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沒對他們動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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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何項錢與何項厚兄弟倆萬般為難的時候,蘇韻婉走了過來。
    “相公,還是算了吧,日子是人過的,隻要一起努力,就一定能過好。”
    上一世,李子安家裏的幾個兄弟都有過來鬧洞房,她也沒見自己過得幸福。
    所以說,蘇韻婉是不信這些的。
    何項錢與何項厚感激的看向蘇韻婉,刹那,兩人都驚呆了。
    我滴個天老爺,北堂嫂是天仙下凡嗎?
    怎麽如此美?
    何項北見兩個堂弟盯著自家媳婦的眼睛都直了,抬手打了他們腦後一巴掌。
    “還不快點滾?”
    兩人如釋重負,哪裏還敢再看蘇韻婉一眼,調頭就跑,那樣子就像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他們一樣。
    經過兄弟倆這一鬧騰,重新折回房間的新婚小夫妻再麵對彼此的時候,比剛剛少了一些尷尬。
    蘇韻婉剛剛看到何項錢與何項厚兄弟倆如此懼怕何項北,心中甚是好奇,為了緩解一下氣氛,她索性問了出來。
    “相公,我看那兩位堂弟很懼怕你?”
    “嗯,不知道為啥,他們小時候就怕我,我也沒對他們動過手。”
    蘇韻婉:“……”
    剛剛她親眼看到何項北給了他們每人一巴掌,轉眼就說沒對他們動過手!!!
    何項北說完這句話,貌似也想起了什麽,解釋:“剛剛那兩下,我沒用力。”
    蘇韻婉……
    好吧,你沒用力。
    她親眼看到那兄弟倆身子都有些趔趄!
    何項北撓撓頭:“你要不要洗漱一下,我幫你去倒水?”
    蘇韻婉的確需要洗漱一下,她臉上今日化了妝,需要卸掉。
    但以她前世的一些認知,男人是不會伺候妻子的。
    於是,蘇韻婉站起身:“你告訴我水在哪裏,我自己去就好。”
    何項北拉住了她:“還是我去吧,娘說了,你剛嫁入何家,讓我照顧好你。”
    見何項北言語真誠,蘇韻婉索性不再堅持:“好,就麻煩相公了。”
    上一世,她可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成親那日,自己一個人在喜房裏沒人搭理,餓了一天不說,到了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李子安回來,就讓自己伺候他洗漱……
    後來,還發生了那種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幸虧她警惕,否則,一切就都毀了……
    何項北出去一會兒,就打了一盆溫水回來,放到蘇韻婉的麵前:“你先洗著,我去灶房裏麵洗,回頭我來倒水。”
    “好,謝謝相公!”蘇韻婉再次道謝。
    何家這邊,新婚小夫妻倆一派和諧,李家卻有些不盡人意。
    因為今日接親,劉荷花鬧出來的烏龍,蘇霜霜到了李家可以說極其不受待見。
    一整天,別說吃飯了,連口水都沒喝到,鬧洞房的更是沒有。
    到了晚上,李子安回到喜房,雖然醉醺醺的,但還有些意識。
    他不願意搭理蘇霜霜,一頭紮在床上裝睡。
    蘇霜霜再不濟,也是活了兩世之人,李子安裝睡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本欲發火,可想到李子安未來的身份,蘇霜霜還是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美一些,上前輕推了李子安幾下。
    “相公,你一身酒氣,要不要起來清洗一下再睡?”
    李子安起初是想繼續裝死的,可蘇霜霜根本不放棄。
    “相公,人家都餓了一整天,有些受不住。”
    “相公,你真的不管我麽?”
    “相公,我嫁給你是一心一意想和你過日子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霜霜越說越可憐,最後還抹了幾滴眼淚。
    李子安被她說得愈發心煩,猛地翻身坐起。
    “哭什麽哭?晦氣!”
    在蘇霜霜的印象中,李子安就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對人說話的時候從沒見他如此大聲。
    尤其是前世見她與蘇韻婉那個賠錢貨相處,態度溫柔又和善,在外人看來,蘇韻婉就是李子安捧在手心裏的寶。
    可到了她這裏,怎麽完全變了?
    她不甘心,蘇韻婉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嗎?
    那還不是她成了侯府夫人以後,日子過得好了,打扮出來的美?
    她蘇霜霜自認不比蘇韻婉那個賠錢貨差什麽,那樣打扮一番,也照樣是個大美人,就不怕以後李子安會不心動。
    眼下要做的就是必須把人穩住,不能讓李子安開始就厭棄自己。
    “相公,對不起,我隻是剛剛離開家,有些想爹娘。”
    “想爹娘就滾回去,誰攔著你了?”李子安不悅道。
    蘇霜霜算是看出來了,今日的李子安有些油鹽不進,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討後者歡心。
    最後,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紅蓋頭:“相公,我知道你喝多了身子不舒服,想睡也要把我的蓋頭取下呀。”
    李子安被她念叨的越發不耐煩,但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秤杆兒,挑起了紅蓋頭。
    刹那!
    李子安身子嚇得一個趔趄。
    他這是撞鬼了嗎?
    此刻蘇霜霜的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前幾天被劉荷花不小心抓出的血印子已經結痂,緊繃感扯著她的臉有輕微變形。
    再加上剛剛抹的那幾滴眼淚,流到臉上染花了妝容,流出的道子紅一條黑一條的,借著桌邊油燈微弱光線的映襯,就活脫脫一個紅衣女鬼。
    李子安反應過來,嫌棄的向後退了幾步,不悅的罵道:“真是晦氣,我堂堂一個讀書人,竟然娶了個能把人嚇死的醜八怪。”
    他雖然對女人不感興趣,可也不願意娶個無顏女做媳婦兒。
    畢竟,女人以後是給他撐麵子的,這樣的女人,他如何敢讓她在外人麵前出現?
    蘇霜霜以為李子安是在嫌棄她臉上的幾條疤,連忙解釋道:“相公,我臉上傷口並不是很深,如今已經結痂,相信用不了幾日就會恢複。”
    李子安也能夠看出,蘇霜霜臉上的傷疤並不是很深,但他說她是醜八怪,又不僅僅隻是因為這幾條傷疤。
    “哼!你自己去看看你那張臉便知。”這容貌,若是繪製成畫像掛在床頭,絕對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
    蘇霜霜起身,她陪嫁的行李卷就放在房間的角落,伸手進入行李當中,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