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說怎樣說？難道還要誇誇你嗎？”老張和老王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老王張著嘴，習慣性的被老張懟到沒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尋找石井醫生的事情還是沒有半點眉目。但是，此前接二連三發生的患者跳樓事件再也沒有發生過。
    李院長不免心裏有些著急，事情必須要有個結論，總是這樣也不行啊。而戴教授比李院長還要著急，自己不能老是在這裏耗著。
    於是，戴教授委婉的向李院長提出了辭行。
    李院長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挽留下去，隻好說道：“好的，你最後再待一天，明天再走也不遲！”
    聽到老同學這樣說，戴教授也不好推辭，隻好點頭答應。
    當天夜裏，李院長設酒宴為戴教授送行，何夢龍也被邀請過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麵紅耳熱之際，李院長說道：“感謝戴教授前來協助調查此事，雖然沒有抓到那個石井醫生，但是，好在跳樓的事件不再發生了，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聽到了李院長如此一說，戴教授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同學太客氣了，本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幫上什麽忙，慚愧！慚愧！”
    李院長長歎了一聲：“我何嚐不是如此啊！這件事情攪得我是睡不穩吃不香的！”
    聽到他們都在往自己的身上攬責任，何夢龍笑了。“兩位領導都是太謙虛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和你沒有關係，本來嘛，你就是個患者——”說到這裏，李院長停頓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事情。
    “對了，你不說話，我還差點忘記了。你的記憶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也該辦理出院手續了。正好，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給你們倆送個行吧！”
    戴教授點了點頭道：“是啊，夢龍已經恢複了正常，再留在這裏也不合適了！”
    何夢龍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出院了。可是，走出這個病院，他又能去向哪裏呢？自己連個家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何夢龍不禁有些心酸，借著酒勁，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
    “看看，夢龍到底是性情中人，一說就要出院離開這裏，竟然兒女情長起來！”戴教授打趣道。
    “哈哈！難道，夢龍真的有點舍不得這裏嗎？”李院長也跟著開玩笑，想緩和一下有些沉悶的氣氛。
    何夢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歎了口氣說道：“哪裏哪裏啊，讓兩位領導見笑了！”
    “我突然有些感傷，自己的一生坎坷，從貧窮到富有，再從富有到貧窮，真的是人生如夢啊！”
    “哈哈，想不到夢龍還是這樣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啊！”李院長笑著說道。
    戴教授沒有笑，他接觸過何夢龍，知道他的人生經曆，所以深表同情。
    “實不相瞞，離開這個精神病院，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呢！”何夢龍終於吐露出心聲。
    “對了，你不是還有常來看望你的那三個兄弟嗎？”李院長提醒著。
    “我已經給人家添了好多的麻煩了，怎麽可以再去找他們？”何夢龍無奈地說道。
    李院長糾正道：“此言差矣，好兄弟之間談不上麻煩的，嫌麻煩的就不是好兄弟啦！”
    “話雖這麽說，但是自己總得有點自知之明對吧？”何夢龍的這句話，讓李院長和戴教授都不住地點頭。
    “要不這樣吧，夢龍，我倒是有個好的去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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