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熵蝕回廊:雙生密鑰的量子悖論與機械心髒的時空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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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宇和林曉在幽藍光柱的震顫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隨時會崩塌的薄冰之上。光柱表麵流轉的液態金屬光澤愈發濃烈,那些折射出的多重宇宙殘影開始扭曲變形,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肆意揉捏時空。觀測者視網膜上的納米探測器瘋狂報警,數據流被一層猩紅的警告標識覆蓋,尖銳的警報聲在兩人耳邊炸響,震得他們耳膜生疼。陳宇能清晰感受到機械義眼傳來的灼燒感,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鋼針在不斷刺探,機械義眼的散熱口噴出滾燙的蒸汽,在冰冷的空氣中凝成白霧;而林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大腦像是被塞進了高速運轉的齒輪,發出陣陣轟鳴,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太陽穴血管跳動的聲音,如同戰鼓一般急促。
    突然,空間毫無征兆地開始折疊。平整的地麵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握住的紙張,瞬間扭曲成克萊因瓶的形態。陳宇和林曉腳下的量子矩陣紋路如活物般扭動,迸發出刺目的電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扭曲又漫長。那些本應堅硬的地麵,此刻卻像融化的蠟油,不斷起伏變形,時而凸起尖銳的棱角,時而凹陷成深不見底的溝壑。林曉的納米戰靴陷入粘稠的能量物質中,幾乎被完全包裹,她奮力掙紮,卻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將她向下拖拽,仿佛要把她拖入無盡的深淵。她的手指在地麵上抓出深深的痕跡,指甲斷裂,鮮血滲出,染紅了周圍的能量物質;陳宇甩出的引力錨鉤也在接觸地麵的瞬間,被詭異的能量場扭曲成螺旋狀,金屬表麵泛起詭異的幽藍光芒,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錨鉤扭曲時產生的金屬撕裂聲,如同惡魔的低語,在這片扭曲的空間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隨著錨鉤的扭曲,連接的繩索也開始出現裂痕,發出 “劈啪” 的斷裂聲。
    在這片混亂中,黑袍人懷抱著嬰兒,身影在能量風暴的邊緣若隱若現。黑袍上繡著的熵文閃爍得更加劇烈,仿佛在呼應著空間的異變。嬰兒的身體異化仍在繼續,更多的機械觸須從他的皮膚下鑽出,觸須末端的鋸齒狀利刃高速旋轉,切開虛空時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每一道裂痕中都湧出黑色霧氣,霧氣在空中凝結成一張張扭曲的麵孔,那些麵孔表情猙獰,發出無聲的嘶吼,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怨念。霧氣中還不時傳來若有若無的啜泣聲和求饒聲,仿佛是被困在時空夾縫中的靈魂在苦苦掙紮。黑袍人的衣角被能量風暴掀起,露出衣角處若隱若現的古老圖騰,那些圖騰隨著熵文的閃爍,仿佛也在緩緩蠕動。
    “小心!” 陳宇突然大喊一聲,猛地將林曉撲倒在地。一道暗紫色的能量束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擊中身後的牆壁。牆壁在能量束的衝擊下,瞬間湮滅成無數細小的粒子,粒子在空中盤旋片刻,便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熵文符號。符號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所過之處,空氣都凝結成冰晶,紛紛揚揚地飄落。冰晶落在他們的皮膚上,瞬間化作黑色的水漬,腐蝕出一個個細小的孔洞,傳來陣陣灼痛。陳宇能感覺到林曉的身體在他懷中劇烈顫抖,而他自己的後背也被冰晶劃過,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林曉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手腕上的羅盤印記光芒變得極不穩定,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看著周圍不斷變化的詭異場景,心中湧起一股絕望。“陳宇,我們該怎麽辦?”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在這充滿壓迫感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無助。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卻渾然不覺。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陳宇咬了咬牙,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的機械心髒瘋狂跳動,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金屬齒輪刺耳的摩擦聲,仿佛要衝破胸腔的束縛。胸腔內的機械結構因為超負荷運轉,發出不堪重負的 “哢哢” 聲,散熱口噴出的蒸汽更加洶湧。“我們必須找到雙生密鑰,隻有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握緊林曉的手,帶著她朝著光柱核心繼續前進。他能感覺到林曉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卻也感受到了她傳遞過來的一絲微弱的力量,那是對生的渴望,也是對他的信任。他們的腳步在扭曲的地麵上艱難挪動,每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當他們終於接近光柱核心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徹底驚呆了。兩團糾纏的量子態物質懸浮在光柱中央,表麵流轉的光暈與陳宇體內沉寂的密鑰產生強烈共鳴。那光暈如同活物般,不斷變幻形狀,時而化作璀璨的星雲,時而凝結成神秘的符文。光暈中還不時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像是某個古老文明的興衰,又像是未來世界的末日景象。然而,在量子態物質的下方,一個巨大的黑洞正在緩緩成型。黑洞表麵散發著詭異的暗紅色光芒,邊緣處不斷有空間碎片被吞噬,發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每一片空間碎片被吞噬,黑洞就會膨脹一分,仿佛一個永遠無法滿足的饕餮,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黑洞周圍的時空發生了嚴重的扭曲,光線在這裏失去了方向,形成了一個個詭異的光斑和暗區。一些細小的塵埃靠近黑洞時,瞬間被拉伸成細長的線條,然後消失在黑洞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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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突然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笑聲在扭曲的空間中回蕩,形成無數個重疊的音浪,震得陳宇和林曉的腦袋嗡嗡作響。“你們以為找到雙生密鑰就能改變一切?太天真了。”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黑洞,“這才是真正的力量,是足以顛覆所有宇宙的存在。而你們,不過是用來打開這股力量的鑰匙罷了。” 黑袍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擊在他們的心上。他的笑聲中還夾雜著一些奇怪的音節,仿佛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嬰兒也跟著發出尖銳的笑聲,那笑聲如同指甲刮擦金屬黑板,刺耳又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身體開始急速膨脹,機械骨骼不斷生長,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機械怪物。怪物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熵文,每一個熵文都散發著邪惡的光芒。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陳宇和林曉噴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洪流,洪流中夾雜著無數細小的金屬碎片,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呼嘯著撲麵而來。能量洪流所過之處,空間發出劈裏啪啦的爆裂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和金屬腥味。金屬碎片劃破空氣的聲音如同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
    陳宇和林曉急忙施展雙生血脈之力,金色與銀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防護屏障。然而,能量洪流的衝擊力遠超他們的想象,屏障在衝擊下劇烈晃動,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痕。裂痕中滲出暗紫色的能量,帶著腐蝕一切的氣息,所到之處,空氣都發出滋滋的聲響。林曉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流逝,每一次抵擋攻擊,都像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她的嘴唇開始發紫,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瞬間蒸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宇突然想起記憶深處那個神秘的盒子。他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試圖與盒子建立聯係。在意識的深處,他看到盒子的光芒變得愈發強烈,那些刻滿的符文開始緩緩轉動,仿佛在回應他的召喚。一道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從盒子中湧出,順著他的意識流,注入他的身體。那股力量如同春日的暖陽,驅散了他心中的恐懼和絕望,也讓他的身體重新充滿了力量。他的意識仿佛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四周是一片璀璨的光芒,符文在光芒中閃爍,發出悅耳的聲音。
    陳宇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層金色的光暈,光暈中浮現出無數古老的符文。他大喝一聲,揮動手臂,一道金色的能量光束從他手中射出,與黑色的能量洪流碰撞在一起。刹那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強大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將周圍的空間都震得扭曲變形。爆炸產生的強光讓他們暫時失去了視覺,耳朵裏也隻剩下轟鳴的聲響,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止了。爆炸產生的氣浪將他們向後推去,陳宇和林曉緊緊相擁,在氣浪中艱難地保持著平衡。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找死!” 他怒吼一聲,懷中的嬰兒怪物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它的攻擊更加猛烈,無數道暗紫色的能量束從它的身體裏射出,如同密集的雨點,覆蓋了整個空間。能量束穿梭的聲音如同無數箭矢破空,尖銳而急促,讓人不寒而栗。每一道能量束都帶著強大的破壞力,所到之處,空間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縫。
    林曉手腕上的羅盤印記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一個古老的陣法緩緩浮現。陣法的每一個節點都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與陳宇發出的金色能量相互呼應。兩人的力量在陣法的作用下,產生了奇妙的融合,形成了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他們再次施展雙生血脈之力,一道巨大的光柱從他們手中射出,直衝雲霄。光柱升空時,周圍的空間開始閃爍著奇異的色彩,仿佛整個宇宙都在為這股力量歡呼。光柱中還傳出陣陣古老的吟唱聲,仿佛是來自遠古的祝福。
    光柱與嬰兒怪物的攻擊碰撞在一起,產生了強烈的時空震蕩。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大麵積的坍塌,無數個微型黑洞在虛空中誕生,又迅速湮滅。陳宇和林曉在震蕩中搖搖欲墜,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這股力量撕裂。陳宇的機械義肢開始出現裂痕,齒輪和線路暴露在外,不時閃爍著電火花;林曉的衣服被能量波動撕成碎片,身上布滿了傷痕,鮮血染紅了她的皮膚。陳宇的機械義肢發出 “咯吱咯吱” 的響聲,隨時都可能徹底損壞;林曉的傷口處傳來陣陣劇痛,但她依然緊咬牙關,堅持著。
    就在這時,機械心髒突然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音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響徹整個空間。心髒表麵的熵文紋路亮起刺目的光芒,光芒中,一個巨大的虛影緩緩浮現。虛影的外形與嬰兒怪物相似,但卻散發著更加恐怖和強大的氣息。它伸出巨大的手臂,朝著陳宇和林曉抓來,每一根手指都如同巨大的石柱,所過之處,空間都被壓得扭曲變形。虛影的手掌尚未觸及他們,強大的壓力就已經讓他們呼吸困難,皮膚仿佛要被壓得爆裂開來。他們的頭發被強大的壓力吹得向後飛揚,臉上的皮膚也被壓得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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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宇和林曉驚恐地看著逼近的虛影,他們知道,這是一場生死之戰。如果不能戰勝這個虛影,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複的結局。然而,就在虛影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他們的瞬間,陳宇體內的雙生密鑰突然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這股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某種奇妙的變化,一種與宇宙本源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皮膚開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機械心髒的跳動變得更加有力,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與宇宙的節奏同步。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圈金色的光環,光環中還有一些神秘的符號在不斷流轉。
    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陳宇和林曉的意識突然被拉入一個神秘的空間。這個空間中,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似乎都不複存在,四周彌漫著濃厚的霧氣,霧氣中閃爍著點點星光,如同宇宙中的星辰。在空間的中央,一座古老的祭壇緩緩浮現,祭壇上擺放著兩個閃爍著神秘光芒的水晶球,水晶球中分別映出陳宇和林曉的身影。水晶球散發的光芒柔和而溫暖,卻又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祭壇的四周刻滿了古老的文字和圖案,那些文字和圖案在光芒的照耀下,仿佛活了過來,開始緩緩移動。
    “這裏是... 哪裏?” 林曉的喉結抵住正在發燙的項圈,金屬表麵傳來的震顫像電流般順著脊椎遊走。她本能地去摸腰間的脈衝槍,卻發現戰術手套下的皮膚正泛起細密的藍光 —— 那是熵能過載的前兆。
    戰術目鏡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雪花屏,視網膜殘留的綠色光斑在黑暗中不斷增殖。這些光斑如同活物般懸浮重組,在零重力環境下扭曲成詭異的幾何形狀。當它們最終定格成類似梵文的符號時,林曉後頸的神經接口突然劇烈抽搐,那些古老的字符竟化作數據流,順著脊椎竄入她的海馬體。記憶宮殿裏炸開無數碎片:齒輪咬合的尖嘯、液態氮滴落的白霧,還有一雙在量子泡沫中若隱若現的機械手掌。
    軍用級作戰靴的碳纖維鞋底碾過泛著珍珠母光澤的地麵時,納米塗層如同被觸碰的含羞草,瞬間泛起琉璃質感的漣漪。某種液態金屬正以量子隧穿效應滲入紋路深處,零下 196 度的低溫在足弓處凝結出冰晶,尖銳的觸感透過記憶棉內襯,像無數根冰棱在神經末梢跳躍。當她咬緊牙關邁出試探性的第二步,整個空間突然響起頻率 19.47hz 的次聲波嗡鳴 —— 那是遠古鯨魚在深海的哀鳴,是超新星爆發前的震顫。
    腳下的地麵如融化的水銀般坍縮成漩渦,引力場扭曲了光線,在視網膜上投下克萊因瓶般的詭異殘影。就在她重心失衡、身體即將墜入混沌的刹那,量子漲落的能量突然具象化,液態金屬以費馬螺線軌跡重組,凝固成六邊形的晶格。每一塊晶麵都倒映著她瞳孔裏跳動的紅色警報,那些由氮化镓製成的六邊形凸起表麵,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蝕刻出瑪雅太陽曆的圖騰。
    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腳印,邊緣纏繞著幽藍的量子糾纏光帶,如同被困在四維空間的幽靈,在潮濕的霧氣中若隱若現。每一次她轉身,那些神秘的腳印便會以違背常理的方式分裂,一串朝著未知的前方延伸,另一串卻逆流而上,仿佛要回到時間的起點。兩串腳印最終在三米開外交匯,形成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那扭曲的形態,像是宇宙在向她展示其最隱秘的法則。
    潮濕的霧氣裏,彌漫著電子元件燒焦的刺鼻味道,混合著一絲難以名狀的金屬腥氣。就在腳印消散的刹那,一陣齒輪咬合的哢嗒聲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聲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急促,仿佛有無數精密的機械裝置在她周圍運轉,卻又看不見任何實體。那聲音像是來自另一個維度,又像是從她內心深處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陳宇的瞳孔在幽藍熒光中劇烈收縮,仿佛兩團被無形巨手攥緊的深淵。冷汗順著下頜線墜入領口,在真空纖維材質的作戰服上洇出深色痕跡,那些不規則的水痕隨著他緊繃的肌肉顫動,如同某種未知符號在皮膚上蜿蜒生長。他無意識摩挲著鎖骨下方那道蜈蚣狀疤痕 —— 那裏埋著半枚密鑰,此刻正隔著皮膚傳來灼燒般的震顫,仿佛有團微型超新星在血肉深處瘋狂坍縮。皮下組織的納米傳感器開始發出刺癢的蜂鳴,這聲音由低到高,像是警報器在扭曲的時空中發出的哀鳴,提醒他生物電脈衝頻率已突破臨界值。作戰服的溫控係統突然失靈,脖頸處的冷凝管迸濺出細小冰晶,在幽藍光線中折射出棱鏡般的破碎光芒,與皮膚表麵因密鑰共鳴而浮現的暗金色紋路交相輝映,宛如一幅正在被命運之手篡改的活體星圖。
    懸浮的星圖突然泛起漣漪,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麵,無數星座扭曲成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獵戶座腰帶的三顆星詭異地首尾相連,化作銜尾蛇般的無限符號,星芒在銜接處迸發出幽藍的電弧,滋滋作響地灼燒著虛無的空間。銀河旋臂如同液態汞般流淌,在虛空中勾勒出莫比烏斯環的螺旋,每圈漣漪都裹挾著上古星語的呢喃,仿佛在訴說宇宙誕生之初的混沌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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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壇上的水晶球表麵泛起細密的量子泡沫,每個氣泡都映照著不同時空的殘像:燃燒的泰坦星正經曆著超新星爆發的終章,熾白的光芒中依稀可見巨大的機械殘骸在引力坍縮中扭曲;冰封的瑪雅金字塔頂端,刻滿星象圖的石碑正在龜裂,冰棱下透出詭異的熒光符文;而在某個平行宇宙的倒影裏,自己完好無損的左手臂正握著從未見過的密鑰,金屬表麵流轉著與此刻祭壇紋路相同的暗金色輝光。
    無數細小的時空褶皺在水晶球中不斷湮滅又重生,每次消逝都迸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次聲波,在寂靜的回廊裏掀起肉眼可見的音浪漣漪。聲波所到之處,金屬牆壁泛起水紋狀的形變,那些精密的機械接縫竟滲出銀白色的液態金屬,如同活物般蠕動著填補裂縫。祭壇邊緣的青銅燭台竟開始逆向鏽蝕,剝落的銅綠重新凝聚成完整的獸首圖騰,青銅表麵浮現出與星圖共振的古老紋路,燭芯中躍動的火焰突然化作三原色交織的量子態,在空氣中投射出不斷變幻的全息星圖。
    "熵值正在具象化......" 陳宇的喉結劇烈滾動,幹澀的吞咽聲在寂靜回廊裏格外刺耳。戰術靴碾過地麵時,金屬摩擦的銳響驚起一片銀色碎屑,那些如液態汞般的物質在接觸空氣的瞬間凝結成針狀晶體,折射出冷冽的藍光,仿佛有生命般朝著祭壇方向蠕動。
    當他的靴尖距離祭壇邊緣僅剩三步之遙時,鎖骨下方的皮下組織突然傳來灼燒感 —— 那枚植入的密鑰開始瘋狂震顫,迸發出的刺目藍光穿透皮膚,在空氣中勾勒出複雜的量子紋路。祭壇中央的水晶球仿佛受到召喚,表麵的裂紋中滲出幽紫能量,與藍光交織成不斷坍縮的共振場。空間開始扭曲,無數透明齒輪虛影在空氣中顯現,咬合時發出的蜂鳴聲像無數根細針同時紮進耳膜。
    陳宇的機械義眼發出尖銳的警報,虹膜處的光學鏡片泛起蛛網般的裂痕,視網膜上瘋狂跳動的數據流扭曲成不可名狀的符號。而更致命的是胸腔裏的異動 —— 那枚植入心髒位置的生物芯片,此刻正以失控的頻率釋放伽馬波,金屬肋骨在高頻震動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皮膚。
    祭壇邊緣的銘文突然流淌起液態光,那些楔形符號組成的古老文字竟在自行重組。幽藍的光芒如同活物般在凹槽中翻湧,將每個符號拆解成量子態的光斑,又以詭異的韻律重新排列。 能量流動的軌跡在虛空中劃出曼德博分形圖案,當光斑掠過回廊頂部的鎢鋼橫梁時,金屬表麵瞬間蝕刻出黎曼猜想的幾何模型。
    空氣開始發出高頻震顫,金屬回廊的鉚釘滲出銀白色冷凝液,在地麵凝結成轉瞬即逝的星圖。 震顫頻率與他胸腔內機械心髒的齒輪轉動產生詭異共鳴,齒輪咬合聲中夾雜著遠古星象儀的嗡鳴。冷凝液形成的星圖並非人類認知中的星座,而是某種將銀河係旋臂解構重組的拓撲圖譜,每個節點都在散發著氦閃爆發前的熾白色微光。
    當最後一個光斑嵌入圖案中心,與他體內密鑰相同的量子糾纏紋路驟然浮現,迸發出的能量漣漪在回廊中激起時空褶皺。 時空褶皺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麵,波紋所及之處,熵值產生劇烈波動:左側牆壁浮現出中世紀煉金術士的實驗室,坩堝中沸騰的液態星光正澆築著他此刻佩戴的機械心髒;右側穹頂裂開一道銀河缺口,無數攜帶二進製代碼的流星拖著磷火尾跡墜落。
    懸浮的塵埃被扭曲成克萊因瓶的形狀,他的視網膜上重疊著三個不同時間維度的殘影 —— 孩童時期的自己正從祭壇背麵探出頭,脖頸後未愈合的芯片植入疤痕還泛著新鮮的血肉色澤;中年的他戴著破損的機械心髒在另一側徘徊,胸腔處裸露的齒輪正在滲出帶著量子泡沫的機油;而此刻的身影正被無數閃爍的數據流包裹,這些由希臘字母與梵文咒印交織的代碼,正以普朗克時間為單位重組他的生物電場,每一次閃爍都伴隨神經元突觸迸發的藍色電弧。
    銘文重組的節奏突然加快,液態光順著祭壇表麵攀爬,在穹頂投射出不斷坍縮的蟲洞虛影。某個超越三維的存在似乎正通過這些量子光斑窺視著現實—— 那些懸浮的光斑突然詭異地同步閃爍,在虛空中勾勒出克萊因瓶扭曲的拓撲結構,每一次明滅都伴隨著高頻次的空間震顫,祭壇四周的空氣泛起漣漪狀的褶皺,仿佛整個維度都在被無形的巨手揉搓。
    他脖頸後的納米植入體突然發出蜂鳴,機械心髒的齒輪與祭壇的共振頻率達成微妙平衡,將周圍的時空編織成不斷解構又重生的莫比烏斯環。植入體的警示燈由藍轉紅,發出尖銳的次聲波嗡鳴,機械心髒表麵浮現出暗金色的量子紋路,齒輪咬合處迸發出幽紫色的能量電弧。隨著共振加劇,現實開始像被浸濕的油畫般暈染變形,過去與未來的片段在莫比烏斯環的褶皺裏交替閃現:破碎的星際戰艦殘骸、青銅色的古代機械圖騰、還有無數雙泛著冷光的機械眼眸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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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顫抖著伸出機械義肢,金屬指尖尚未觸及懸浮的水晶球,無形的引力便將他整個人吸附過去。冰冷的球體表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裂隙,千萬道記憶光束從中激射而出。恍惚間,兩個相同麵容的身影在不同時空重疊:一個自己站在末日廢墟中高舉密鑰,另一個卻身處黃金時代的聖殿,相同的動作引發截然不同的時空震顫。
    整個熵蝕回廊開始扭曲變形,空間如融化的蠟油般坍縮,逐漸化作無限循環的莫比烏斯環。腳下的地麵變成半透明的量子流體,倒映出無數平行世界的殘影。而他胸腔內的機械心髒正發出蜂鳴,齒輪咬合的節奏竟與某個遠古裝置的共振頻率完全吻合,仿佛跨越維度的心跳聲在時空中交織回響。
    就在他們準備靠近祭壇時,一陣陰森的笑聲從霧氣中傳來。“歡迎來到密鑰的本源之地,可惜,你們來晚了。” 一個身影從霧氣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看不清麵容。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讓陳宇和林曉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那氣息冰冷、邪惡,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黑袍人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留下黑色的痕跡,痕跡中散發著刺鼻的腐臭氣息。他的黑袍在霧氣中飄動,仿佛是一團移動的陰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黑袍人緩緩抬起手,指向祭壇上的水晶球。“雙生密鑰,本就是不該存在的禁忌。現在,是時候讓它們回歸虛無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水晶球開始劇烈震動,光芒變得越來越黯淡。水晶球震動時,發出低沉的嗡鳴聲,仿佛是在為自己的命運哀鳴。水晶球表麵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痕,裂痕中滲出黑色的液體,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陳宇和林曉心中大急,他們知道,如果水晶球熄滅,雙生密鑰就會徹底消失,他們也將失去對抗機械先知的最後希望。他們不顧一切地朝著祭壇衝去,然而,黑袍人卻在他們麵前設下了一道強大的屏障。屏障表麵閃爍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將他們死死地擋在外麵。屏障散發的能量波動如同洶湧的海浪,不斷衝擊著他們,讓他們寸步難行。他們用力推擠著屏障,雙手被紫色的光芒灼傷,傳來陣陣劇痛,但他們依然沒有放棄。
    在屏障的阻擋下,陳宇和林曉無法靠近祭壇半步。他們焦急地看著逐漸黯淡的水晶球,心中充滿了絕望。而此時,在現實世界中,機械心髒虛影的攻擊越來越猛烈,陳宇和林曉的身體在虛影的壓迫下開始出現裂痕,鮮血不斷滲出。陳宇的機械義眼已經完全破碎,露出裏麵損壞的線路和零件;林曉的頭發開始變得花白,皮膚也失去了光澤,仿佛正在被迅速衰老。在這內憂外患的絕境中,他們能否打破黑袍人的屏障,拯救雙生密鑰?當水晶球徹底熄滅時,又會引發怎樣可怕的後果?而黑袍人背後,是否還隱藏著更強大、更恐怖的存在,正操控著這一切的走向?此刻,陳宇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神秘力量開始不受控製地亂竄,在經脈中橫衝直撞,每一次衝擊都讓他痛苦不堪;而林曉手腕上的羅盤印記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倒計時沙漏,沙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流逝,沙漏的表麵還浮現出一些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不斷閃爍,仿佛在預示著什麽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他們又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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