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遠處山巒，那裏有幽藍的光脈衝此起彼伏。
    “真正的祭壇在太白山巔，這些無麵者是用古秦國的‘人俑改命術’製造的活屍！”
    一隻無麵者突然從頭頂撲落，穆鋒的軍刀幾乎是本能地揮出，將其斬成兩截。
    但斷開的軀體並未停止動作，金屬紋路化作細小的觸須，瘋狂地向他腳踝纏繞。
    何夢龍見狀揮動焰光旗，赤焰瞬間將觸須燒成飛灰：“穆哥，你的腿！”
    “小傷。”穆鋒扯下戰術腰帶紮緊傷口，眼中閃過狠厲。
    “它們在吸收地磁場能量，再拖下去我們會被活活耗死。靳雷，炸掉西側的鎮山符陣眼，我帶夢龍衝上山巔！”
    山巔的祭壇在月光下泛著青銅冷光，九根圖騰柱環繞著中央的圓形凹槽，槽內盛滿混著血汙的水銀，表麵漂浮著數十具人體。
    那些軀體的皮膚下布滿金屬脈絡，胸口處嵌著菱形黑晶，正是無麵者的核心。
    “是人體改造實驗。”穆鋒的夜視儀掃過祭壇，聲音低沉，“用古文明的地磁力量，把活人改造成能量容器。”
    他突然指向凹槽中央：“看，那裏有個人！”
    何夢龍瞳孔驟縮。凹槽中央跪著一個身影，背部布滿蜈蚣般的金屬觸須，正將黑晶能量導入體內。
    當那身影抬起頭時，何夢龍渾身血液仿佛凝固——那是張半人半機械的臉，右半邊皮膚潰爛，露出底下閃爍的齒輪與線路。
    左半邊麵容卻異常年輕，正是檔案裏記載的，三年前失蹤的749局前特工王野。
    “歡迎來到新世界的黎明。”王野的聲音混雜著電流雜音，背後的觸須突然暴漲，將最近的圖騰柱攔腰掃斷。
    “地磁逆轉之日，人類將褪去脆弱的皮囊，成為與地脈共生的新種族——而你們，將成為首批祭品。”
    靳雷的震撼彈突然從山下轟來，炸碎了兩根圖騰柱。
    “臭小子別愣著！那些黑晶是陣眼！”他的聲音帶著喘息，顯然在山下遭遇了更激烈的戰鬥，“用你的劍砍斷觸須，穆鋒負責毀了水銀池！”
    何夢龍暴起突進，七星劍劃出北鬥七星軌跡，將王野襲來的觸須斬成兩段。
    金屬斷口噴出藍火，卻在接觸地磁能量後迅速重生。
    他忽然想起太上老君曾說：“七星劍需以北鬥之力催動，唯有心懷赤子之人，方能引動星芒。”
    “借問北鬥，照破迷津！”何夢龍咬破舌尖，血珠濺在劍身上，七星紋路驟然亮起璀璨星光。
    劍勢再變，竟化作七道流光同時斬出，將王野所有觸須齊齊斬斷。
    失去支撐的機械軀體轟然倒地，胸口黑晶迸裂成碎片。
    穆鋒趁機將炸彈投入水銀池，劇烈的爆炸掀起衝天氣浪。祭壇地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縫，地磁能量如退潮般迅速消散。
    那些浸泡在水銀中的人體發出痛苦的呻吟，皮膚下的金屬脈絡逐漸暗淡。
    “結束了？”何夢龍扶著劍喘息，望向山下逐漸平息的黑暗。
    穆鋒搖頭，撿起半塊黑晶：“地磁場雖然暫時穩定，但這些古文明的力量...局裏還有太多秘密沒告訴我們。”
    他看向何夢龍手中的七星劍，目光複雜，“你這兩件寶物，恐怕和當年老子化胡的傳說有關。”
    靳雷的越野車終於衝上山頂，車門打開時帶出濃重的硝煙味：“別感慨了，衛星顯示三十公裏外的地磁波又在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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