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嚇得差點雙腿一軟直接給何雨庭跪了下去。
    開什麽玩笑。
    現在是什麽時代，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啊！
    何雨庭這一頂封建複辟的大帽子扣下來，就連他們的職位都安排好了，他們哪裏還穩得住？
    這要是傳出去，別說街道辦找他們麻煩，估計就是單位都得開除他們。
    別說什麽現在的單位不能隨便開除人，你都要複辟了，單位開除你咋了？
    難不成讓你繼續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嗎？
    易中海也沒好到哪去，顫抖的嘴唇開合了好幾次，卻是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看何雨庭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驚恐，就像是在說‘你怎麽知道’一樣。
    “哈哈哈！雨庭哥說的沒錯，易中海你們幾個敢不聽持國他老人家的話就是想造反，就是要騎在人民頭上拉屎撒尿，我就應該抓起來送街道辦，讓法律來審判你們。”
    許大茂的笑聲響起，終於是打破了寂靜。
    轟~
    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水般的反噬，周圍瞬間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所有人都在討論何雨庭剛才說的那句‘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和人民打成一片’是不是真是持國他老人家說的。
    但最後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個定論，但所有人卻是有個共同認識，那就是持國和柱國他們好像真的從來都不會在人民麵前擺架子。
    這時候再看易中海四人和那張以前他們認為合理的八仙桌，頓時就覺得是那麽的刺眼。
    就跟是壓在他們這些人民頭上的大山一樣，恨不得立馬用炸藥包給他炸成粉碎。
    足足過去十多分鍾。
    聾老太太終於是首先反應了過來，抬起手中大拐就要直奔何雨庭而來。
    口中還在叫嚷著；“咱打死你這個兔崽子，敢給我老太太扣帽子，你就是天生的壞種……”
    何雨庭不想和這老太婆扯皮，直接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又或許是因為老太婆真上了年紀拿不動那麽重的大拐了，直接被大拐帶著跌倒在了地上。
    摔了個狗吃屎的聾老太太形象那叫一個狼狽，披頭散發的樣子像極了一條老狗。
    “老祖宗~”
    本來還處在震驚、慌亂和憤怒之中的易中海大吼一聲就趕忙朝著聾老太太跑了過去。
    趙桂枝也是大呼一聲“老太太”忙不迭朝著聾老太太跑了過去。
    夫妻二人合力將老太婆從地上扶了起來。
    聾老太太抬起大拐又對準何雨庭的頭打了過去。
    一而再，再而三。
    何雨庭也是徹底怒了，原本被他一直壓製的暴虐在這一刻徹底從潘多拉魔盒中釋放了出來。
    伸手握住那根精致無比的大拐，一使勁直接奪到了自己手中。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握住兩端。
    一使勁……
    哢嚓~
    清脆的木質材料斷裂聲響起，那根看上去無比結實的大拐就這樣被折斷成了兩節。
    何雨庭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揚起包了金屬的那一頭就照著聾老太太的腿抽了過去。
    嘭~
    沉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聾老太太尖利無比的慘叫聲，瞬間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聾老太太吃痛，一條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可何雨庭仍舊是不肯罷休。
    他就像是個被喚醒了記憶的地獄惡魔，再次抬起半截大拐，照著聾老太太的另一條腿就要繼續抽下去。
    “哥，不要！”
    “不要啊！大哥，別動手了。”
    兩道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高一矮兩道人影也衝到了何雨柱身前。
    何雨柱張開雙手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般攔在聾老太太麵前，何雨水則是死死抱住何雨庭的右手，對著他拚命搖頭。
    “哥，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雨水不想再失去你了。”
    不知道是何雨柱擋在麵前，還是因為雨水帶著哭腔的呼喚，終於是讓何雨庭從暴虐之中清醒了過來。
    緩緩放下右手，將半截大拐扔在地上，笑著在雨水頭上揉了一把。
    “放心吧！哥下手有輕重的，不會輕易打死人。”
    笑容是那麽的陽光、燦爛，實在是讓人沒法將他和剛才渾身煞氣的何雨庭聯係在一起。
    滿院子的人卻是在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剛才，他們甚至已經確信何雨庭要殺了聾老太太。
    那種讓他們窒息的殺意是騙不了人的。
    何雨庭輕輕將何雨水拉到身後，轉頭眯起眼睛看向何雨柱。
    不言不語，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或許是因為親兄弟的關係，何雨柱壯著膽子開口道：“哥，這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老太太她在何大清跑的頭幾年的確是對我們有恩。”
    語氣帶著些哀求，還有幾分怨氣。
    隻是怨氣明顯是衝著聾老太太去的，剛才老太太的所作所為何雨柱也是看在眼中的，她那一拐擺明了就是衝著要命去的。
    老太太雖然在何雨柱心中有不輕的分量，可他也分得清楚親疏遠近，誰是親人，誰是外人還是有數的。
    “傻哥，她那是對你有恩，對我可沒有。”何雨水從何雨庭身後探頭不滿的糾正道。
    可何雨柱聽到這話卻是立馬板起了臉，訓斥道：“雨水，你怎麽能這麽說？”
    “哼！我就說了，怎麽了。”何雨水很是不服氣的皺起小鼻子，眼淚卻是不爭氣的開始在眼眶裏打轉；“這個老太婆就是沒安好心，你還記得爸剛走那年有一天你中午沒有回來嗎？我在家裏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就去了後院找這個老太婆。
    結果你猜怎麽著……”
    何雨水的眼淚不爭氣的滾落下來，但嘴角卻是掛著笑。
    隻是那笑容苦澀、委屈，讓人看了不自覺心中就是一緊。
    “那天我明明趴在窗戶上看到她在家裏吃豬頭肉配饅頭，可等我進屋的時候她就說自己沒有吃的，讓我去家裏喝點水等著你回來…嗚嗚嗚！”
    說到最後的何雨水終於是撐不住哭了出來，悲傷的情緒瞬間就讓不少鄰居起了同情心，紛紛將目光落在聾老太太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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