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戴麵具的盯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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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自殺!我是說,導致她自殺的因素除了她的病情之外,會不會還有別的因素?先回答我,別對我說不要我管了之類的話呀!”由於太過急切,於悠然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別的因素?什麽意思?”毛豆豆一頭霧水。
    “比如,有人想加害於她,導致了她死亡!”
    “這……我不知道!”
    憑著對毛豆豆的了解,加上自身敏感,於悠然聽出了毛豆豆回答的話外之音。按常理,毛豆豆應該首先對於悠然的這個問題提出質疑,比如“怎麽可能”,而不是立刻予以否認。由此可見,她一定知道些什麽,或者至少對那個人的死亡原因有所懷疑。
    “昨天夜裏,我碰到了一件怪事……”於悠然邊說邊注意著毛豆豆的表情變化,“或者說是一個人……”
    “什麽人?”毛豆豆瞪大了雙眼。
    “不知道,他戴著鬼麵具!”
    毛豆豆瞠目結舌,僵住了好半天。
    “白色的鬼麵具,異常恐怖!”
    “別說了,嚇死人了……”毛豆豆求饒地擺著手。
    “為什麽不問我在哪裏看到的?”
    “啊?”毛豆豆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也見到過,是不是?”於悠然表情冷峻,死死地瞪著毛豆豆。
    毛豆豆立刻求饒,說:“哎呀,我的好悠然,我看你快成福爾摩斯了!你饒了我吧?”
    於悠然仿佛真的變成了福爾摩斯,步步緊逼,“你明明也有過這樣的經曆,見過鬼麵具,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
    “我……我是不知道這些事會再發生呀?你知道,我的膽子比你的還小,都快被嚇死了,哪還敢說?”
    “鬼麵具是誰?”
    “我哪知道呀?我也隻見過一次,後來它在沒出現過,我就把它當成惡作劇了!”
    於悠然相信了毛豆豆的解釋,一來因為合情合理,二來料定她沒有向自己隱瞞的必要。
    “這時候再出現,就不會是惡作劇了吧?”
    毛豆豆點點頭,平靜了下來,說:“你一開始接受任務的時候,因為是院長親自安排的,我不好說什麽,後來我就一再勸你,做好本職工作,照顧好病人,別管其他的,別亂猜疑,更不能做什麽調查,那都是為你好,隻是個中原因我也不好說,因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事到如今了,我還是勸你,別管太多!你看看我,就是除了照顧病人,別的什麽也不管,那個病人自殺身亡,也沒我什麽責任呀?事情不就過去了?”
    “看來你也懷疑那個病人的自殺還別有原因?”
    毛豆豆幾乎要崩潰了,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說:“我求你了,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說完毛豆豆想逃走,卻被於悠然先知先覺地抓住手臂,說:“院長是不是知道這事?”
    聽到“院長”兩字,毛豆豆冷靜了下來,“怎麽,你想去找院長?”
    於悠然點點頭,“不論從哪個角度說,我都應該去找他!”
    毛豆豆意識到了自己已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便和盤托出,“我也把鬼麵具跟院長說了,他也很奇怪,還做了暗中調查,但因為鬼麵具沒再出現過,就沒調查出什麽。後來他的前妻自殺身亡,他也懷疑過死亡原因,但畢竟無從下手,再加上他們家是名門望族,不允許為她的死亡留下任何異常的結論,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於悠然點點頭。毛豆豆接著說:“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心生疑則疑。或許所有的懷疑都是我們的心理緣故,而事情本身並沒什麽可疑之處!比如鬼麵具,或許是人的惡作劇而已!院長的社交麵這麽廣,什麽樣的人沒有,或許就是他身邊某個喜歡搞惡作劇的人做的!”
    “你也懷疑這事與院長有關係?”
    毛豆豆忙掩嘴,一副因說錯話而後悔不迭的神情,說:“我可沒什麽懷疑,隻是亂說的!”
    說完轉身走了。這次於悠然沒再捉住她,她邊走邊拍打著胸口,似乎剛從一個缺氧的環境裏出來。
    桌上的內部電話響了,是董事長秘書打來的。對於邢佳明來說,這個電話在意料之中,也在期待之中——甚至比他期待的時間還略晚了一些。
    放下電話,邢佳明深吸了口氣,朝董事長辦公室走去。他吸氣的動作緩慢而隱秘,腳步沉穩而從容,但他知道這些在背後那雙眼睛裏都會具有另外一種含義。他的感覺沒錯,同事李樂正在背後靜靜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朱安娜身體深陷進鬆軟的真皮老板椅裏,左手托著額頭,雙目微閉,看似在閉目養神,但她臉上蒼白而明顯疲態的表情又昭示著她的內心是另外一番景象——波濤翻湧、雜亂不堪。
    眼前的一幕讓邢佳明感覺到幾分愧疚——他想到了昨天夜裏的電話。由此看來,她打那個電話並不是因為她無視規則存在,而是因為遇到了緊急情況。她在危急時刻首先想到了自己,這給邢佳明的感受是:不安不足,感動有餘!
    正當邢佳明躊躇著是否該為拒接電話作出解釋時,朱安娜開口道:“昨天夜裏,我家進去人了!”
    “什麽人?”邢佳明瞬間想到了那個無影隨行的“盯梢者”,心裏狂跳起來。
    “我不知道,他戴著麵具!”朱安娜有氣無力。
    “他是怎麽進去的?”
    “他能打開我家的門!”
    “男的女的?”盡管這個問題明顯有些多餘,邢佳明還是想確認一下。
    “男的!”
    “他……做了什麽?”
    朱安娜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緊咬著嘴唇。邢佳明知道,要是在辦公室之外的任何場合,她恐怕已經哭了起來。
    “他對你……做了?”邢佳明的聲音明顯地顫抖著。
    朱安娜搖搖頭,說:“隻是……撫摸……”
    邢佳明鬆了口氣,但他心裏的愧疚感並沒有因此而削弱,相反,愧疚感已經變成了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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