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容棱,容溯,容飛,太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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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容棱,容溯,容飛,太沒出息了!
麵對母親的質問,容溯神色平平,隻問:“有線索了?”
宜貴妃冷哼了聲:“那女人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你當是這般容易對付的?今個兒就是去探了探深淺,真想找出有用線索,恐怕還得多去兩趟。”
說完,宜貴妃又嫌棄的看著自家兒子:“所以你就在宮外好生等著,別總進宮裏來,你是生怕讓皇後逮不到咱們的小辮子是不是?”
“兒子孝敬母親,也算小辮子?”容溯不在意的喝了口茶。
宜貴妃就看不得他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你這是在提醒皇後,讓她往我身邊多安些眼線!”
容溯笑了下:“母親對付不了?”
宜貴妃被噎了一下,的確,這幾十年,皇後在她身邊安插了不少人,可有一個是有用的嗎?
若非如此,她也不能穩坐後宮第二位。
皇後可不是個溫慈的人,她若沒點手段,皇後怎會容她?
“總之,你莫要沒事找事。”宜貴妃很看不上自家兒子:“你有空便去內閣走動走動,最近聽說,到現在那幾位老臣,心裏還隻裝著容棱。”
容溯沒做聲,隻把茶杯放下。
宜貴妃看他那樣子,反倒笑了:“太子已經是個廢人了,倒是好對付,哪怕皇後勞心勞力讓他登基,這位子也坐不滿一年,可容棱卻不好對付,他如今不在京都,你是不是得做些什麽,阻止他平安回來?”
宜貴妃是站在一個對大寶之位有**的皇子的母親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
京都三王之爭,早已不是秘密,太子現今不足為懼,另一個極有可能成為自己兒子成功路上絆腳石的,自然要早清理早安心。
宜貴妃說的很明白,容溯卻在安靜片刻後,抬起頭道:“母親可知,兒子為何探聽皇後部署人手?”
宜貴妃脫口而道:“自然為了太子。”
“此隻是其一。”
“嗯?”
“其二”容溯頓了一下:“受人之托。”
宜貴妃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何人之托?”
“容棱。”
宜貴妃:“”
“兒子已同容棱,坐上一條船。”
宜貴妃:“”
“母妃?”
“來人!”宜貴妃叫了聲門外守著的宮女,厲聲道:“將本宮的馬鞭拿來!”
容溯:“”
這頓打,容溯到底沒有挨著。
他已經長大了,不是幼時那個被揍卻無能為力的孩童,他現在會跑,還會用氣勢壓倒母親。
宜貴妃還真讓兒子給唬住了,但仍氣的不能自抑,捏著馬鞭,整隻手都在打著哆嗦。
容溯歎了口氣,隻能同母親講道理。
但宜貴妃哪裏肯聽,他覺得兒子是中邪了,為了那大寶之位奮鬥了二十多年,現在說退讓就退讓,還要與昔日死敵對手聯手?
聯個屁!
回頭人家當了皇帝,還記得你是誰?
鳥盡弓藏,卸磨殺驢這等子事,平日裏還少見嗎?
若真到了那麽一天,他們母子倆又該找誰哭去?
宜貴妃按著額頭,隻覺得整個腦袋都是又痛又麻的。
容溯隻得上前,坐的離母親近了些,才將曾經發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個遍。
知曉兒子竟與容棱在定州有過淵源,宜貴妃很意外。
過了半晌,宜貴妃問:“你的意思是,他也並無一爭大寶之心?容矜東?太子的兒子?”
容溯點頭,又簡單的將其中利害講解一番。
宜貴妃聽完再次按住額頭:“繞來繞去,三王拚了命都上不去的帝位,竟要讓個小娃娃去?”
“母親可想見那孩子?”容溯問道。
宜貴妃撇了撇嘴,不屑的道:“本宮要見,也是見本宮的親孫兒,見個外人做什麽。”
“他有容飛支持,也有秦家鼎立相助。”
宜貴妃又冷哼了聲:“要說起來,皇後怕是沒想過,有一日,她寶貝至極的小兒子,會站在她的對頭麵,我同你說,太子那個樣子,外頭早便在傳,皇後籌備的人手兵力,都是打算改扶持容飛的。”
“那就對了。”容溯微妙的勾起唇角,說道:“皇後將兵力送給容飛,等同送給我們,有何區別。”
宜貴妃覺得自己這兒子很有問題:“你就那麽相信,利益親情麵前,容飛容棱會與你保持一條心?溯兒,你何時變得這麽天真了?”
“他們不會背叛我。”容溯說的很自信。
宜貴妃覺得,若是兒子身後有條尾巴,那尾巴怕是此刻都在搖。
“怎麽說?”
“有人不許。”
“何人這麽大本事,還能管得住三王爺?”
“柳蔚。”
“誰?”
“就是,有這麽個人。”
“”
等到容溯離開皇宮,宜貴妃立馬遣人去打聽關於柳蔚這個人,打聽回來的消息,卻讓她很意外。
“是她?”那個六年前逃婚,害他兒子丟盡顏麵的柳家庶女。
宜貴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六年前那個平平無奇的庶女,六年後竟會有如此驚天動地的能耐。
於是,宜貴妃繼續查。
容溯自然知曉母親對柳蔚的調查,他也不慌,甚至故意漏風聲給母親。
宜貴妃聽著侍衛傳回的幾條新消息,著實吃驚:“鎮格門司佐?就是那個容棱手邊最得力的謀士?”
侍衛老實點頭:“鎮格門內,似乎所有人都知曉,那位柳司佐是女扮男裝,且日前,似乎已與三王爺在青州完婚。”
“三王妃?”宜貴妃咂摸兩下嘴,又問:“那容矜東呢,她與容矜東有何關係?”
“像是母族有些關係。”這方麵侍衛的信息也有限:“小世子的母親,像是與三王妃有些娘家親緣。”
“容飛呢?”
這可是大八卦,侍衛明顯調查得比較多:“暗裏地有人傳,小世子的母親,當初雖說跟了太子,但卻與五王爺一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小世子或許不是太子親生”
宜貴妃是真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麽大場戲,要這麽說來,在這件事裏,柳蔚其人,還的確有些關鍵作用。
她又問:“那三王妃,人品如何,性情如何?本宮還是不明白,當初她逃婚溯兒,溯兒怎還對她如此信服?這可不像他,他分明是個極愛記仇的性子”
侍衛道:“或許是與定州事件有關,娘娘可記得,當初七王爺緣何前往定州。”
宜貴妃眼睛頓時眯起來:“此事本宮自然記得,如此下作之事,本宮是想忘,也忘不掉。”
月海郡主當時還在人世。
乾淩帝已從月海手中騙取惠州兵符,還命容溯前往惠州收複兵馬,容溯因此被一群逆賊所劫不說,還險些將命都搭在外頭。
按照容溯之前所言,當初他被容棱所救。
這件事上,宜貴妃承認他們欠容棱一個人情,但此事,又與柳蔚有何關係?
“黑梅衛全數被滅,七王爺流落荒島,身受劇毒,險些喪命,多虧三王妃醫術超群,七王爺方能平安無事。”
也是,哪怕容棱救了容溯,沒有好大夫,又在那窮山惡水的地方,怕還是有性命之憂,多虧了那人會醫術。
可一個謀士,會些醫術,容溯也不至於就這般死心塌地了。
她繼續問侍衛。
侍衛也鬧不明白,隻能猜測:“怕是數月相處,生了情誼。”
也隻可能是這個原因了。
但宜貴妃還是覺得憋屈:“好好地,怎就鬧到這個地步。”
她還是想容溯登基,還是想自己的兒子能做皇帝。
宜貴妃又問:“溯兒說,那人能約束容棱、容飛,你怎麽看?”
侍衛咳了一聲道:“屬下覺得,是真的。”
“嗯?”宜貴妃意外,嚴肅的道:“即便是夫妻,但容棱可不是個會聽枕頭風的性子,而容飛那邊,應當更沒理由。”
侍衛搖頭,耿直的道:“鎮格門的人都說,門內表麵上做主的是三王爺,實則他們都是聽柳司佐的,而五王爺那邊,屬下認為,這源於三王妃的醫術,世人皆知,五王爺那回遭到刺殺,無法育子,而三王妃藝術驚人”
宜貴妃皺眉:“容飛便算了,可容棱,怎可能對個女子言聽計從?”
侍衛非常肯定:“鎮格門的人,就是這麽說的,他們還說,看到容都尉與柳司佐同行,都是先給柳司佐請安,有時候下頭犯了錯,也都是找柳司佐求情,隻要柳司佐答應,事情基本就定了。”
“荒謬。”宜貴妃冷臉:“容棱怎可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方越俎代庖?”
“娘娘,他們說,有回二營一個兵士為了回家看老娘最後一眼,擅離職守,觸犯軍法,被容都尉親自監督要打五十大板,最後柳司佐出來說了句,雖不恰當,但孝心可鑒,便從五十改為五板,那人挨完打還活蹦亂跳的。”
宜貴妃:“”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現在這些年輕人了。
軍國大事,怎麽都敢這麽兒戲?
一個容溯是這樣,一個容棱也是這樣,還有容飛,不就是不能生子,有什麽要緊,怎就甘心為了這麽點小事,給個女子當走狗?
真的太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