壤之中。
獨耳泰勒狠狠地轉過頭來,他非常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果然,就在昨天同樣的藏身處,一個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站在眾鬼魂之中的埃米莉,看到了男人,興奮地叫道:“大哥哥!”
是的,站在那裏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昨天才被獨耳泰勒打到半死的黃泉代辦人謝任凡。
……
想不到,黃泉代辦人真的又回來了。
“我實在不得不說,”獨耳泰勒瞪著任凡說:“你就像一場揮不去的噩夢般,糾纏不休。”
雖然埃米莉很高興任凡還活著,而且甚至回來想要救她們母女,但是一想到任凡那遜咖的能力,立刻又讓埃米莉愁容滿麵。
“為什麽還要回來?”埃米莉扁著嘴輕聲地說:“不是答應過我,打不過會跑的嗎?大哥哥都騙人。”
幾乎所有的鬼魂此刻都看著任凡,不隻有獨耳泰勒,就連在場的所有鬼魂都知道,這個男人除了像打不死的蟑螂之外,對上獨耳泰勒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
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麽他還要回來?
“獨耳泰勒!”仿佛在響應所有鬼魂心中的疑惑般,任凡對著獨耳泰勒叫道:“過來受死吧!這一次,我會送你到地獄,那裏才是真正屬於你的地方。”
“哼,就憑你?”獨耳泰勒冷笑道:“這一次我不管你是不是死神的人了,我會殺了你,純粹是樂趣。”
“那就來吧,”任凡說:“你還在等什麽?”
獨耳泰勒這輩子看過那麽多人,但是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像任凡那麽囂張的人。
偏偏他卻是如此的不堪,隻是一個嘴炮男而已,起碼就獨耳泰勒的感覺是如此,畢竟任凡在歐洲打響黃泉代辦人名號的時候,當時還被關在潘多拉之門裏的獨耳泰勒,根本沒聽說過關於任凡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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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獨耳泰勒不隻要把任凡那張臭嘴給掰下來,還要讓他知道,死亡比他想象得還要恐怖,不,他甚至希望可以一起把他帶進這小鎮的輪回,讓他跟大家一樣,在這裏每天讓自己好好地屠殺一番。
獨耳泰勒身形一閃,瞬間躍到了任凡身後,瞎了眼的任凡根本不可能反應得過來。
隻見獨耳泰勒單腳一抬,就跟昨天一模一樣,輕易就把任凡給踹到了小鎮裏麵。
他要在鎮上殺了他,希望這樣可以讓他永遠留在小鎮裏麵。
想不到任凡比昨天還要糟糕,竟然連閃都沒有閃,就這樣被踹到飛了下來,埃米莉不禁叫了出來。
“不要!”
看到這裏,就連獨耳泰勒都不禁懷疑昨天任凡是不是也在這邊死去了。
然後跟這些人一樣,重複著永恒的輪回。
不管是不是這樣,獨耳泰勒都不打算放過任凡。
他雙腳一蹬,就像昨天一樣,跳回了小鎮,再度站在任凡的麵前。
“如何?”獨耳泰勒低頭看著地上的任凡說:“不是說要送我回地獄嗎?”
獨耳泰勒說完,狠狠地踢著倒在地上的任凡。
但是地上的任凡就好像打了什麽不知道痛的殭屍針,一邊被踢還一邊回嗆。
“你就隻有這麽一點力道嗎?”地上的任凡叫道:“怎麽踢起人來那麽沒力?”
任凡的諷刺讓獨耳泰勒更加火大,腳上的力道不斷地加重,但是任凡就好像沒有痛覺神經一樣,仍然繼續嚷嚷著。
獨耳泰勒再也忍不住,彎下腰來一把抓起了任凡。
看到任凡被獨耳泰勒抓起來,埃米莉衝了出去,但是馬上被一旁的鬼魂給攔住了。
不管怎麽說,這邊的鬼魂都是被抓來或送來的奴隸,並不是本身就充滿暴戾之氣的鬼魂。
因此大家都不願意再看到有人被獨耳泰勒所殺,才會阻止與自己毫不相關的埃米莉衝過去白白犧牲。
至於埃米莉的母親貝拉則是被隔在另外一邊,即便兩人都被獨耳泰勒所控製,但是母女倆一直都還沒有機會好好說上幾句話,更何況是讓貝拉再次抱抱這個可愛的女兒。
“再說一句試試看!”獨耳泰勒猙獰地說。
任凡也不辜負獨耳泰勒所說的,張開了嘴,完全不當一回事,繼續大聲地說:“我說你……”
任凡才剛開口,獨耳泰勒的另外一隻手就仿佛刺刀般,狠狠地刺向任凡的胸膛。
這一刺用盡了獨耳泰勒的力量,力道之大,立刻刺穿了任凡的胸膛,一隻手掌就這樣穿過了任凡的胸口,從背後刺了出來。
“死吧,”獨耳泰勒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秒鍾停住了,除了埃米莉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隻是時間遲早的問題而已。
但是在真正看到任凡被獨耳泰勒一手刺穿胸膛的瞬間,還是讓所有鬼魂都縮成一團,不忍目睹這樣的慘劇。
世界是一片寧靜,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哀悼著任凡的死去。
“這是怎麽回事!”
獨耳泰勒的怒斥劃破了這股沉靜,他不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一切都發生在獨耳泰勒的怒斥之後,所有鬼魂雖然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有半個鬼魂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見獨耳泰勒一臉狐疑,雙眼緊緊盯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原本那應該是任凡的屍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在獨耳泰勒手上的,竟然隻是一個娃娃。
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響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嗡嗡嗡嗡嗡嗡——”眾鬼魂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這聲音是從何而來,隻見獨耳泰勒哀嚎了一聲,大家定睛一看,隻見獨耳泰勒的頭上,竟然有個詭異的三角錐,在他的頭頂不停地打轉。
“中了!”森林中傳來一個老先生的聲音興奮地叫道:“中了!”
眾鬼魂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眼睜睜看著站在那裏的獨耳泰勒,不停地顫抖揮舞著雙手,就好像雙腳被人定住了一樣。
原來這一切都在任凡的計算之中。
任凡利用替身娃娃,欺騙了獨耳泰勒。
獨耳泰勒在替身娃娃的法力之下,將替身娃娃當成了任凡。
昨天跟獨耳泰勒交手之後,任凡非常清楚獨耳泰勒喜歡肉搏戰,習慣用自己強壯的肉體來解決一切問題的他,下最後殺手的時候,一定會先抓住自己。
任凡便是利用這一點,鎖定了獨耳泰勒的位置。
接下來就是那個被任凡封印起來的兵器,也正是任凡今天一整天跟老先生在樹林裏麵練習的東西了。
對華人來說,那是一個古老的玩具,一個一點也不陌生的玩具,卻被一個法師拿來當成了法器,那個法師正是與撚婆等人並稱為“三爺四婆”中的千爺。
而這個東西,正是以前被稱為千千,現在則稱之為陀螺的東西。
這個定身陀螺,是千爺送給任凡的東西,但是這些年來,任凡早就已經不用了。
以前千爺在教任凡的時候,就曾經教過任凡盲擲,在完全看不見東西的情況之下,利用聲音與陀螺的特性來定住鬼魂。
所以任凡在撚婆給的替身娃娃上麵綁了一條定身陀螺專用的法線,當獨耳泰勒刺穿娃娃心髒的時候,任凡就將握在手中、連接娃娃的法線拉緊,然後隻要任凡可以將陀螺打到在線,陀螺就會自己靠著自身的法力遊走在那條法在線。
在那之後,陀螺就會像追蹤飛彈般,自動順著線去找上獨耳泰勒,隻要法器陀螺一接觸到獨耳泰勒,便會自動跳到他的頭上,將他定在原地。
當看到了陀螺準確地定住了獨耳泰勒時,與任凡一起躲在一旁樹林的老先生立刻對任凡叫道:“中了!中了!”
在一旁當做任凡雙眼的老先生,興奮地告訴任凡說:“那個轉圈圈的東西真的定住了獨耳泰勒。”
任凡點了點頭,從後麵的口袋拿出了彈弓,既然目標已經被定住了,要讓彈弓命中目標就容易多了。
此時,就連任凡都認為,這將是一場漂亮的勝利了。
但是下一秒,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竟然就這樣發生了。
這遠超過了任凡以及在場任一個鬼魂的想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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