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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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露?這怎麽可能?”我差點從椅子裏栽下去,然後用吃驚的眼神望著付衝。
    付衝點點頭,表情很複雜:“是的,這的確是陳露的字,我不會認錯的!”
    張之謙接著道:“當然至於到底是不是陳露的,我們還要做進一步的比對,畢竟我們還不能排除模仿的可能!”
    我喃喃得道:“這還用說,一定是模仿的,陳露姐死了,我們都親眼看到的,人死是不能複活的……”
    張之謙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陳露可能事先寫好了,然後將它托付給某個人,讓它在一定的時機公布於世!不過這種可能似乎也不太能站住腳,一個人怎麽會輕易的預見到自己的死期呢!”
    我點點頭。
    “不過還有一點我們解釋不同,那就是紙上的字明顯是用血寫成的,而且從筆畫來看應該是一個人咬破手指寫成的,來之前我拿去實驗室裏化驗了一下,結果與陳露被害當天我們在現場取到的血樣完全吻合……”
    “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僅模仿了陳露的筆跡,而且還用的陳露的血……”
    “這怎麽可能?”
    “不僅如此!法醫從這些血漬凝固的特點初步分析,這些血漬應該是從人體裏取出的新鮮血液,這就排除了當時我們判斷的在陳露遇害之前有人從陳露的體內取出血液保存起來,然後又模仿著陳露的筆跡做成了這封血書,投遞到我的辦公室!”
    “那麽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懷疑這封血書是陳露自己寫成的?”
    張之謙搖搖頭:“還不能肯定,除非那兩點得到徹底的證實,也就是說筆跡的確是陳露本人的而非別人模仿的,還有,血跡一定是在不久之前,最起碼在陳露遇害之後出現的,當然,這兩點有一點得不到證實也不能說明這一定是陳露寫得了!”
    “那麽說……如果得到證實……就說明是陳露自己寫得了?”
    “嗯!”
    我看了看付衝,他的表情依然很複雜,我一下很難看懂具體包含的含義,但其中所表露出來的驚訝神情還是很明顯的。
    “這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人死不能複生,這是不能改變的!”我自言自語得道。
    “是的,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無神論者,我們也懷疑這其中一定包含著某些玄機,這些玄機一定能用科學解釋得了,隻是我們目前被某些假象蒙蔽了,所以一時難以辨別!對了,小付,對於這個問題你是怎麽看的?”張之謙又問付衝。
    付衝搖搖頭:“我不知道!”
    “沒有任何想法?”
    付衝繼續搖著頭:“一切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了,我實在想不通……”
    就在這時白靈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張之謙,兩人相視一眼,很顯然進行了一番簡單的眼神交流,當然其中的含義我和付衝作為旁觀者是完全看不懂的。白靈起身走到門外去接電話,張之謙跟著沉默下來,很顯然這是與我們眼下所進行的調查有關係,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明顯的感覺到空氣裏出現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很快白靈回來了,她貼在張之謙耳邊進行了一番耳語,顯然是在匯報接聽到的電話裏的內容。在這番耳語的過程裏,張之謙原本嚴肅的表情發生著明顯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流露出來的驚訝,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原本緊閉著的嘴巴都完全張開了。
    耳語結束後,兩個人都恢複了正襟危坐,白靈則重新攤開跟前的筆錄本進入隨時待命狀態。
    張之謙清了清嗓子,語氣也隨之恢複了之前的平穩:“剛才局裏來電話,兩項檢查結果都出來了……”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很顯然是在觀察我跟付衝的反應。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而一旁的付衝紋絲不動,我敢肯定他現在的平靜跟我一樣,僅限於表麵上了。
    “結果完全出乎我們的預料,筆跡和血漬都是陳露本人的!”
    “怎麽可能?”我再次無法控製的叫了一聲,而一旁的付衝卻依舊紋絲不動,似乎還沒有聽到張之謙的話。
    “是呀,這怎麽可能?”張之謙皺起眉頭,也是一副對事實結果表示不可思議的神態,“陳露死了,這是事實呀!這裏怎麽會突然出現她親筆的血書呢?再就是,血書上這幾個字的含義也完全出乎我們的預料,我死得冤?什麽意思?那就是說,陳露的死是冤死的了?這樣的話,陳露的死與‘連環殺人取器官案’就沒聯係了?這怎麽可能?從當時陳露與老k遇害時的情況來看,不論是凶手的殺人手段還是殺人目的,幾乎是一樣的,而且與之前出現的兩起殺人取器官案也明顯的類似,我們無法排除陳露的死與之沒有關係的可能,可如果是那樣的話,陳露的死怎麽可能會成為冤案?當然我這裏所指的冤案具體是一種什麽含義,相信你們也能夠明白!”
    我點點頭,但還是道:“也許,這隻是某個人的惡作劇呢!”
    此時的我看起來有些固執,而我之前其實已經從內心裏默認了“陳露的死一定另有其因”的結論,但此時當一切變成事實擺在我麵前時,我卻莫名其妙的固執起來,這說起來有些好笑,但我卻可以肯定此時我的固執是不由衷地、自然而然的產生出來的,就連我自己也控製不了!
    此時這場“關於陳露的死”的對話已經變成了我跟張之謙之間的探討,一旁的付衝似乎一直充耳不聞、無動於衷,而且看起來也沒有要加入這場討論的意思。
    我忍不住打斷付衝的沉思,問道:“付衝,你是怎麽想的?到這個時候了,你不應該老埋在悲傷裏了,如果陳露姐的死另有隱情的話,我們就不能老是沉默了!”
    “是呀!”張之謙接過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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